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夢裡夢外

  她好奇的朝著四周望去，當眸光猛然對上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時她笑了，原來喬帝的聲音是這樣發出來的？


  「好久不見。」略帶庸懶的聲音，打破了夜的靜默。


  意料之中的重逢，程安安倒沒怎麼驚訝，只是卻忍不住感嘆喬帝的演技。幽暗的眼眸里深不見底，寒戾的目光卻意外的隱約著溫柔，深邃的五官，俊美的輪廓……


  忽然想起，那天她們的那通電話，那天，如果不是她的那通電話，大家所面臨的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結局？


  現在，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你看著我，我望著你，兩人都在笑，可這樣的笑容卻像極了暗夜之花，泛著魅惑的熒亮，觸手卻是冰冷。


  冷的徹骨……


  「我很高興，你沒失憶？」


  「剛開始是真的失憶了，可是我每晚都會做同樣的人物不同的經過的夢，每天夢裡所出現的都是同一個人的身影，這樣的重複一如我每天都會在夢配後用筆記下自己的夢一樣。直到有一天，申叔問我，想不想見夢裡的人？」


  我說：我想。tqr1

  於是申叔給我看了你的相片以及很多關於你生活資料，最後他還告訴我你今晚會在這裡等我，你只想見我，只見我。


  「於是你就來呢？」


  「是。」喬帝點頭，但很快的又搖頭，「不，不是，不是。」


  「那？」


  「之前的確來了，可是就在我離開伊子夜的地盤之後，我遇襲昏迷，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裡，並且也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知道原來自己每晚夢到的那些都是自己的親生經歷過的記憶。」


  「安，你知道嗎？我連做夢都會想起你。」


  程安安微微一笑，「我……」知道，知道自己在你心裡的份量，知道你對我的在乎，知道你之所以會做下這一切，都是因為愛！

  兄妹之前的愛，師友之前的愛，親人之間的愛，男女之間的愛……


  太多了，我們的感情複雜到連我們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過，我想不管它是什麼樣子，不管它是不是世俗所能容忍的，這輩子我註定無法給出它任何回應。


  因為……上天註定這輩子我註定要對你們所有人虧欠了！

  「安，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我一直在想，再次看到你，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你……」我不是你親哥哥的事實？

  悵嘆一聲，喬帝搖著頭，他不知道本身在她的心裡就已不堪一擊，不值一提的他，如果在說出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之後他會不會連那份早已不被她所認可，甚至說已被她厭惡的兄妹情份也即將失去了呢？

  那麼，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他對她而言，豈不是真的什麼也不算呢？

  從此，他和她不再有任何關係？

  他做不了她的愛人就已經夠讓他絕望的了，如果他連是她哥哥這個身份都沒了，那他還能有什麼？

  想到這裡，他咬著唇苦笑，「我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