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才間的默契
「這是……機械神力……」就在艾爾菲身邊的考夫倫，感受到這股神力之後，發出一聲無力的呻.吟。他剛剛從記憶閃回中恢復過來，就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第三股神力弄了個猝不及防。
即使在萬族大戰時期，十二主神的信徒在整個大陸到處宣揚各自的教義爭奪大陸信仰的時候，機械之神赫米特也絕對屬於其中的異類。這位主神似乎對爭奪信仰並不關心，除了偶爾顯露一下猙獰，在世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之外，完全可以用低調來形容。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後來巴伐利亞大公奧古斯塔的突然崛起，讓他所信奉的機械之神大大出了一把風頭，機械之神赫米特幾乎都快被世人從十二主神中遺忘了。
「機械神力？又一位主神的神力嗎？」小丑的A字暗殺團橫行大陸的時候，巴伐利亞大公尚未崛起，小丑對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形的神秘主神了解並不多。
「所以您和普朗克先生還是儘快離開吧，沒有靈魂之神的符文光帶保護，恐怕機械神力這種在整個艾利亞特大陸歷史上都罕有出現的神力，恐怕不是你們能輕易抵擋的。」艾爾菲善意的提醒道。個中道理他相信小丑自然會明白。
剛才在塞倫特為小丑和普朗克破除靈魂之蛇印記的時候，已經順手解除了困住他們的符文光帶，現在靈魂之章碎片已經不在塞倫特掌握之中，所以塞倫特雖然可以解除符文光帶，卻無法再次製造符文光帶將兩人保護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小丑身影一閃，來到了凱蒂身邊，一把將她從符文光帶中拽了出來。
沒有了靈魂之蛇印記的困擾，小丑的聖域境界盡復，而且境界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對於這位聖域強者來說，破除符文光帶對凱蒂的束縛簡直輕而易舉。
之前米蘭達的顧慮小丑自然也有，他雖然實力盡復卻也沒有把握應對三種神力的侵蝕，權衡之下，他立刻做出了選擇。
「小丑先生，您這是……」看到小丑突然發難，塞倫特救之不及，發出一聲驚呼。
「人質！」小丑拽著凱蒂來到艾羅身邊，順手解去艾羅身上的符文光帶，沖著普朗克喊道：「普朗克！我們走！」
「可是厄斯……」普朗克卻並不想就此離開。
「放心吧。有這兩個人質在我們手上，他們一定不會讓厄斯出意外的！」小丑說話間然後一手抓著艾羅，一手拽著凱蒂從地牢坍塌的缺口中跳了出去。
「好、好吧！老大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厄斯！」普朗克看著小丑堅定離去的身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丟下一句狠話之後匆匆跟著離去了。
「謝謝你，小丑先生。至少你讓兩個最無辜的人避免捲入了這場災難。」艾爾菲看著重獲自由的小丑帶著普朗克等人離去，輕輕的道謝著。
只有他才明白小丑這樣做的深意，知道徒留在這裡無用之後，小丑當機立斷立刻離開，並且以人質之名帶走了小凱蒂和艾羅。畢竟在場的眾人中，只有這兩個人在三種神力的夾擊下，生存的機會最小。
「老大！這樣把厄斯丟下好嗎？」普朗克緊緊跟著匆匆離開威柯堡的小丑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還看不出那個吟遊詩人只是找個借口把厄斯留下嗎？」小丑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普朗克對艾爾菲的行為感到非常不解，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小丑竟然默認了艾爾菲的做法。
「恐怕城堡中的事情並不簡單，厄斯身為純粹的元素之體，在其中應該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小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選擇在一個小山坡的坡頂停住了腳步。他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帶著他們已經離開了威柯堡十公里左右，「這裡應該差不多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把這兩個傢伙帶出來？」普朗克看了看被小丑制住的艾羅和凱蒂問道，「難道他們真的是讓那個吟遊詩人投鼠忌器的人質嗎？」
「當然不是。」小丑搖搖頭，露出一臉的神往，「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默契。他給了我們真正的自由，我們完全應該幫他保留兩個火種。也算是一命還一命吧。」
「可是為什麼會選擇這兩個傢伙？那位魔女的弟子或者那個老矮人不是更好嗎？」如果說小丑選擇凱蒂是看中了她出眾的馴獸師天賦和手裡眾多神奇的寵物，那麼選擇艾羅就很難理解了。
「那位魔女的弟子自然不需要我們去多事，假設真的遇到了危機，你覺得以那位魔女護短的性格，會坐視不理嗎？藉助那位魔女之力，恐怕也在那個吟遊詩人的算計之中。如果我們多事把那個女人帶走，恐怕會兩邊不討好。」小丑看似在給普朗克解釋，實際上則是說給凱蒂和艾羅聽。
凱蒂被小丑強行帶離威柯堡之後，一直在氣鼓鼓的用眼神瞪著他，這個小貓女顯然不想就這樣離開她的同伴們。
「那位老矮人呢？」普朗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可是難得的和他臭味相投的酒友。
「難道你忘了機械之神同樣是鍛造之神。那個老矮人顯然是他的信徒。在機械神力也突然降臨之後，無論如何也得留一個和機械之神相關的人在身邊才保險。」小丑將他和艾爾菲的默契娓娓道來，讓其他幾人都咂舌不已。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可憐的巨魔勇士不約而同的被所有人遺忘了，似乎沒有人關心那個聒噪傢伙的死活。
如果說這個近乎完美的計劃是艾爾菲臨時起意制定的，那足以說明艾爾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而小丑在幾乎和艾爾菲零交流的情況下，卻能與他達成如此程度的默契，讓普朗克不得不想起兩句名言：「天才之間的默契不需要用言語來交流」、「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在他看來，小丑雖然說不上是天才，但絕對是個瘋子，難怪能和那個吟遊詩人有如此的默契。
「至於這個傢伙……」小丑指了指茫然無措的艾羅，一下蹦到他的肩膀上說道，「厄斯暫時無法和我們一起行動，我需要一個代步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