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信了(求收藏,求推薦)
她頓時面如花綻:「看來公子也是飽讀詩書,這是東晉女詩人,謝道韞年幼時的詠雪之作。」
「飽讀詩書嘛,我可不敢當。」
任之初不好意思的撓頭,你要真是李清照,當今世上有幾人敢在你面前承認「飽讀詩書」。
而且,詠雪這句話,千古名句,試問誰不知道。
「公子真是謙虛。」
「沒謙虛!這句子很出名的很。」任之初說著坐回沙發上,「現在的世界不同於宋朝,有很多法律,你額……應該多注意。」
「法律?」
看著她懵懂的表情,任之初解釋:「法律就和你們大宋的律法差不多,管人用的。」
「那現在法律都有啥?」
……這誰記得住,咱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生,也不是學法律的。
「這個只能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了,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
「……」
「……」
二人聊了許久,不知不覺間過了半個多小時。
叮咚!
門鈴突兀響起。
任之初見她若受驚的小兔子般望向門口,面色不安,肯定是害怕了。
「不用怕,應該是外賣到了,沒事的,我去拿。」
「嗯。」李清照乖巧的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
他斜看了李清照一眼,起身去拿外賣。
還真是草木皆兵啊!
不過想想也正常,要放自己,突然換了個陌生環境,還過了一千年,也不可能穩如老狗。
打開門接過外賣后看轉頭向李清照,她面色緩和了許多。
「你先吃吧,我去拿杯。」
說完后,任之初走到茶几前,打開了外賣袋子,拿出米酒後,走向了廚房。
「謝謝,公子。」
李清照對其背影回應后,看著面前的飯菜,有葷有素,遠高於宋朝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他應該是個富貴子弟。
聞著異常香的飯菜,她的肚子居然咕咕的叫了起來。
不一會工夫兒后,任之初在廚房拿著兩個涮過的杯子走了出來,見她還沒有動筷,就坐在哪裡看著。
「不用等我,快吃吧你。」
「嗯。」李清照拿出了筷子。
任之初拿著酒杯回去的時候順手打開了電視。
「下面,是宋朝的詩詞大會,各位選手……」
「這是你們宋朝的詩詞大會,你可以看看。」
他說完話回望,看見李清照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電視,蹙著眉頭,一雙小手都定格不動了。
……肯定是又被嚇到了,畢竟宋朝哪有電視。
「你不用怕,這個額……和皮影差不多,叫電視,皮影你肯定看過吧?」
「唔,那我看過,原來是皮影啊,還以為什麼東西呢。」李清照回神,拿起了另一雙筷子。
「嗯。」
任之初覺得,以她的身世,肯定看過皮影,皮影最早西漢就有了,雖然可能不大一樣。
回到了沙發上,把杯子遞給了她一個。
「喝吧你。」
「嗯嗯。」
接過杯子的李清照粲然一笑,大眼彎如月牙。
美!
任之初看呆惹兒,只要是偶像,怎麼看都好看。
咳咳…………
他拿過一瓶啤酒,打開後到了一杯,白沫翻滾,入喉清涼,爽。
隨後,他翻看著裝外賣的袋子。
筷子呢?
那王八蛋就給我拿了一雙筷子?
看我不差評。
恍惚間,他看見李清照的長衫下,沾著些許泥巴且打濕的白色布鞋旁,有一雙還帶著包裝的一次性筷子。
好傢夥,剛才居然害怕的筷子都掉了。
任之初也沒在意的便彎腰去撿。
「你幹嘛?!」
見他突然靠近,李清照嚇了一跳,急忙的雙臂環.胸,小腳放到沙發上。
聞聲,任之初抬頭,看到她那樣的姿勢,知道肯定被誤會了。
宋朝啊,封建社會的巔峰,就算李清照再特立獨行,可有些東西畢竟在骨子裡。
他舉起筷子,露出一個自認和善的微笑:「沒幹嘛,撿筷子,不要多想,我可不是浪蕩子。」
「唔。」
李清照回應了一聲,放下沙發上的腳,拿著酒杯還是拉開了一些距離。
見狀,任之初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此時,電視中穿著西服的男主持人,兀然的提高了嗓音。
「下面舉行詩詞接答模式,第一首出自北宋末年女詞人,李清照之手。」
「這個少女雖十八歲就失蹤了,但餘生肯定過的很好,她也留下幾首千古詩詞。」
人嘛就是這樣,總會把喜歡的事物,想象的很美好。
聞言,任之初猛地看向電視,十八歲失蹤?餘生很好?
難道說,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忘記了關於李清照的歷史。
那她百分百是那個才力華贍的李清照。
也許剛剛還有一絲不信的任之初,現在確信無比。
他又轉頭看向李清照,那完美的側顏曲線,似煙輕撫的睫毛,若寒潭幽光的眸子。
不得不讓人感慨,遺傳基因很強大。
她父親李格非畢竟是寫進史書中的帥,俊警異甚,生母又是名相王硅的女兒,自然也不遜色。
也難怪其顏值這麼高,一切都很好理解了,艷古今啊。
李清照也聽見了主持人的聲音,望向了電視。
「第一首,《如夢令》,我來開個頭,幾位選手搶答。」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我的詞。」李清照盯著電視喃喃自語。
「嗯嗯,是你的詞,你放現在是名人,不過你最好不要說出去。」
任之初清楚,這首詞是她十六歲做的,也讓她在當時的京壇名聲大噪。
「為什麼?」
「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過穿越的人,你說出去別人也不信,搞不好還會把你被當神經病抓起來,蹲大牢一樣天天關著,一天一頓飯,餓著你。」
「就算他們最後相信你是李清照,你應該也……不好受,會被切……研究一番的。」
「唔?那你呢?」
見李清照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身子,且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任之初知道自己的嚇唬起了一定用。
她畢竟出身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之後,肯定心悸大牢里的生活。
隨即,他又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總之我肯定不會害你,你相信我是最好的結果。」
聞言,李清照沒有再說話,而是坐直,端起米酒喝了一口,偷摸的漂了眼前少年一眼。
來到這個陌生的年代后,一切都變了,確實應該找個人幫忙,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吧?
畢竟還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