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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小小徒弟

  台下眾人見官兵來抓人,忙哄散,舞女也都驚慌逃離舞台,台上舞官兒奔走,又是敲鑼又是打鼓,想喚回那些逃跑的舞女。

  「哎呦喂~

  舞女還沒選出來,真是要我命啊!」

  顧生因妖氣衝上腦門,眼前景物地動山搖,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九公主指揮守衛將他們二人送去見官。

  這城的知府就在台下不遠處,見狀忙扶著官帽奔過來,點頭哈腰,讓身後七八位官兵將兩人接過帶走。

  剛接過兩人,九公主喊一句慢著,官兵停下看她做何指示

  走到公良逸身前:

  「把他放了。」

  又指著顧生:

  「她……帶走!」

  官兵把玉橫鬆開,九公主看他,越看越喜歡,想依上去,卻被他兩三下定了穴位,繼而一冰涼抵在脖頸。

  「公……公主!」

  那城官兒大喊:

  「你……你快放了公主!」

  玉橫抬抬下巴,看著顧生:

  「先放了她。」

  九公主怒,咬牙切齒:

  「竟敢挾持一國公主,誰給你的膽子!」

  玉橫:

  「這女子是我的徒弟,無意跳這禁舞,還望公主將她放了。」

  「好……

  好一個無意!

  我還偏不放!

  你若惹了我,本公主隨時可要你的腦袋!

  為了一個小小徒弟,你敢和皇族作對?」

  這話說的在理,場外看熱鬧的人也為他懸了一口氣,一介素衣,敢當眾劫持公主,且不說公主會不會有閃失,就是掉了根頭髮絲,都能要他的命。

  「公良逸此生行的端,還未有什麼怕的,若公主願以命一試,在下覺得,未嘗不可。」

  說著,那刀更近幾分,隱約可見絲血跡,九公主哪兒吃過這等苦,疼的住了口,用眼神示意那士兵快點放人。

  顧生被官兵小心翼翼推過來,玉橫放了九公主,接過顧生,腳尖一點,騰空而去。

  九公主剛回過神,便抽出鞭子要攔,手腕卻被人扣住,回頭一看,是哥哥。

  衛淙不悅,咬牙:

  「衛玥,你今日可闖了大禍!」

  想著哥哥從未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小九頗委屈,連哥哥也不幫著自己,便吼:

  「你沒看見那公良逸是怎麼對我的?

  他差點殺了我!

  皇兄,他竟然這麼羞辱我,這你讓我怎麼忍!」

  「你是不知那筠山頂上貴客是誰?才敢如此張揚?

  若鼓舞一事傳到父皇耳中,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可……可又不是我讓她跳這禁舞的!

  是她自己要跳的,怎麼能賴我!」

  想著,越來越委屈,捂著臉跑了。

  衛淙不願縱容他,若這事兒傳到父皇耳中,知道是衛玥挑起的,還不知如何處置。

  旅店。

  玉橫將顧生放在床上,替她運功,那妖力在她體內橫衝直撞,這才幾天的功夫,竟似乎強大許多。

  提神,輸入仙力,捕捉她身上妖力,一正一邪,兩方勢力在顧生體內相互抵抗。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妖力依舊不顯頹勢,玉橫卻漸漸無力,顧生猛噴出一口血,染紅床幔,玉橫抽出仙力,也吐了口血。

  扶著顧生躺下,自行運氣療傷,起身,拿帕子擦了她唇角的血。

  她手上玉鐲泛出些微光芒,想必也正同她體內妖力相抗,想著,將衛淙的玉佩也放在她手心,讓她汲取玉之靈。

  顧生醒來,見玉橫正靠著床沿睡,嘴角掛著殘血,神色蒼白。

  用衛淙那石頭回溯,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心裡一暖,用靈力擦去他唇角血跡。

  正時,門被人推開,進來一人,身穿黑色勁衣,手拿一令牌對著顧生,上寫著「昶」字。

  顧生將手指放在唇邊,那人見狀,退到門口,她自下了床,到門外,將門掩上。

  那人亮出令牌:

  「在下奉太子之命,帶走鼓舞之女,是你吧?」

  顧生頭痛,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了,若她早知這舞是禁舞,自然不會選這舞去跳。

  她雖不會輕易被凡人殺死,可若惹了事兒,又不能輕易用法術,在人間會有諸多不便。

  點點頭:

  「是我,但是這一比舞,本不是我意,且我也不知這舞是禁舞,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嘛!」

  「好一個不知者無罪!

  若人人都說不知者無罪,那刑法何用?」

  一人搖著扇子而來,又是熟人,衛昶。

  衛昶似乎不記得在千斤寺見過她,上下將她打量一番:

  「沒想到竟是一小丫頭,你可知自己惹了大事?」

  顧生點點頭:

  「是,但真的並非有意,太子殿下,可否通融一下?」

  「哦?

  既要通融,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顧生默,她實在是因不願多事,但也說不上什麼通融的理由,總不能乖乖受擒。

  又想,自己畢竟是贏得了那比舞大會,能去筠山便是,便道:

  「據說那比舞勝出的舞女會被送去筠山獻藝,可否在我獻藝后再論罪處置?」

  衛昶聽了,大笑:

  「只怕你還不如不獻。」

  顧生擺擺手:

  「我自然不會再選這禁舞,這次一定會好好準備,讓那貴客喜歡,您看……可以嗎?」

  衛昶想,此行本就是要帶她去筠山,交給父皇處置,殊途同歸,便揮揮手:

  「那就走吧。」

  走了幾步,衛昶停下:

  「聽聞有一人為你配樂,那人……」

  顧生正要回,聽身後傳來玉橫聲音。

  「是我。」

  衛昶見了,一眼認出公良逸,笑攬過他:

  「竟是熟人,一同去吧。」

  路上,三人在一馬車內,顧生往外張望,衛昶似乎和公良逸頗熟,同他聊的歡快,顧生隱約聽出,這兩人最早是因玉石結緣。

  想來,玉橫在人間搜羅玉石,和皇族結識,便多一個獲取寶玉的渠道。

  「我近日新得一件好玉……你可為我瞧瞧。」

  說著,視線劃過顧生手腕,雙眼一亮,抬起她的手看,顧生抽出手,微微蹙眉。

  衛昶發覺自己失態,輕咳了聲,坐正,餘光輕停留在顧生手腕。

  那鐲子半紅,水潤透亮,這麼遠遠一看,就知是難見的寶玉,又正和公良逸談鐲子,本想拿過來瞧瞧,卻唐突了,如此,以後再尋個機會討要便是。

  到了筠山,顧生被帶進一院子,玉橫被衛昶拉著去賞他新得的玉,顧生望著門外一眾侍衛,感嘆兩人待遇也差的太多。

  又想,這衛昶和衛淙長的真像,若沒人提醒,她真會以為是同一人。

  想著,拿出腰間用手帕包著的玉,玉是衛淙的,靈力頗強,她帶在身上,也能壓制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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