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眼陰煞
張良將新買的寶馬轎車開到校門口,唐岩和周末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隨後車子啟動,朝公路上駛去。
「先大致說一下你家裡的情況吧!」唐岩看著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周末說道。
「唉,怎麼說呢,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反正自從前不久我奶奶死了以後,就老是覺得家裡的氣氛怪怪的,我媽開始疑神疑鬼,我爸的脾氣變得格外暴躁,動不動就砸東西吵架,家裡壓抑的難受,幾天時間過得比幾年都長,我覺得我都快要瘋了!」周末回想起發生過的事情,痛苦的捂住了頭。
「你會向我尋求幫助,應該是感覺到什麼了吧!」唐岩再次問道。
「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我感覺,好像我奶奶並沒有死,還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周末抬起頭,雙眼裡儘是驚恐之色。
就連在前邊開車的張良也被這句話驚的心裡發涼。
「開什麼玩笑,死沒死你自己不清楚嗎,不會是你因為傷心所以出現幻覺了吧!」張良忍不住插話道。
「不,那不是幻覺,她,她真的還生活在我家裡!」周末的聲音陡然拔高,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唐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平復一下情緒,隨後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東西你沒見到過並不意味著它就不存在,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判斷,等到地方了再說吧,你也不用緊張,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嗯。」周末低低的應了一聲,沉默了下來。
在古怪的氣氛中,車子行駛到了周末家附近的路口停下。
三人下了車,由周末帶路,拐進了一個巷子里,又走了一段路,轉彎進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
這棟樓修建的應該有些年頭了,牆體被雨水腐蝕出了斑駁的痕迹,上面還纏繞著幾株爬山虎。
唐岩注意到,這樓的東面新建了一棟十幾層的大樓,剛好遮擋住了陽光的照射,致使周末家的居民樓大部分的時間都處在陰暗的環境下。
這在風水上,可不是個好兆頭。
陽光畢竟是這世界上最炙熱最正氣的力量,能夠照亮黑暗,要是光芒太少的話,很容易滋生陰氣和煞氣,破壞住宅原有的風水格局。
周末帶著兩人上了二樓,然後用鑰匙打開了二零二的房門,將兩人迎了進去。
屋子裡的結構倒是簡單,進門正對著廚房,廚房旁邊是客廳,兩間卧室被衛生間隔開,周末指著其中的一間卧室說道:「我奶奶就是死在這裡面的,當時她不小心跌倒,頭剛好撞上了桌角,我媽當時正在做飯,根本就沒聽到動靜,等她做好去叫我奶奶吃飯的時候,老人家已經沒有呼吸了。」
唐岩上前將門打開,瞬間就迎面衝過來一陣冷風,掃過他的脖頸,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立馬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空氣里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掐著他的脖子一樣,壓抑的讓他喘不過來氣。
唐岩的臉色變了變,眉頭也皺了起來,向屋子裡看去,裡面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木床,一個小桌子,和一扇大衣櫃。
奇了怪了,看著挺正常的啊,怎麼屋子給人的感覺跟荒野墳場一樣,又冷又滲人。
自己畢竟是凡胎肉眼,只能看到表面的東西,還好出門的時候帶了無根水,這下能派上用場了。
唐岩從衣服口袋裡摸出小瓶子,倒出幾滴液體,塗抹到了眼皮上,清涼的感覺襲來,再次睜開眼睛后,面前的景物已經不太一樣了。
整個屋子裡遍布著黑色的陰氣,同時,一雙血紅色的瞳孔出現在床底下,死死的盯著唐岩,目光冰冷怨毒。
那視線如跗骨之蛆一樣黏在他身上,似是想要將他揉碎了一樣,唐岩被嚇了一跳,忙衝上前一把將房門關住,一手撐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周末和張良被唐岩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的呆愣了片刻,他們看不到屋子裡的其他東西,所以有些莫名其妙,周末見氣氛不對,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緊張的問道:「唐岩,出,出什麼事了嗎?」
「我剛才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唐岩轉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啊!」
周末尖叫道:「是奶奶,一定是她,她死的時候,額頭上流了很多血,都滴落進了眼眶裡,所以她的眼睛,就是紅色的。」
「不,不會這麼邪門吧!」張良結結巴巴的問道,他以為來了之後,唐岩最多移動下屋子裡的傢具,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要是周末的奶奶,那豈不是說這裡出現了一隻鬼魂,天吶,怎麼可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魂。
「沒錯,那雙眼睛,十有八九是他奶奶的鬼魂了,她受傷的時候,是因為救治不及時才會死的,心裡肯定極其不甘心,再加上你們這棟樓長時間不通陽光,氣氛陰暗,剛好就給了她留下來的機會,普通的鬼魂剛形成的時候,要是所處的地方陽氣充沛,會很快煙消雲散的,她出現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卧室里充滿了陰氣,你們應該也感覺到了,剛才開門時,裡面飄出來的冷風,和壓抑的氣氛。」唐岩平復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臟,解釋道。
「那,那怎麼辦,我們不是要故意害死奶奶的,只是一場意外啊,怪不得家裡最近不安生,難道都是她弄出來的嗎?」周末急切的問道。
「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這個卧室正對著廚房,裡面陰氣十足,意外的形成了一種陰煞,破壞了住宅原本的風水格局,而廚房又是女主人的象徵,所以你母親才會情緒失控,疑神疑鬼的,你跟你父親應該經常出入你奶奶的卧室,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上了陰氣,這會慢慢的腐蝕你們的身體,通常的表現為精神不好,疲乏無力,小病不斷。」唐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