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考夫倫的失算

  就在爆炸發生之時，眾人只感覺周圍的空間發生一陣扭曲，緊接著他們面前像是突然豎起了一面透明的水晶一般，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厚重的黃煙也被水晶隔絕在外，原本被黃煙遮蔽的眾人身形再次出現。


  透過這面無形的水晶，外面的一切全都纖毫畢現，原本遮蔽視線的黃煙，好像都變成了透明的一般。由此可見剛才即使沒有防毒面具，那些黃煙也不會對小丑造成任何困擾。


  有了無形水晶的防護，黃煙已經不再造成威脅，為了更清楚的看清水晶之外的變化，所有人都把防毒面具摘了下來。


  小丑製造的這面無形的水晶顯然與不久前在異空間中的那個風系魔法罩有著同工異曲之妙，水晶內外的時間流速也有著微妙的不同。


  水晶外面發生的一切猶如慢動作一般一點一滴的在眾人面前呈現，眾人卻無法對水晶之外的世界產生任何影響。


  眾人看到一道直徑超過二十米的巨大閃電光柱出現在厄斯身邊，悄無聲息的瞬間將他周圍的一切全都化為烏有。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瀰漫在整個地牢中的黃煙全部席捲一空，在短暫的清晰視野中眾人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威力巨大的閃電光柱不僅僅破壞的是整個地牢，甚至連城堡都被轟塌了了一角，地牢的牢頂詭異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邊緣光滑的大洞，紅藍雙月的光輝從原本地牢天花板的位置灑落下來，給整個地牢覆蓋上了一層詭譎的紫色。


  面對威力龐大被無形水晶隔絕的眾人卻毫無影響，甚至連一絲衝擊波都沒有感受到。水晶之外的世界彷彿與他們已經無關。他們更關心的是塞倫特和凱蒂的安危，但爆炸所產生的煙塵卻激蕩而起充滿了整個地牢，暫時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與此同時原先塞倫特和凱蒂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團與眾不同的暗黃色光芒，將他們籠罩起來，讓被無形水晶隔絕的眾人一時之間。無法確定兩人的安危。


  「隔絕我們的難道是空間法則？」考夫倫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考夫倫話音剛落就覺察到不妙，忙不迭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已經晚了，小丑鬼魅般的出現在他面前。


  「不再裝聾作啞了？」小丑沖著考夫倫桀然一笑。


  「小、小丑先生，您不是更應該關、關心一下您的同伴嗎？」考夫倫指了指無形水晶之外，目前混沌不明的狀況結結巴巴的問道，他的額頭上出現了幾滴豆大的冷汗，內心裡不知道抽了自己多少個嘴巴。一時不慎、一時不慎吶！終於還是引起了這個煞星的注意力。


  「呵呵，我的事需要你來操心嗎？」小丑的眼睛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呃——我很抱歉、我、我……」考夫倫語無倫次的想解釋著什麼，在小丑的逼視之下，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你也不是毫無所知嘛。」小丑用手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考夫倫驚駭的注意到小丑的那根手指又在不經意間變成了一柄鋒利的小刀。


  「為、為什麼？」面對就在自己眼皮跟前晃悠的小刀的威脅，考夫倫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你是問我為什麼針對你嗎？」小丑悠然問道。他似乎非常喜歡考夫倫的這種面對他時戰戰兢兢的感覺。


  「沒、沒錯。這裡並不只有我一個是神聖教廷的人。」考夫倫穩了穩心神，總算能說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看。這就是原因所在。」小丑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還不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小丑略一點撥，考夫倫立刻明白了原因，他完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當他認出小丑使用的是塑形術之後，就猜到了小丑的身份，於是考夫倫立刻裝起了啞巴，生怕引起小丑的注意。


  殊不知正是這樣的反應，恰恰證明考夫倫心中有鬼，反而引起了小丑的「仇恨」。如果考夫倫對小丑一無所知，向塞倫特那樣正常的話，小丑未必會注意到他。


  「明白了？你一定也是當初事情的知情人吧？」小丑擺弄著手指變成的小刀，玩味的問道。


  「不錯！我的確知道當初的事情。」躲是躲不過去了，考夫倫回想了一下不久之前那個有驚無險的神諭術結果之後，把心一橫，反而變得坦蕩起來。


  「哦？勇氣好像重新回到了你的身上。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就準備受死吧！」小丑充滿怨恨的說道。


  其他眾人驚訝的看著忽然發生衝突的兩人，猜不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在眾人眼中，很明顯是考夫倫喊破了小丑用來保護眾人的空間法則之後，小丑才猛然變臉的，難道小丑的空間法則是什麼重大的秘密嗎？

  可是考夫倫喊出空間法則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難不成小丑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會把眾人全都殺掉嗎？想到這裡，所有人心裡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丑會把我們都殺死嗎？」巴奈特聲音打著顫低聲問道。他問話的對象顯然是就在身旁的普朗克，沒有什麼人比普朗克更了解小丑，如果說有人知道小丑為什麼會突然翻臉，那這個人一定是普朗克。


  「不會的。」普朗克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我想我知道宙克為什麼會對那個老頭兒出手了。該死的，我早該注意到的。」


  「注意到什麼？」艾爾菲踱到巴奈特身邊問道。現在空間法則之外還是一片混沌，他們著急也沒有用。而且雖然空間法則干擾了艾爾菲和塞倫特之間的心靈感應，使他不能馬上和塞倫特取得聯繫，但是他們之間的那種特殊關係是空間法則切不斷的，艾爾菲隱約可以感應到塞倫特是安全的，這讓他有閑心去八卦一下有關考夫倫和小丑之間的秘密。


  「哼哼，那個老傢伙是當年事情的知情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普朗克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年的事情？厄斯先生也有份嗎？」艾爾菲眼睛一轉朝向普朗克應該所在的位置試探道。


  「當然！如果厄斯知道的話，恐怕第一個不會放過那個老傢伙！」普朗克篤定的說道。


  「明白了。看來那個老傢伙知道你們是如何被擒的內情了！」艾爾菲露出瞭然的神色。


  「你又猜到了？」小丑的注意力也被艾爾菲吸引了過來。如果艾爾菲也知道當初的內情，他恐怕不得不親手解決這個他非常欣賞的吟遊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