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真的給足了機會
「你想幹什麼?」雲峰驚慌的從床上翻滾下來,顧不得雙手雙腳還在疼痛,拚命的往後掙扎。尤其是看到唐晨手中那寒光閃爍的手術刀,更是嚇得他臉色發白。
唐晨走到跟前,蹲在地上笑眯眯的看著他:「我不想幹什麼,想跟你們父子倆聊聊。聊一下人生和理想!」
說這話的時候,正好雲卓國也衝到了門口。可是見到唐晨手中的手術刀,立馬停下了腳步,咬著牙怒吼:「你別胡來!」
唐晨還是帶著微笑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沖著地上的雲峰笑道:「看到了吧,你爸對你真不錯。他有槍,隨時都可以保護你。還捨得出錢讓殺手給你報仇,真的很不容易。」
這話說得雲卓國嘴角一抽一抽的,頭皮發麻的將藏在身後的槍掏出來對準了唐晨,陰冷大喝:「出來,不然我開槍殺了你。」
唐晨不為所動,依舊悠然把玩著手術刀,淡淡的笑道:「看吧,我都說你爸有槍。呵,今早那一槍,打在我的后腰上,很疼。」
「不……不關我的事。」雲峰緊張的所在床腳,看那手術刀不停地翻轉,心頭真有些發毛。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著特別恐怖,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媽的,我再說一次,後退!」雲卓國森冷的警告,手槍卻忍不住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打中自己的兒子,而是看著唐晨就感覺有點發毛,因為他太淡定,一點恐懼都沒有!
唐晨依然沒有回答,依然是笑眯眯的看著雲峰,輕聲道:「這裡是京都,其實我並不想殺人。不過現在看來,我有必要殺一個人。」
「你敢!」雲卓國大聲怒吼,咬著牙狠狠扣動扳機。
啪!
刺耳的槍聲響起,子彈迅猛的擦過空氣,瞬間便擦過了唐晨後背,正好激射在床頭柜上,留下了一個冒煙的小洞。
可唐晨始終沒有回頭,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真的給人一種非常平和的老實人感覺。
「你……你出來,不然我殺了你!」雲卓國偷偷鬆了口氣,他的槍法可不準,搞不好殺了自己的兒子怎麼辦?
「住手!」雲卓越終於還是上來了,低沉的怒喝著,「雲卓國,你要干殺他,我們雲家就完了!」
雲卓國一怔,回頭看著面色陰沉的雲卓越,冷冷罵著:「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緊張。小子,你快放開他,不然……」
噗!
沒等他把話說完,唐晨忽然快速翻轉手術刀,極為兇狠的插在了雲峰的大腿上。
「啊!」
大腿上本來就有傷,這一插下去,更是讓雲峰疼得犀利慘叫。
雲卓國大驚失色,想要繼續開槍,唐晨忽然冷冷的回過頭來,雙眸迸射著兩道森冷的寒光:「我真的已經給足了你機會!」
那綠油油的眼睛充斥著強烈的殺氣,讓雲卓國心頭猛地一顫,臉色微微發白。心頭髮狠,還是扣動扳機。
啪!
這回子彈更是沒譜,激射在唐晨後邊的牆上,正好將上面掛著的照片給射得掉下來,哐啷的砸在地上。
「雲卓國!」雲卓越驚駭的撲過去,順手搶過了雲卓國手裡的槍,嚇得背後發涼,「他是國家的人!」
這話一出,雲卓國愣了。這小子明明是從長寧過來旅遊而已,怎麼會是國家的人?
噗!
就在此時,唐晨忽然拔出了還在慘叫的雲峰大腿上的手術刀,轉而插到了他的手臂上。
「啊……」雲峰再度犀利的的大叫,跟殺豬似的,聲音非常的刺耳。
「別殺我兒子,別殺我兒子……」門口的女人也不管雲卓國兩人,驚慌的衝上來,含著淚大喊,「別殺我兒子,我求你了。雲卓國,你給我住手!」
唐晨拔出了手術刀,冷聲道:「雲卓國,我真的給足了你機會。雲峰,希望你記住這兩道疤痕,以後要記得來找我。」
說著站起來,拿著血粼粼的手術刀一步步走向了雲卓國。
看他那樣子,雲卓國心頭猛地咯噔一下,難道剛才他只是在試探自己?
唐晨一開始真的很想放他們一碼,畢竟,這裡是雲家,當著他們的面殺人不太好。再說,跟四姑娘也算相識一場,再怎麼樣也得給她一點面子。
可是現在,雲卓國一而再的開槍,他真的怒了!
他可以不殺雲峰,但云卓國得死!
眼見著唐晨快要走到跟前,雲卓國慌了,拼盡了全力的想要搶回手槍。卻在此時,唐晨忽然加速往前沖,速度異常的迅猛,瞬間便到了雲卓國跟前。
雲卓國剛剛把槍搶過來準備對準唐晨,唐晨已經到了他跟前,手術刀狠狠地刺了過去。
「不要……」雲卓越驚呼而起。
噗!
直接命中喉嚨,而且是沒入了一大半!
雲卓國呆了,身體瞬間僵硬,兩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跟前的唐晨,根本沒想到他真的敢殺人。
要知道,這裡可是雲家,而且雲卓越等人都還在,他這樣殺人真的太明目張胆了。
雲卓越跟四姑娘也呆了,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跟前的一幕,腦子一片空白。
就當著他們的面殺人?!
慢慢的拔出手術刀,唐晨森冷的輕哼:「我說過,今天要來殺人!」
「你……真殺……」雲卓國顫抖的嘴唇,鬆手扔掉了手槍,雙手緊捂著噴血的脖子,渾身發軟的跪了下去。
安靜,房間內外全都安靜了。四個人獃獃的看著唐晨,腦子一片空白。
饒是雲卓越都看傻了,他以為唐晨只是恐嚇一下,畢竟之前他一直都很和氣,也沒有展露出要殺人的樣子。
再說了,誰會想到,他真的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
然而,剛才雲卓國已經連續開了兩槍,這對於唐晨來說,已經是足夠的威脅……
沒有理會幾人,唐晨慢慢擦拭著手術刀,淡淡的說道:「想抓我,可以報警。我叫唐晨,記住了嗎,雲峰?」
一邊說著,一邊擦過四姑娘的身旁走下樓去。很冰冷,也很囂張,跟死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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