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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牧江之爭

  一一  對面的「師夷」注意到了連城的視線,不禁夾了夾雙腿,看向連城的眼神頓時戒備起來.……

  片刻的工夫,連城的思緒急轉,而面相霸道的青年聲音響起——


  「我按照我爹的吩咐,來到這座山林牧虎,沒想到來了幾個外來者,說是要和我們做生意。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他們,我們不需要做生意!但他們就是不走!我驅使虎群想逼他們離開,沒想到他們竟然對虎群動手了!而且出手即是殺招!不少馴虎死在他們手下!」


  說到最後面相霸道的青年已是咬牙切齒。這表情應該不是裝的,死了這麼多老虎,他確實心疼。


  面相霸道的青年說完,那姓「公孫」的老者臉色已是冰冷至極,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


  「真是賊喊捉賊!分明是你先驅使虎群攻擊我們,見到虎群傷亡后想要罷手言和,卻又控制不住虎群,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皇甫奇這暴脾氣,早就想開口了,但口剛張開,便是一愣,因為張信天率先說話了。


  第一句話就讓皇甫奇大感痛快。皇甫奇看著張信天,只覺得越看越順眼。


  「連小子這眼光不錯啊……都對老子脾氣!」皇甫奇舒坦地想道。


  張信天一說完,面相霸道的青年瞬間怒了,臉色漲得通紅,指著連城四人道:「到底誰賊喊捉賊!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地很!」


  面相霸道的青年看向「公孫」老者:「公孫爺爺,您可要為我作主!族裡的馴虎從不主動攻擊人您是知道的!我也沒有任何動機驅使虎群攻擊他們,而且從我代替我爹接下牧虎之任開始,從來沒有出過半點差錯,又何來控制不住之說!現在族裡的損失這麼多,成年馴虎幾乎損失殆盡!他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青年眼睛都紅了。


  一時間青年的思緒複雜。族裡蒙受這麼大的損失的後果,他承受不起!雖然馴虎實則歸他們牧家一脈管理,但名義上屬於族裡所有人。現在成年馴虎損失殆盡,若牧家擔下所有過責,他很怕牧家傳承了十幾代的長老之位不保!

  「長老」這個稱號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令青年看重的是「長老」之位背後的權利,那是可以擁有族裡最肥沃的幾塊地的使用權的!

  所以,他決不能讓牧家擔下這個過責,雖然確實是他的過錯!

  但族裡誰會相信那幾個註定要當替罪羊的外來者呢?


  對了,知情的還有「師夷」!

  青年不禁看了一眼師夷,目中眼芒閃了閃。


  師夷垂著眼眉,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青年暗怪自己多想。他和那幾名外來者,誰更親近些,一目了然!……

  青年剛說完,緊隨「公孫老者」的兩名中年人以來到近前。


  一名中年剛站定,便臉色大變:「族裡的馴虎怎麼成這樣了?!」


  隨後這名中年看著面向霸道的青年,一臉擔心地道:「牧少,你沒事吧?」


  連城目中眼芒一閃。看來說話的這名中年是站在牧姓青年那邊的。


  這裡的虎每一隻都體型極大,遠遠地便可以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群虎,這名中年走到近前才臉色大變,像是剛看到一樣,顯然,中年是故意如此。再加上這名中年對「牧」姓青年的關心語氣。連城可以確定,這兩人是站在一邊的。


  「方叔,幸虧你們來得早,不然我可就真有事了!」牧姓青年一臉后怕地道。


  方姓中年目中霎時間寒芒閃爍,看向連城四人,厲聲道:「你么這幾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我們崑崙遺族來撒野!」


  這時,崑崙遺族隨後的人也來到近前,都是麻布衣裳,氣勢彪悍,臉色都不太好看,看著連城四人,滿是敵意.……

  方姓中年突然冷笑起來,接著道:「能制服我們族裡的馴虎,看來是有幾分本事的!但得罪了我們崑崙遺族,就算是修士,也得低頭!」


  「想來你們這些井底之蛙定是不知道修士的了。」方姓中年微微揚著頭,臉上有著一絲輕蔑,隨後淡淡地道:「說吧,打傷打死了我們族裡這麼多的馴虎,你們想要怎麼彌補?」


  另一名和方姓中年來到的中年面容始終沉靜,自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牧姓青年臉上閃過遲疑之色,但他還是說了:「方叔,他們知道修士的,他們之前和我說了,他們是修士。」


  牧姓青年覺得他不得不說。為了使自己說的話更加可信,他覺得他必須儘可能地將他知道的又不會不利於他的信息說出來。


  比如他剛才說出的這個信息,萬一是真的呢?現在說出來和遲點說出來可就是兩個效果了。


  但這種當眾長別人之氣滅自己威風的事做起來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而且這「別人」還是對立的一方。


  牧姓青年此刻難受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而與他對話的另一方——方姓中年,表情卻是在霎時間僵住了。


  方姓中年此刻心中有一萬頭***奔騰而過。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方姓中年心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神色陰暗不定。


  被對手打臉也就罷了,被隊友當場打臉又是怎麼個情況?

  方姓中年不禁想起,他剛才好像是說對面井底之蛙來著的吧?


  怎麼說的好像是他一樣?

  方姓中年的臉皮子一下子紅了。他往右邊瞥了一下,發現族裡的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好像沒注意到這邊一樣。


  族人這幅欲蓋彌彰的作態使得方姓中年越發的惱怒!

  「看來這面兒是跌定了,不過眼前倒是有一個抬面的機會!」


  方姓中年眼芒一閃,當即對著連城四人喝道:「你們是修士?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崑崙遺族上面是有仙門的?今日得罪了我們崑崙遺族,你們必須受到懲罰!」


  「崑崙遺族護衛隊聽令,把這幾個侵犯我們部族的人給我拿下!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反抗!」方姓中年冷聲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除了為首的老者和另一名中年人,崑崙遺族隨後到來的人紛紛向前,都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修士怎麼了?就算是修士,也不能欺負我們崑崙遺族?

  向前的人紛紛想道。


  崑崙遺族的人身手極其矯健,幾乎是如如龍似虎地沖了出去。


  方姓中年不禁愜意地眯起了眼,他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出擊的感覺。


  但他只是享受了不到一秒.……

  「慢著。」一個沉靜的中年男聲響起。


  崑崙遺族那些上前的人紛紛止步,望著一個方向,那裡站著和方姓中年一起而來的中年。


  方姓中年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臉上掠過一道陰影。


  今天黃曆上是不是寫著「不宜出門」,怎麼諸事不順?什麼人都能栽他面子?!

  方姓中年惱怒的想道。


  不過這場子他必須找回來!他方正好不容易闖下如今的名聲,「長老」之位至少能看見了,他不求他自己成為長老,他只求能推一把他的後代!……

  方姓中年看向與他一同到來的中年,滿臉怒火地質問道:「江山,你什麼意思?」


  江山?連城心中一動。他記得,崑崙遺族消失的那群「長老」中,也有一個叫「江山」的人.……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江山」平靜地道。


  「哼!」方姓中年冷聲道,「把事情弄清楚?我看你是想偏袒這些外人才對!」


  「方正,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用詞。」「江山」面容平靜。


  「我說錯了嗎?你問問場上的人,這些年進來的外人,沒有你的幫助,哪一個能進得來?你平日里親近外人也就算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的立場還是放堅定點!不然你江家的大長老之位就要推位讓賢了!」


  崑崙遺族的大部分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滿之色,但只是閃過而已,沒有人直接表現在臉上。


  那些原本看著「江山」的人都是移開視線。


  顯然,「方正」並不是信口雌黃。


  「江山」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注意不到。


  「方正,你這話就不對了。長老之位始終放在那裡,唯能者居之。大長老之位也從來不是我們江家的,只要你向族人證明你比江長老更適合大長老之位,我相信江長老一定會將位置讓給你。公孫長老,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江山」突然看向那個一直未說話的「公孫」姓老者道。


  「公孫」點了點頭,道:「江山說的沒錯,長老之位一直都是唯能者居之。」


  彷彿有一記無形的巴掌,抽在「方正」的臉上,「方正」的臉漲得通紅。


  「方正」不禁想要握緊雙拳,五指剛彎到一半便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承認這一句話是我說的不對。但你江山偏向外人,是不是一個事實?」


  「看來有些事不說清楚是不行了,那今天我就說清楚吧,還請公孫長老和護衛隊的人做個見證。」


  「江山」掃視過去。「公孫」等人都是點頭。


  「方正」卻是冷笑,像是確定「江山」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出來。


  「大家都知道族裡的人很少出去,也不想出去,對於外界幾乎沒什麼了解。但外面的科技社會日新月異是一個事實,有很多的地方值得我們學習,有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外界的那些思想,那些奇異的觀點,那些獨特的世界觀,而這些,在外面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點。我一直鼓勵族裡的人出去看一看,但你們不願,我就讓外面的一些人進來。這就是我平日里允許一些外人的原因。」


  崑崙遺族的人都是面露思索之色,暗地裡都認可了「江山」說的話。


  「至於我阻止你們對付這幾個外人.……」「江山」看向連城四人,平靜的道,「是因為事情尚未搞清楚。正如族裡的『尚賢』制度,每當一位長老位空出來時,每一位族人都必須了解所有候選人的詳細信息,才能投出自己那寶貴的一票,而不只是聽取某一味候選人的一面之詞。正是因為尊重事實,所以我們的部族才會越來越強大!就像公孫長老。公孫長老競選專司部族防禦的九長老之位的時候,若不是公孫長老在所有候選人當中武力最強這個事實擺在那裡,你們還會向他投出那一票嗎?」


  崑崙遺族護衛隊的人紛紛搖頭。


  「方正」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指捏得發白。


  「是了。現在你們聽到兩個說法,一個是牧昆的,一個是那幾個外人的。但因為同族的關係,你們都偏向牧昆的說法。但你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牧昆的說法就是事情的真相嗎?」


  此刻,「牧昆」和「方正」的臉色一樣,都是難看至極。


  「江叔,你這是不信任我嗎?」「牧昆」問道。


  「江山」笑了。


  沉靜時厚重如山,給人踏實可靠之感;笑時如春風細雨,讓人覺得滿是親近。


  「我當然信任你。但我們崑崙遺族名聲在外,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說的不清不楚敗壞了名聲。至少我們得讓他們心服口服。你說是不是?」


  「牧昆」也笑了:「江叔如此信任我,我當然也相信江叔辦事了。說到這兒,我要向江家以及江叔道一聲歉。」


  江山看著牧昆,沒有說話。


  「我爺爺和我說過牧江兩家祖上有一些恩怨,沒想到江家在江叔這一代就已經忘卻地差不多了,倒是我們牧家,有些小人之心了,連我都記在心裡。所以,在這裡,我鄭重地向江家以及江叔道一聲歉。」


  說完牧昆朝著江山鞠了一躬。


  江山的眉頭不經意地一皺。


  崑崙遺族的絕大多數人沒察覺到牧昆的意圖,甚至都暗暗為牧江兩家重歸於好而高興。


  但眾人都有了一個印象,原來牧江兩家祖上是有過恩怨的。


  這倒是奇聞異事了。不少人因為多了一個談資而高心。


  一直想著對策的連城內心突然泛起一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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