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陰謀的味道
「艾爾菲，你怎麼在這裡？」同奧路菲主教一起歸來的塞倫特，在地下室中找到了艾爾菲。心煩意亂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艾爾菲臉上露出的可疑笑容。
「咦，你回來啦？」艾爾菲擦了一把其實並不存在的口水，從自己無限的腦洞中恢復過來。
「天都黑了，你在想什麼？」塞倫特已經對艾爾菲這種時不時的神遊天外見怪不怪了。
「沒什麼，嘿嘿，那個樞機主教找你幹什麼去了？」艾爾菲同樣對樞機主教非常感興趣。筆記上關於樞機主教所有的問題都要價異常的高，這讓惜命的艾爾菲放棄了從筆記上直接得到答案的想法。今天耗費的壽命已經夠多了，艾爾菲有種入不敷出的感覺。
「我們一起去了咱們那天和骷髏戰士打鬥的地方。」塞倫特一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身上就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被一頭魔獸在暗中窺視一般。
「你怎麼了？臉色為什麼變得這麼難看？」艾爾菲發現塞倫特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起來，很顯然是回憶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什麼，你知道我們在哪裡發現了什麼？」
「什麼東西？」艾爾菲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從塞倫特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當然從他們平安歸來看，最多是有驚無險罷了。
「我們發現了傳說中『靈魂之刃』！」
「『靈魂之刃』？那是什麼東西？聽上去像是一把武器。」艾爾菲好奇的問道。
「那是『萬族大戰』時，奧託大帝的得力助手弗朗哥·奧布萊德的武器，據說已經接近於神器了。」塞倫特嚴肅的說道。
「弗朗哥·奧布萊德？那個號稱『陰影中的劊子手』的傢伙？」艾爾菲難以置信的反問道，在他前任的記憶里，這位開國元勛的名聲可不怎麼樣。
帝國剛剛成立不久，弗朗哥就一手建立了臭名昭著的巴士拉監獄，那裡從建立之初就是專門關押政治犯和異族的監獄。
巴士拉監獄成為帝國剷除異己的最佳場所，弗朗哥也成為了大帝手中剷除異己的一柄利刃。從那時起歷屆奧布萊德家族的族長同時兼任巴士拉監獄的監獄長。
弗朗哥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在於，他本人是一個神聖教廷的狂信者，敵視一切異族和信仰其他主神的異端，然而他所使用的兵器「靈魂之刃」，卻是由靈魂之神莫斯特所打造的。因此弗朗哥也被他的政敵們諷刺為史上最大的偽君子。
「沒錯，而且不僅僅如此，那柄『靈魂之刃』你也見過。」塞倫特肯定了艾爾菲的答案。
「我也見過？難道……」，在那之前艾爾菲可以肯定沒有見過什麼靈魂之刃，那麼靈魂之刃很可能在那場戰鬥中出現過。
艾爾菲仔細回憶著那天戰鬥的經過，如果說那場戰鬥中有什麼東西能和靈魂之刃掛上勾的話，那只有骷髏戰士使用的那柄破鐵劍了。
「沒錯，就是那個骷髏戰士使用的武器。」塞倫特肯定了艾爾菲的猜測。
「怎麼可能？傳說中的『靈魂之刃』竟然是一柄生了銹的破鐵劍？」看到塞倫特肯定的點了點頭，艾爾菲難以置信的喊道，「而且最誇張的是，接近於神器的武器，竟然被你的『光明之箭』給打斷了？」
作為傳說中由主神親自打造的武器，靈魂之刃表現的實在太名不副實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靈魂之刃』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被召喚出來的骷髏戰士手上。」塞倫特的問題同樣是奧路菲主教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萬族大戰」之後，靈魂之刃就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靈魂之刃被存放在哪裡。一般認為「靈魂之刃」應該在奧布萊德家族內部當做傳家寶供奉著。誰能想到靈魂之刃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一個亡靈手裡。
就連艾爾菲和塞倫特這種毫無閱歷的雛兒都嗅出了其中陰謀的味道，更不用說那些老油條們了，比如迪倫主祭。
「陰謀！一定是陰謀！」作為神聖教廷帝國分部的情報官，遺漏掉了這麼重要的情報，意味迪倫主祭嚴重失職，這讓他有點失去理智。他抓著頭髮失態的在樞機主教和聖殿騎士長面前咆哮著。此刻在教堂的大廳里，只有奧路菲樞機主教、迪倫主祭和瑪蒂娜聖殿騎士長在一起碰頭。
「鎮靜，迪倫主祭，現在還不到追究責任的時候。」奧路菲主教的聲音仍然是那麼飄忽，讓人聽不出他的真實情緒，不過從銀色面具下那閃著寒芒的目光來看，此刻他的心情絕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靈魂之刃」遺失的背後無論是不是奧布萊德家族與亡靈法師有所勾結，都足以引起神聖教廷的警惕。
「瑪蒂娜騎士，你怎麼看這件事？」安撫了有些反應過激的迪倫主祭之後，奧路菲主教把問題拋向了在場的最後一個人。
「我的劍時刻遵循您聖光的指引。」瑪蒂娜恪守本分的說道。做好護衛工作才是教廷武職人員的本分，如果對這種高層政治胡亂置喙的話，就有撈過界的嫌疑了，陰謀那一套就讓那些文職人員去頭疼吧。
更何況瑪蒂娜自身也有大麻煩，凱瑟琳的突然醒來，讓她擔心不知什麼時候，凱瑟琳會忽然發起對身體控制權的爭奪；就算凱瑟琳經過長時間的沉睡，力量還不足以對她發起挑戰，但是她也得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量，避免因為凱瑟琳的力量相對於她過於弱小，而引起靈魂吞噬。
更何況瑪蒂娜也不知道雙靈共生的秘密能瞞住教廷多久。一旦被教廷發現她的秘密，她也不知道教廷會怎麼對待她，最有可能的發生的就是被異端裁判所抓去拷問。
據她所知，現在的神聖教廷帝國分部為了增強實力已經達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在教廷內部好多從「萬族大戰」之後就被嚴令禁止的禁忌之術已經開始重新偷偷研究起來。
無法從兩個人身上得的有效的幫助，讓樞機主教奧路菲大人有些頭痛，從靈魂之刃突然出現在亡靈手上這件事來看，幾乎可以斷定帝國支柱家族之一的奧布萊德家族肯定有問題。
本來伊斯塔大主教給他的諭令很簡單，調查一個月以前連續兩次巨大能量波動的原因，沒想到卻捲入了一場麻煩的政治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