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見樊王
雪兒從外頭進來,手裏端著一個盤子,裏麵全是胭脂、發飾之類的東西。
她身後的丫鬟則把剛洗澡的東西全部收拾走了。
“赤小姐,你沒事吧?”
雪兒把盤子放在古銅鏡前,擔心地問我。
“沒,沒事。”我回過神來。
“沒事就好,赤小姐,王爺吩咐我來給你梳頭。”
說完她又想過來請我,讓我有點兒不自在,自己走到銅鏡前坐好。
雪兒開始用桃木梳梳理我的長卷發。
“赤小姐,你的頭發真漂亮。”
雪兒小心翼翼地把我上半部分頭發挽起,童梓季特意讓她梳成池歆之前的發型。
這讓她感到詫異,童梓季又在打算些什麽?即使她和池歆長得有幾分相似又如何?真正的池歆再也回不來了。
我心裏暗想,本小姐在現代也算是美女一枚,連程序師都對我垂涎三尺。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實驗,沒把我送去唐朝倒把我送來這一鬼地方,都不知道這是哪兒?
頭發很快就被雪兒固定住了,還用一根白色發帶別在腦後,旁邊用的是滿天星的頭飾,下麵的頭發披散著。
耳環是白玉鈴鐺狀的,一直垂到肩部上一點。
她們這用的胭脂沒有任何化學成分,都是純天然花粉製成,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我差點就認不出這是誰了。
雪兒見我此時的容顏也不禁愣住了,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的不是羨慕,而是詫異。
我皺了皺眉問:
“怎麽了?不好看嗎?”
“沒,赤小姐長得真漂亮。”雪兒搖了搖頭說。
我還是一臉疑惑,漂亮?那為何她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赤小姐,我們該去見樊王了,王爺要是急了,怕是要怪罪雪兒了。”雪兒低著頭說。
“哦。”
我點了點頭,走時還不忘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
樊王?樊離國的王?我心裏暗自高興了一把,沒想到沒見著李世民,這異國的君王我倒有幸可以見到。
我倒要看看這樊王到底長啥樣?一個君王會不會滿臉龍須呢?比如長得要像這個什麽王爺他爹吧?哈哈哈。
“赤小姐請隨我來。”
出了房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通往竹林,右邊是偏院,有丫鬟在裏麵,應該是丫鬟們住的地方。
左邊是靜淑苑,雪兒住的地方,建築風格和我身後的紫竹軒一樣,雪兒領著我向竹林走去。
我清楚地看到竹子上長著一朵朵紫色的花,紫竹軒?難道這就是這樣來的?我伸手想去摘那花兒。
“赤小姐不要!”
雪兒立刻阻止了我,滿臉驚慌。
“這花有毒,碰不得。”
我立刻放下手來,掌心冒出了冷汗,呆呆地看著雪兒。
“赤小姐,你可別把這花當作是這竹子開的,這是王爺特意命那些掛花丫鬟掛上去的,有毒,而且這竹林也是王爺親自設計的迷宮,外人如果稍不留神,定要葬身於此。”
雪兒說著,拉著我的手進了迷宮竹林。
“有毒,有毒為什麽那些丫鬟沒事呢?”
我越來越疑惑,很多的是好奇。
“她們可是受過專門培訓的,與普通丫鬟不能相比,而且這紫竹軒內,隻能讓我進出,那些丫鬟常年都生活在這裏,外人一般是不允許進來的。”
雪兒帶著我拐了好幾個彎,我已是記不清回去的路了。
“那我怎麽可以進來?”
我邊喘氣邊問,既然我是外人,而且與這個童梓季並不相識,我又為何可以進出此地?
“這雪兒就不知道了。”
雪兒也一臉疑惑,王爺從不會隨便讓人進出此地,以前夫人可以,可如今為何要帶這女子進來。
而且看樣子兩人並不相識,隻因她長得像夫人嗎?
出了紫竹軒,我已是暈頭轉向,雪兒不知道帶我繞了多少個彎才走出這竹林。
沿途還有幾具人骨,還好在科學院這東西見多了,否則就得嚇死了。
“雪兒見過王爺。”
不知不覺已到了前廳,大廳上,童梓季和樊王麵對麵坐在椅子上,見雪兒來,童梓季站起身來對雪兒說:
“這是皇上。”
“雪兒見過皇上。”雪兒又向一旁的樊王行禮。
我盯著童梓季看了老半天,剛才被我弄濕的天藍色衣服現在換成了白色,圖案是竹葉,倒是襯得他有些秀氣,沒了剛才的冷俊。
“平身。”
樊王也站起身來,我的視線又轉移到他身上,隻見樊王一襲大紅色紗衣,裏麵是暗紅色長袍。
給人一種火熱、高貴的感覺,我抬眼看著他的臉,一雙眼睛帶著玩世不恭的神色。
還有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高而挺的鼻梁,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頭上是象征皇權的王冠,將上半部分頭發固定在頭上。
王冠中間鑲著一顆深綠色寶石,價值連城……
“是。”
雪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我掃了一眼雪兒離去的背影,擦,你走了我咋辦?
我又看了看童梓季,他示意性地點點頭,該死的童梓季,你難道還認為我有讀心術不成?
我又瞟了一眼樊王,他已經走到我跟前了,看來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臨時發揮我的聰明才智了,我可不想死。
“嘿嘿,皇上您大駕光臨一定渴了吧?我去給您倒茶。”
我躡手躡腳地轉身,想逃之夭夭,隻覺肩上一沉,樊王笑著說:
“早就聽臣弟說起過池小姐,今日一見,果然清麗可人,還如此風趣。”
池小姐?這樊王怎麽知道我姓池?而且還是聽童梓季說的,難道他認出我來了?
不會到時把我送回滿春樓吧?我心一緊,既然童梓季都做出這場戲了,我也得跟著做不是?
我回頭,笑著說:
“多謝皇上誇獎,今日見皇上,發現您也是一風度翩翩、才高八鬥、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啊!”
我一口氣把所有我能想到的詞都說了出來,沒想到他竟沒有生氣我這麽敷衍地回答他,反而笑得更加張狂。
還好他也就二十五六歲,不然早閃到腰了。
“臣弟啊,池小姐可真是個風趣之人,不知武功如何?”
樊王戲劇化的轉變話題,讓整個場麵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