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蛇蛻猜想
「哇喔，真是太神奇了！」艾爾菲舉著銀盤仔細端詳著自己變成尼基的模樣，發出一聲驚嘆。儘管暫時還猜不透製造人皮面具的人為什麼要捨棄幻術如此方便的方式而採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易容，但艾爾菲還是對這個人的腦洞和技藝感到欽佩。
「艾爾菲，這次我來幫你把麵皮揭下來。」塞倫特有點促狹的說完之後，不等艾爾菲反對，就湊了上去，有樣學樣的從艾爾菲臉上揭下了那層麵皮。
「塞倫特，這次我們不用靈魂神力，看能否讓人偶的面孔復原。」艾爾菲靈機一動建議道。
「可以試試。」塞倫特點頭同意道。他將手中已經變得乾癟的人皮面具輕輕的放在了人偶的面部，發現人皮面具好像並沒有發生變化，「咦？好像真的不行。」
「這麼說基本可以確定是光明神力的作用才使這張原本是一次性的人皮面具變得能多次使用？」艾爾菲用手摸了摸仍然乾癟的人皮面具，疑惑的猜測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製造人皮面具的人製造這麼多只能使用一次的乾屍有什麼用？」塞倫特同樣感到有點懵。
這時那張乾癟的人皮面具之下，已經變成膠狀形態的光明神力上忽然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觸手，輕輕的抓住了人皮面具，緊接著一股股光明神力從觸手上釋放出來注入面具之中，片刻之後面具像是重新恢復了生機，變得溫潤起來，重新與周圍的皮膚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張尼基的嶄新面孔。
「哦，不！這些光明神力難道產生了自我意識？」艾爾菲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要是這樣，人偶產生自我意識是早晚的事！
「或許這是光明神力和乾屍融合之後產生的本能？」塞倫特忍不住大膽的猜測道。畢竟歷史上從未有過任何一種神力產生自我意識的先例，塞倫特不認為他們的運氣「好」到可以開創歷史。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我們之前的推斷就錯了。這些乾屍的確是用『人』的皮膚製作的。」艾爾菲閉目苦思了一會兒之後，得出了這個讓塞倫特感到憤怒的結論。
「這怎麼可能？我們剛剛不是用靈魂神力驗證過了嗎？這些乾屍如果真的是用人皮製作的，為什麼沒有絲毫靈魂的痕迹留下？」塞倫特試圖用艾爾菲剛才的言論駁斥他。
「塞倫特，其實我們都走進了一個誤區，誰說獲得製造乾屍的皮膚就一定要用死人的屍體呢？或許他們只是用了什麼方法，使一個人的皮膚像蛇蛻皮一樣從身上完整的蛻下來，這樣不就能獲得一個製造乾屍的皮囊了嗎？只要蛻皮的人不死，自然不會產生靈魂的痕迹。」艾爾菲將自己苦思冥想后得到的結論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塞倫特，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可。
「你的意思是這個皮囊就是從尼基身上蛻下來的，而他還活著？」塞倫特感到不可思議，「是什麼人有這種能力？」
讓人和蛇一樣蛻皮已經完全超出了目前艾利亞特大陸上所有已知的技能範疇，塞倫特不清楚這種邪術究竟來自於何方。
「這還需要我們去探查，但只有這種解釋才能將一切疑點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艾爾菲面色凝重的說道，他也對這種邪術感到毛骨悚然，「還是那句話，在排除所有可能之後得出的結論不管多麼令人難以相信，那都是事實。」
「那個製造這些乾屍的人獲得了這麼多人蛻下的皮，豈不是能易容成這麼多人的模樣？我們想要找到他可就不太容易了。」塞倫特憂心忡忡的說道。
「值得慶幸的是在沒有光明神力支持的情況下，那些人皮面具只能使用一次。」艾爾菲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艾爾菲，你覺得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人有沒有可能掌握靈魂神力？」塞倫特不確定的問道。
「教廷分部這邊應該沒有，至於聖山本部那邊就不好說了。」艾爾菲遲疑著補充了一句，「別忘了還有一種可能，掌握了教廷七大秘寶同樣有可能引來光明神力。」
「現在只能祈禱其它幾件教廷秘寶沒有落在製造乾屍的人手中。」塞倫特滿臉糾結的說道。
「這些我們無法控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艾爾菲也頗感無奈，心中暗暗吐槽光明之主為什麼把神諭之章分成了這麼多碎片。這樣想來還是機械之神比較明智，機械之章的碎片只有兩塊。
「你的推理看上去很有道理，但是證據呢？」塞倫特想了一會兒之後。直勾勾的盯著艾爾菲問道。
「除了這個人偶外，暫時還沒有其它證據，不過我可以把我推理的過程跟你分享一下，你看是否能解釋的通。」艾爾菲見塞倫特沒有異議，於是掰著手指頭跟他說道：
「第一，製造乾屍的材料如果是從人身上蛻下來，而且人沒有死的情況下，可以解釋之前靈魂神力無法檢測出靈魂痕迹的疑點；
「第二，這麼做顯然沒有違背神聖法典，所以斯威爾並沒有受到來自光明之主的神罰；
「第三，如果那些石棺中的乾屍都是蛻下來的皮，那麼那些神聖教徒應該全部安然無恙，所以你才會遇見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尼基。」
「可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難道這麼多神聖教徒蛻皮的時候，難道自己都沒有一點感覺嗎？畢竟我可是見過文森特大叔蛻下的皮，但當時文森特大叔的反應是毫不知情，以他的實力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他不太可能毫無察覺——你不要告訴我文森特大叔其實也知道這件事，單單隻瞞著我一個人。」塞倫特立刻找到一個理由反駁道。
「我說了，剛才那些都是我的推論，不過一定要解釋的話，也可以解釋的清楚，或許這種蛻皮的手段非常隱秘迅速，就像剛才你在無意間被改變了容貌一樣，本人可能根本毫無察覺。」艾爾菲給出的解釋讓塞倫特無法辯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兇手該怎麼解釋？」塞倫特臉色陰沉的問道。那個重甲聖騎既然沒有殺害「尼基」，為什麼還要不顧一切的逃跑？甚至不惜與他一戰？難道不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解釋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