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施針救人
替司徒楠把脈的過程中,凌若水發現,他的脈搏很混亂,亂七八糟理不清半點的頭緒。
或許,他的情況在別的大夫看來很嚴重,讓人無所適從。
但對於凌若水而言,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收回手,她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腰間,這才想起來,這具身體早已不是自己前世的身體,身上自然也沒有攜帶自己的那一套裝備。
扭頭,看向那名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大夫,凌若水沉聲說道:「你可有銀針?」
那大夫愣了愣,一時間沒太明白她的意思,直到發現她的神色有些不耐煩,大夫才急忙回答道:「好……好像有。」
「什麼叫好像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凌若水頓時就不耐了,毫不客氣地罵道,「有就趕緊給我拿出去!」
許是她的脾氣太暴躁,亦或許是她的眼神太犀利,那大夫被嚇得渾身直哆嗦。
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大夫打開自己的藥箱便開始翻找起來,找了一會兒才取出一條插著銀針的布條,遞給了凌若水。
凌若水掃了一眼那些銀針,雖比不上她前世的那套銀針,但也只能湊合著用了。
目光投向昏迷中的司徒楠,她二話沒說,一把扒開了他胸前的衣服,卻是驚得那名僕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敢對他家王爺動手動腳!
甚至還扒王爺的衣服!
簡直太不要臉,太恬不知恥了!
哪有誰家正經姑娘,這麼隨隨便便扒男人衣服的?
若是凌若水知曉這名僕人心中所想,肯定會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此時的她就是一名醫者,身為醫者,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沒命了就什麼都沒了。
她本也沒打算出手,但實在是看不得這庸醫誤人,這才忍不住出手相救。
只見她手持著那閃著寒光的銀針,靈活又準確地扎在司徒楠身上的幾道穴位上。
漸漸的,原本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司徒楠,突然露出了難受痛苦的神情。
那濃黑的劍眉蹙成一團,英俊的面龐上更是滲出了一層細汗,他的身體也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被點了穴道的僕人,見到自家王爺這副樣子,頓時間就慌了,憤怒地瞪視著凌若水,儼然恨不得衝上去將她大卸八塊。
可奈何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謀害自家王爺!
大夫也被驚住了,捧著銀針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這少女是在做什麼?是想要謀害南王爺嗎?可她扎在王爺身上的銀針都是他提供的,那他算不算是幫凶?
被心中的猜測給嚇住了,那大夫一把扔掉了那扎著銀針的布條,拎起自己的藥箱,便是風風火火地衝出了房間。
凌若水無語地看著那大夫走出去,俏麗的臉蛋上是一臉茫然,顯然不明白這大夫是吃錯什麼葯了。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司徒楠的身體卻沒有停止抽搐。
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不停地抖動著,就好似風中的一片殘葉,讓人心驚。
凌若水卻好似沒事人一般,起身走到了屋內的圓桌前,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喝茶。
噗——
還在劇烈抽搐的司徒楠,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只是,那血跡卻是一片烏黑。
將那一口烏黑的濃血吐出來后,司徒楠這才停止了抽搐,但眼睛依舊緊閉著,整個人也還是昏迷不醒。tqr1
只是,那原本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龐,卻漸漸的恢復了一絲血色。
凌若水放下茶盞,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踱著步子走到床邊,將那些銀針給取了下來。
又替司徒楠把了把脈,發現他的脈搏沒那麼混亂,已經漸漸歸於平靜,她這才放下心來。
起身走到那名僕人的面前,她輕輕點了他右肩上的一個穴位。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那僕人下意識地開口說話,卻是在發出聲音后,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少廢話,我問你,南王爺為何會這樣?」瞪了那僕人一眼,凌若水沉聲問道。
那僕人卻是警惕地看著她,將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隨後盯著她那張小巧卻格外精緻的臉蛋,仔細地看了又看。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凌若水惡狠狠地說著,並做了一個挖眼珠的動作。
然而,那名僕人卻並未理會她的威脅,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驚訝地說道:「你……你是鎮國公府的凌三小姐!」
凌若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中暗嘆,她的名聲還真是響亮,連南王府的一個僕人都知道她。
「是又如何?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又瞪了那僕人一眼,她不耐煩地問道。
那僕人還沉浸在她剛才的舉動中,心中還在暗自驚訝,這位凌三小姐居然還會施針。
冷不丁被她厲聲詢問,僕人下意識地說道:「王爺這是舊疾複發。」
「舊疾複發?」凌若水聞言微蹙精緻的眉頭,臉上帶著一抹疑惑。
那僕人點了點頭,說道:「王爺這舊疾,是一年前突破高階大靈士時留下的。當時王爺雖晉級了,卻也留下了這個後遺症。之前雖也偶有發病,卻沒有這次這般嚴重。」
話說完,那僕人才意識到不對,自己怎麼把王爺的事情這麼隨便就告訴了這位凌三小姐?
可是在面對這位凌三小姐時,他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不得不乖乖開口回答。
凌若水沒去理會那僕人的反應,而是暗自想著,這司徒楠的實力果然不止中階大靈士。而且一年前就已突破高階大靈士。
可他為何沒讓其他人知曉,一直掩飾自己的實力,讓別人以為他只是中階大靈士?
是因為他留下了這個病根嗎?
突破時留下病根,這並未讓凌若水感到任何的意外。
畢竟,在突破時喪命的情況都不少,留下病根則根本算不上什麼。
在她暗自沉思間,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司徒楠,忽然間發出一聲嚶嚀,那濃黑的劍眉也微微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