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消失的屍
「空的,空的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你嗎,你若是有什麼事我怎麼辦。」雲輕婉就這樣脫口而出的說,小拳頭氣憤的打在了君玄燁的胸膛,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她過的有多擔心受怕嗎,他不知道她心裡有多害怕她再失去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嗎,他還敢這樣的嚇唬她,他若是再有點什麼事,雲輕婉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撐下去。
看到雲輕婉氣急敗壞的樣子,君玄燁也不忍再拿她開玩笑,把她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大掌溫柔的撫摸她的腦袋,唇瓣貼在了她的腦袋。
雲輕婉不再對他拳打腳踢,她靜靜的享受著這樣時光,或許會很短暫,因為未來還會發生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想好好珍惜當下。
也不知多久后,君玄燁才放開了雲輕婉,兩人同時看向元素機關石,特別是雲輕婉的眼眸里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慾望,似恨不得將那元素機關石裡面的元素力給挖出來一般。
君玄燁知道她心裡又在想什麼,只是,這個可不是能玩的:「好了,若是有機會,還是會讓你見識見識這些元素力跟我們大陸的元素力有哪裡不同,走,我們進裡面去看看。」
說完后君玄燁牽著她的手走向了面前的密室門,這又是另一間密室,面前的門倒沒有之前那一面那麼多的雕刻紋,它是一面光滑的黑色大門,君玄燁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很長的鑰匙,插入了孔里,然後輕輕一擰,大門頓時發出了「噠」的響聲。
君玄燁推開大門,一束紅色的光芒從裡面散發出來,因為密室里都是用麒麟聖火照明,這個密室看起來就比較昏暗與刺眼,走進裡面去的時候,會讓雲輕婉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是燈光的問題。
雲輕婉微微眯起了雙眼,慢慢的適應這裡的燈。
背後的大門緩緩合上。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想要適合這裡的燈火還是比較容易,只是當她抬頭看四周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真正的應了「鬼殿」的「鬼」字。
她的四面築著一排很高的架子,架子上面分著很多的閣子,每一個閣子都坐著一個人,那些人都是看起來活生生的人。
雲輕婉震驚的盯著他們看。
君玄燁說:「他們都是死人,就如同外面那些人把死去的先人做成一個碑放在祖祠里,但是,鬼殿的先人死後,是不會被埋進土裡,他們會如同神一樣的被供奉在此。」
「這樣不會人滿為患嗎!」那麼多死人,總會有放滿的一天吧。
君玄燁聽到這話后,「呵呵」的笑道:「並不是每一個先人死後都能回到這裡來。」
雲輕婉回頭看他:「什麼意思?」
「有些先人在上神界,他們死後連身體都會被帶走,築成神體,再過一百年後,便會輪迴到自己原來的軀體,然後成為上神界的神。」
「上神界又是什麼地方。」自從得到上神之火了之後,她聽到最多的就是上神界,看來除了三大陸之外,外面還有其它的界面存在,而這些界面並非自己所能想像得到。
君玄燁帶著她徑直的走到了最後一排。
可是當君玄燁打開他父親那一個機關閣門的時候,閣子里竟是空空蕩蕩。
雲輕婉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君玄燁卻臉色極黑,他快步的走了過去,手摸了摸那個閣子。
雲輕婉也跟著走了過去問:「怎麼回事?」
「帝蒼狼!」君玄燁爆吼了一聲,手快速的拉開了另一個閣子,另一個閣子里正好坐著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身穿著紅色的衣服,頭上蓋著大喜帕。
這個位置原本是他母親鬼后的葬身之處,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母親去世之後穿的是鬼殿的鬼后正室服裝。
現在穿著喜袍又是幾個意思。
雲輕婉走前,伸手扯開了那個女子頭上的喜帕。
可是下一刻,雲輕婉就瞪大了雙眼盯著那坐在閣子里的女子,她化著新娘的妝容,紅色的唇妝,瓷白色的臉妝,睜著一雙大眼,耳墜掛著金色的流蘇吊環。
這……
這明顯跟她雲輕婉一模一樣。
看到這個「新娘子」的時候,雲輕婉甚至一度認為君玄燁會不會有戀母癖,所以當初才會對她一見鍾情,才會纏上了她,不然怎麼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君玄燁,這是你娘啊……」
君玄燁回頭盯著那閣子里端端正正坐好的女子時,整張臉都黑透了,他快步的走到了那女子的面前,目光炙熱的盯著那女子看,很想知道為什麼坐在這裡的人卻是一個長得跟雲輕婉一模一樣的女子。
這是怎麼回事,誰告訴他怎麼回事?
君玄燁將那女子從閣子里扶了起來,哪怕知道眼前的女子云輕婉,可君玄燁還是將她當成雲輕婉一樣捧著,但他的雙手放到她肩膀,剛剛把她從那裡面扶起來的時候,女子的身子頓時四分五裂,殘肢斷臂。
君玄燁剎時臉色蒼白。
盯著躺在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女子,不,那是一個泥人,用泥捏成的泥人。
帝蒼狼搞得惡作劇也夠了。
君玄燁拉著她的手說:「走,我們先離開這裡。」
雲輕婉沒問那是什麼情況,但也知道是個惡作劇,可這個惡作劇開的也太大了一些。
君玄燁拉著她走出了密室后,便進奔鬼牢。
帝蒼狼被幾根鐵鎖穿過了鎖骨與胸骨,躺在那冰冷的寒石里。
鬼吏看到君玄燁時,立刻給君玄燁開了牢門。
君玄燁大步的沖了進去,踩上了寒石,把帝蒼狼從寒石里拎了起來,怒問:「帝蒼狼,父親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他們去哪裡了?」
「呵呵呵!」帝蒼狼那蒼白的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問我,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tqr1
「你不知道!」
「你敢說你不知道。」
君玄燁出拳,打在了帝蒼狼的臉龐上。
帝蒼狼頓時被打趴在寒石上,本是中了魔性的他,哪裡有力氣去抵制君玄燁,何況君玄燁現在只需一個本命魂歸體,便可以恢復當年的實力。
帝蒼狼有些狼狽的緩緩回頭看他:「我沒有動我們的父親,你母親我也沒碰過。」哪怕他有時候恨他父親對君玄燁的偏愛,他也不會對自己的父親下手,在他心裡,父親是帝蒼狼永遠不能逾越的人,也是他最敬畏的人。
「你沒動,誰信你,你連我都能殺。」君玄燁大步的朝他走去,腳踩在了帝蒼狼的手指上,目光幽冷的盯著他看:「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否則我讓你活不過今日。」
「你怎麼把……那個女給忽略了……」帝蒼狼突然指著雲輕婉。
君玄燁猛地回頭盯著雲輕婉看,他眼眸中的怒色未及時的褪去,所以看著雲輕婉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的慍怒,雲輕婉看到他眼神的時候,心驚了一下,然後目光冷冷的掃了眼帝蒼狼,怎麼帝蒼狼兄弟倆的父親不見,又扯上她,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可從來沒到過那間密室,別瞎扯好嗎?
帝蒼狼扯開唇角說:「她的父親已經被她解除了封印,你也看到了,她把她的母親帶在身邊,你現在不趕緊去看看那個大魔頭怎麼樣了,日後有得你後悔。」
帝蒼狼的話,似給了君玄燁當頭一捧,他的理智也慢慢的恢復。
「你真的沒有動過父親。」君玄燁目光充滿著質疑的問。
「沒有。」帝蒼狼直視著他。
君玄燁看著他很久后才鬆開了他:「若我發現你在騙我,你會死的很難看。」
他轉身快步的走出了牢房,鬼吏重新將牢房門鎖上,君玄燁從雲輕婉身旁走過,而且走的很快,似乎有急事趕著走。
雲輕婉轉身看他離去,腳步下意識的追隨。
君玄燁走的很快,她小跑著跟過去:「君玄燁,你是不是在找他。」
君玄燁回頭看她:「是。」
「他在木屋,不在這裡。」雲輕婉輕聲的說,他知道阻止不了,況且她也不想阻止,魔帝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算是見識到了。
君玄燁聽到她這話時,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轉身面對著她說:「輕輕,我不能放過你父親。」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還是狠狠的揪著,掙扎的很。
雲輕婉垂下眼眸,說:「我知道,你不必替我考慮這些,我都知道。」
那個大魔頭若是醒來,也一定會把她抓回去,做他的復興工具,她對這個所謂的父親,只有怕!
君玄燁抬手放在她的腦袋上,只是一會兒后,君玄燁就轉身從她的身旁走過,往木屋方向而去。
雲輕婉跟在身後。
當時木屋被她移為了平地,雖然大魔頭所躺著的那個棺材還好好,可是當君玄燁與雲輕女婉走到木屋的位置時,早已不見那口棺材,只有一些零星的木屋殘渣柴木。
君玄燁召來四周的鬼吏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裡放著的一口棺。」
鬼吏搖頭說:「鬼帝,屬下並沒有看到這裡有棺材。」
鬼吏說完,叢林之處傳來了驚叫之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