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虛假的自由
「等一下，這是什麼味道？」小丑用誇張的動作四下嗅了嗅，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充滿警惕的問道。
「隱匿藥劑，在這種環境下有隱匿藥劑的配合，正是說話的好地方。」艾爾菲揚了揚手中的那個噴霧裝置，「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停手好了。「
「真的只是隱匿藥劑那麼簡單嗎？」小丑沖著艾爾菲齜牙一笑，「小傢伙，雖然我很欣賞你，但並不意味著我能容忍你在暗中搞鬼。」
「您覺得我會在您眼皮底下搞什麼鬼？或者您認為我是那種不知深淺的蠢貨嗎？」艾爾菲鎮定的回答道。
聽了艾爾菲的回答之後，小丑足足盯了艾爾菲一分鐘之久沒有任何動作，他臉上濃重的油彩也讓眾人無法看出他臉上的真實表情。
以艾爾菲過往那種狡猾的表現，要說他這次沒有在隱匿藥劑中搞鬼，誰都不會相信。眾人在為艾爾菲的大膽感到震驚的同時，心裡也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這傢伙的膽子實在太大了，難道他就不怕小丑發覺之後，對他下殺手嗎？
就在眾人心中開始紛紛給艾爾菲點蠟，認為他這次在劫難逃的時候，小丑忽然桀然一笑，瀟洒的把帽子和亂髮一甩，一副沒有把艾爾菲放在眼裡的表情，揮揮手張狂的說道：「你繼續、繼續！就算你在搞鬼，又能把我怎樣呢？」
「我可以保證艾爾菲沒有搞鬼，他這樣做只是防止隱藏在暗處的克羅斯偷窺到我們的談話而已。」塞倫特挺身而出擋在了小丑和艾爾菲之間說道。
「我很欽佩你的勇氣，聖騎士。現在說說吧，你是怎麼認出來我使用的是塑形術的？」小丑四下張望了一下之後，縱身一躍跳上了偉大巨魔勇士的肩頭，像一個猴子般蹲在上面，使自己可以平視塞倫特的眼睛，然後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看著塞倫特。
「我從書上看到的。上面記載塑形術的最後一位掌握者是一個聖域的刺客。」塞倫特理直氣壯的說道。當初弗倫主教讓他閱讀的那些典籍絕不僅僅和神聖教廷有關，還有許多涉及到眾多其他種族秘密的典籍被弗倫主教撕去了封皮，混在那些神聖教廷的典籍中讓他閱讀記憶。他早就隱隱意識到弗倫主教這麼做背後大有深意。
「我早就說過書籍不是什麼好東西。」小丑咕噥了一句，血盆大口都快撇到耳根背後去了，「塑形術這種專為刺客量身打造的體術這麼詳細的被記載到書籍中，真是刺客這個職業的悲哀。不過管他呢，反正這種體術已經在大陸絕跡很久了……」
「我說，這位小丑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唉，就這麼蹲在別人肩膀上，你不覺得很不禮貌嗎？」贊比特大聲抗議道，小丑扭來扭去的屁股距離他的鼻子很近，贊比特生怕小丑一時不慎一個屁崩在他的臉上——以小丑癲狂的表現看，他一定不介意這麼做。儘管贊比特帶著防毒面具不可能問道小丑的屁味，但這絕對是對巨魔勇士最大的侮辱。
「哦？你有意見？」小丑看了贊比特一眼，他的一條腿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鐮刀，親密無間的勾在贊比特喉嚨上。
「哪有，您願意蹲多久就蹲多久。」在赤.裸裸的威脅面前，偉大的巨魔勇士也不得不低頭讓步道。
「我也覺得你不是那種蠢貨。」小丑滿意的說道，他變化成鐮刀的腿親昵的撫摸著贊比特喉嚨上的皮膚，讓贊比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偉大的巨魔勇士大概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面對威脅卻絲毫不敢反抗。小丑詭秘而迅捷的動作實在讓人防不勝防，贊比特估計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小丑的對手。
「說實話，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的到來，恐怕我還無法品嘗到自由的美味。」小丑沖著艾爾菲點點頭。
「這麼說您已經自由了？」贊比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為什麼還不離開？」
「你說呢？」小丑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我想您要的絕不是這種虛假的自由。」艾爾菲忽然插口說道。
「虛假的自由？哈哈哈！用詞非常準確！」小丑仰頭大笑道，「小傢伙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艾爾菲，艾爾菲·伊諾奇，是一個吟遊詩人。」艾爾菲自我介紹道，他對小丑的傲慢絲毫不感到介意。有本事的人總有驕傲的資本，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小丑的實力足以碾壓在場的眾人，只要他願意的話，幾秒鐘之內就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變成新鮮的屍體。
然而小丑卻沒有這樣做，這背後的深意令人深思，所以艾爾菲才冒著被小丑的殺死的風險，堅持把隱匿藥劑混入了周圍的黃煙中，以此來隔絕克羅斯的偷窺。
「吟遊詩人啊~真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職業，無論任何時候，總有像你們這種蟲子存在。」小丑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
「正是有我們的存在，英雄的事迹和不朽的傳說才會被世人所知，歷史的記載才會變得異彩紛呈而不是被那些史學家描述成一灘死水。」艾爾菲冷靜的對答道。
「說得太好了！有酒嗎？值得為此干一杯！」小丑的眼睛看向了巴奈特，老矮人身上的酒味即使在刺鼻的黃煙中依然像夜空中的明星一般，讓人無法忽略。
「拿去。上好的龍舌蘭『瑪麗之血』！」看到小丑的目光之後，巴奈特不情願的掏出一瓶龍舌蘭遞了過去。
小丑讚許的沖巴奈特點點頭，接過那瓶瑪麗之血，卻沒有喝而是順手塞到了懷裡：「這恐怕不是你最好的佳釀吧？我好像聞到一些更好的美酒味道。」
「好、好吧。」巴奈特又掏出了一瓶從幽靈宴會上搜刮來的帝國白蘭地雙手奉上，心底不由的暗暗驚駭與小丑鼻子的靈敏，竟然還能分辨出不同於龍舌蘭的酒味，最近他可是一直在喝龍舌蘭，只有最資深的酒鬼才能從味道濃烈的龍舌蘭酒中聞到其它的酒味。
「這是什麼酒？」小丑看到帝國白蘭地那醇厚的色澤時候，眼睛一亮。
「帝國白蘭地，足有兩千年之久的陳釀！」巴奈特露出一臉肉痛的表情，那可是他從克瑞斯那裡厚著臉皮討要的，自己都沒捨得喝。
「兩千年的陳釀嗎？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啊~」小丑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