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能牽你的手嘛?
離開了家。
二人並肩行走在人影幢幢的街道上,艷陽高照。
「照兒,錢主任讓我問問你,直播的時候能不能露個臉,保持一個單身的人設。」
任之初原話照搬,詢問時心中卻很忐忑,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露臉不可能。」李清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唔,那單身的人設呢?」
「這個也不可能。」
「為啥?!」任之初又問。
「為啥?」李清照側頭看向他,「你難道不是我男朋友嘛?」
??
這是認同了嘛?
怪不得今天早上怪怪的!
「我當然是你男朋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扛起咱們的家。」任之初一臉正色。
「很好。」李清照笑顏如花。
見狀,任之初挪動身子貼近李清照,伸爪就要抓向她的手。
膽肥了!
察覺到他的舉動,李清照厲聲呵斥:「幹嘛?!」
「幹嘛?!!!都這種情況了,你還問我幹嘛???」任之初詫異。
「當然要問問了,你幹這種事不是應該先經過我同意嘛?」
……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在玩我。
「那照兒,呃……我能抓著你的手嘛?」
「為什麼?!」
「你就當是滿足一下我這個舔狗吧,愛你很累的。」
「唔,你可以不愛啊?我也沒有強迫你。」
「不行,我任之初這輩子非你不娶。」
聽他這麼一說,李清照霎時面色紅暈,卻不知咋回答,她對任之初的情感很……有點好感!
見李清照不回答,任之初打算霸王硬上。
「住手,我同意了嘛?」李清照蹙眉。
「呃……」任之初饒頭。
「哈哈……」
李清照看他一張苦瓜臉,很豪爽的仰天大笑,抬起一隻手臂,甩打在任之初的後背上。
過路的行人紛紛側目,這姑娘咋這高興?
她又道:「你都憨死了?」
聞聽此話,任之初覺得他的天亮了。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拜託,我這那裡是憨,完全是你留給我的心裡陰影。」
「啥陰影?我有那麼厲害嘛?!」
「你,對別人也許造不成心裡壓力,但對我卻很大。」
任之初此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果然還是知道些什麼啊?!」
「嗯。」任之初點頭,「我知道你的一切。」
「我的一切?能說清楚嘛?」李清照很詫異,怎麼可能有人能知道別人的一切。
「就是你的一生。」任之初看著她,「應該說是你曾經的一生,但現在那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嗯,能說說嘛?」
「可以,不過咱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好,哪就想想去吃啥。」
「嗯。照兒,手來!」
說著,任之初伸出了一隻手。
「不行。」李清照又拒絕。
「不行什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行。」
任之初一步上前,抓住其微涼絲軟的小手。
這一刻,他決定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大膽!」李清照怒斥。
「行行行,我大膽,是殺是刮悉聽你易安大人的,反正我不會放。」
「厚顏無恥!」
李清照試圖抽手,但沒曾想任之初的手掌很有力。
有了一絲踏實。
「隨便說,我做了那麼久舔狗,在你面前跪著,面子我都不要了,還在乎這幾句話。」
「……」
春餅店,咱家小館二層,任之初和李清照坐在靠窗的位置處。
桌子上的春餅,京醬肉絲,啤酒等以動了大半。
任之初看著對面喝酒的李清照道:「以上,就是你以前的一生。」
他把自己所知道關於李清照的一切,全盤脫出,詩詞上的成就、後生的亂世,唯獨愛情沒有說。
「想不到,我後半生這麼慘。」說完,李清照把瓶悶了半瓶酒。
噸噸噸~
「唉,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時代不同了,沒有戰爭,你不會那麼慘。」任之初嘆道。
「也許吧。」
李清照知道她以前的事後兒,明顯心情很低落。
「什麼也許吧,我任之初今天把話放著,絕對和以前不一樣,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任之初的聲音很大,引的周邊很多客人看向她。
「嗯。」李清照淡淡的回了一句。
「好了,想開一點,那些都過去了,你不就是想宣揚你的詩詞嘛?我幫你!」任之初細語輕聲。
「宣揚啥詩詞了。」李清照微醺的小臉看著任之初,「你都知道。」
「……我怎麼可能都知道,就知道那麼幾首而已。」
「那不還是知道。」
李清照此時莫名覺得很委屈、想哭,一生的成就啊!
「知道我也不會說,我當初不告訴你,就是想再你面前裝一把,讓你崇拜我,喜歡我,愛我,但現在我得到了,所以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任之初實話。
「那你向我保證,你不會說,更不準透露我的詩詞給別人。」
「可以。」
「拿出點態度來,你發誓!」
「我任之初對天發誓,你李清照的詩詞,我絕不外說。」任之初抬手,舉雙指立誓。
見他如此舉動,一旁的人都咧嘴笑了,隔著哄孩子呢!
「那還差不多。」說著,李清照又幹了一杯。
任之初看著下去了半箱的啤酒道:「你能不能少喝點。」
「不能,心情不好,一想到我一生的努力,都被你知道了,我就心裡難受。」
「不至於啊!你那麼有才華的一個人,肯定可以寫出別的詩詞的,你要相信自己,你李清照可是千古第一才女。」
「也是,你這麼一說,我還有點信心。」
李清照心情好轉了許多。
「嗯嗯,你可以的,你必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這網路發達的時代。」
「嗯,我要努力!」
「對對,有你咱兩以後絕對世界首富,賊有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要那麼多錢干什嘛,也買不來失去了一切。」李清照嘆氣。
「……你能不能不要糾結你的詩詞了,我也不會說。」
「我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可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我的詩詞,被你知道了。」
這咋還過不去了呢……
須臾后兒,任之初道:「照兒啊,你知不知道魚的記憶只有七秒?」
「嗯?不知道啊。」說完李清照抬頭望向任之初,隨即又道,「但魚的七秒記憶和我詩詞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是一條大鹹魚轉世,所以我能消除自己的部分記憶。」
「鬼才信。」李清照白了他一眼。
「不信?!我給你消除一下我腦子裡有關詩詞的所以記憶。」
「且~」
「消除所有詩詞記憶,特別是李清照的。」
任之初說完身體卡頓了一下:「好了。」
「你現在就忘了我的詩詞了嘛?」
「什麼你的詩詞?你李清照還會詩詞啊?詩詞是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