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撲朔迷離
「下三濫的玩意,不講武德~」蘇恆氣的大罵,眼看跑到坊牆盡頭,只聽雜亂的腳步聲,拐角處一群士兵跑出來,帶頭一名小校大聲喊著迎面而來,有救了正高興著,忽感全身無力,心道;艹暗器有毒。
噹啷~手中刀掉落,搖晃著往前蹌了倆步,看著還有十多米遠的士兵,刺客眼看是抓不到蘇恆,無數暗器飛了過來。
蘇恆這會真後悔,為啥不鍛煉鍛煉這具身體,背靠坊牆腦里出現一道身影,嘴裡嘟囔著;「琪姐~」
啪~腰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只感覺自己騰空飛起,直接飛過坊牆,黑暗中見牆上站著一個人,手裡似乎握著繩子,只是自己要飛過去了啊,這沒死在暗器之下,是要摔死了么,眼看就要落地,嗚~腰間一緊,咣~繩子回落撞在牆上,肚子酸水往上直反差點沒吐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這個酸爽今天太特么刺激了。
啪~噹噹~三聲響,掉落在地的蘇恆,捂著肚子在地上享受著,只見牆上倆處火星四射,到底有多少人要殺自己啊,未來及細想,黑暗中牆上之人跳下來,蘇恆此時真是沒心思罵人了,看著眼前黑衣人,要說你是來救自己的,好歹扶我起來吧,就這麼在地上,用繩子把自己像拖死狗似的拖到身邊,算怎麼回事。
只見遠處又竄出幾個黑衣蒙面大漢,提著刀往這邊奔來,中途又出來一群黑衣人,雙方鬥了起來,這下熱鬧了,隔著一道坊牆,倆邊打的這個熱鬧,此時蘇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痛苦著說道:「嗚~麻煩你嗚~能不能嗚~背著我跑~」
不管這倆幫黑衣人打的你死我活,卻說面前黑衣人拎著蘇恆就跑,遠處傳來焦急聲:「快放下蘇大人~」這會蘇恆才確定出聲之人才是救自己的,只是自己實在沒力氣喊了,這個拎著自己到處跑的是個什麼鬼。
嗖~蘇恆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飛了,啪~準確落在牆上,然後扶著自己跳落,這會沒人追了,待遇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拎著了,全身酸麻也不知道是中毒還是摔的,反正現在就是睜著大眼,在黑暗中飛來飛去的,二米多高的坊牆,對這個人似乎很輕鬆,心裡倒也佩服這個人功夫,雖然藉助繩子,但也很牛掰了。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身邊之人氣喘吁吁,或許是毒性發作,自己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只能聞到陣陣幽香。
黑暗中感覺進了個小院子,微弱的燭光亮起,攤在椅子上的蘇恆,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位摘掉面巾的黑衣人。
「啪~混賬~朕派你們去保護蘇恆,現在告訴朕人沒了,還有你們~堂堂國公,喝個酒居然把人喝丟了~。」李世民拍著桌子暴怒。
地上跪著一個黑衣人和一個小校。周圍李靖、秦瓊、李績、程咬金、尉遲恭等人一臉的無奈。
「二郎且慢,李響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長孫皇后也是一臉焦急勸道。
原來地上的黑衣人,是李世民身邊的百騎衛,要說這百騎衛都是些什麼人,這都是從玄甲軍挑出來的精銳組成的,在經過嚴格訓練都是些好手。
「回皇上、皇后,屬下帶領兄弟們一直保護著蘇恆,只是今天蘇恆午時進了盧國公府上,直到天快黑了也沒出來,屬下一直在正門盯著,後來還是盧國公府上有人出來尋找,經過屬下勘察,這才知道蘇恆是翻牆走的。」
「原來這小子是翻牆跑的。」程咬金出聲道。
「你給朕閉嘴~」李世民氣道,隨後看著李響。
李響見狀繼續道:「屬下連忙帶人在周圍尋找,聽到打鬥聲屬下帶人趕到時,正遇見一伙人要殺蘇恆,屬下便帶人將其攔住。」
「那蘇恆人呢?」長孫皇后忍不住問道。
李響弱弱回道:「當時蘇恆身邊站著一人,屬下趕到時見這人幫蘇恆擋掉倆枚箭矢,以為是救蘇恆的人。」
「你等會,什麼叫你以為?難道不是么?」李世民疑惑問道。
「回皇上,這個~這個人確實救了蘇恆,只是屬下看到~看到」
「不會說話了么?」李世民氣的拍桌子大罵,自己這個屬下很是精明能幹,今天這是怎麼了。
「二郎莫急,你慢慢說。」長孫皇后也是奇怪問道。
李響也很鬱悶,這情況自己從來沒遇到過啊,低頭說道:「是,這人很奇怪,當時蘇恆好像受傷了,這人將人救下,卻又用繩子將蘇恆拖著走,所以屬下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這~蘇恆受傷了,人怎麼樣?」李世民急了。
「屬下不知,這人帶蘇恆跑了,而且功夫極好。」
小校連忙補充道:「回皇上,末將帶人趕到時,剛好見到刺客向蘇大人扔暗器,想必蘇大人是中了暗器,之後被牆上之人用繩子拽了上去,而且末將抓住三名刺客,經過審問他們還不是一夥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世民黑著臉拍著桌子怒道。
「皇上息怒,當務之急先找蘇恆,當時城門已關閉,想必還在城裡,皇上不如派人加強搜索,至於刺客先審問著。」房玄齡皺著眉頭說道。
「叔寶,知節,敬德你們帶齊兵馬全城搜索。」
秦瓊三人抱拳應諾轉身離去。
李世民一臉怒氣:「李善文好大的膽子。」
杜如晦微眯著眼說道:「皇上,臣以為不會是李家的人,李家不可能這麼傻,恐怕是有人在渾水摸魚。」
「不錯,李響遇到的那伙人,有三人見逃不了,當場自盡,明顯是死士,且在身上還發現軍中所用的弩~」房玄齡說道這便不在言語。
長孫無忌點點頭:「世家皆養死士,只是不知道是哪家所為。」
李世民一臉陰沉:「不管是哪家,蘇恆要有個三長兩短,哼~朕就滅了他們。」
「嘿~啊~哎呀~」蘇恆此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又麻又癢又疼,黑衣人在自己後背搗鼓著,看著眼前像釘子一般的暗器,帶著一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