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再見女道
謝鳴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輸,愣了下,笑道:「好小子,我倒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力氣竟是如此之大。」
他頓了頓,有道:「不過剛才你臉上突然閃過的一絲紫氣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不要為了一時的力量去修習那些邪魔外道,要知道,以你的天分,練好了我謝氏的破岳劍法,照樣可以縱橫江湖,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啊。」以謝鳴的眼力,自能看出當時謝潯臉色的異常。
謝潯苦笑道:「三哥,其實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時我也以為我快要輸了,我只是很不甘心,腦子裡想著速度要更快,力道要更大,雖然沒有贏的希望,可也要竭盡全力,不留遺憾。」
「我突破你的防守的時候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呢,差點就沒有停住手。你說的紫氣我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那時我的確感覺腦袋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但是卻很清涼,讓我感覺很舒服,我當時還想著事後要不要問問你呢。「
謝鳴低下頭陷入了沉思,沒有說話。他倒不覺得謝潯會欺騙他,首先謝潯的神色不似作偽,其次,正如謝潯所說,他當時恐怕也是茫然無知,這從他那時及以後的動作神采可以看出來。
不過謝潯沒有隱瞞欺騙不代表他這種狀況就沒有隱患,因為他自己沒練什麼左道邪法,卻有可能被人施了邪法。所謂左道邪法,聽名字就知道,不是正常人能夠想象的,據他所知,在中原以西的茫茫群山中間,那些蠻夷部落中的巫師,便會一些詭異的秘術,能控制他人,也能短時間內激發人的潛能。又或許是被有不良用心的人下了能激發潛能的秘葯。
要知道,不管是幾十年前順天魔教的歸元血法,還是西邊巫師的秘術,亦或者能激發潛能的秘葯,都是以消耗人的本源為代價的,本源一旦被消耗,就無法修復,用了之後,於武道一途上基本便是廢了。
謝潯想來不會做這般自毀根基之事,不過江湖險惡,謝氏如今有大興之勢,難免有些宵小之輩會暗中使壞。可惜縱然以謝鳴的江湖見識,也想不出有什麼功法或者秘葯會在臉上浮現出一道紫氣,還能讓使用者感到清涼舒適的。他所知的那些法門,無一不是邪惡兇險之至,使人噁心頭暈都是輕的,更有甚者,簡直讓人如同置身地獄。
「他不是練了什麼邪法,也不是中了別人的算計,只是他自身血脈之力覺醒了而已。」一個清麗的自二人耳邊傳來,二人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竟是個英氣逼人的美貌道姑。
「原來是她,難怪我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這道姑正是昨夜謝潯在醉仙樓遇到的那個女冠。
「這道姑想來便是昨夜十二他們在醉仙樓遇到的那個高人了,果真是天人境界的高手,我竟一點都沒發覺她的靠近,我和天人高手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么。「謝鳴暗自驚嘆,在見識到和天人高手的差距后,他不免有些沮喪,不過他旋即又握緊了拳頭,升起一股不服輸的念頭。
「血脈之力覺醒,什麼血脈之力覺醒?「謝潯的話打斷了謝鳴的念頭。
經他一提醒,謝鳴也注意到了女冠口中的「血脈之力「,」血脈之力覺醒又是怎麼回事。「他很好奇,故而也期待的看著女道。
他在發現女子的一瞬也有過叫人的想法,不過一轉念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這女子顯然對他二人沒有惡意,便是有惡意,他們倆顯然也只能任人宰割,僅憑豈神出鬼沒的輕功便可見一斑,他縱使叫再多人來也是無用,說不定還會惹惱了人家,要知道,高手都總有些怪癖,他可不想挑弄。
「龍生龍,鳳生鳳,這便是血脈之力,不知道你可理解?「那女子冷冷的道。
那邊兩人大眼瞪小眼,謝潯心道:我自然知道龍生龍,不生龍難道還生個老鼠不成。「不過出於對那女子的懼怕,這話他可不敢說。於是他便搖搖頭。
那女子見得二人如此,道:「你這二人怎的如此之笨,這都理解不了,倘若你家祖上乃是人與龍所生,他不就有一半龍的血脈之力。」
謝潯心道:「這世上哪兒有什麼龍,恐怕也就皇宮裡坐的有一個,也不過愚弄無知百姓罷了,便是世上真有龍,人龍不同種,又如何孕育後代,難不成如戲文里說的那般這龍還能化成人形。「
那女子又接著道:「倘若你祖上和常人無異,那便是血脈之力沒有覺醒,不論他覺醒與否,他的後代都會有這種龍的血脈之力,若是這些人里有人血脈之力覺醒了,那便會有些龍的特徵,比如是頭上長出兩個角來,現在,你們可懂了?「
其實這女子解釋的並不好(主要是作者解釋不好),不過二人都是聰慧之人,還是大致懂了她什麼意思。謝家之人本就較常人力大,想來當是有什麼大力士之類的血脈,二人都只當那女子說的龍啊鳳的只是方便比喻,並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龍鳳之流。
謝鳴點點頭,抱拳道:「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還望前輩解答,前輩功參造化,不知屈尊光臨寒舍,所謂何事?但凡有需要我謝氏幫忙之處,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我謝氏舉族上下,必將竭盡全力,為前輩分憂。」
「呵呵,功參造化,我可稱不上,至於幫忙,我不需要你們幫忙,你們也幫不上我的忙「
聽到此言,謝潯謝鳴二人均是暗鬆了一口氣,方才謝鳴嘴上雖然說必將竭盡全力,其實心裡也怕這女道讓他們去做什麼為難之事,要知道,這種高手的恩怨,多半不是他們能摻和的,稍不注意便可能帶來滅門之禍,可他們又不敢真違逆了這女子,否則禍事恐怕就會發生在這眼前。
「我只是路過此地,發現這小子和我師門有些緣分罷了。」那女子聲音輕柔,卻給人一種疏離之感,不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