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愿所在
第二天早上,李冶醒了過來,來到大廳看著空蕩蕩的周圍,李冶又看了其它幾個房間,廁所也看了,沒有發現父親。喃喃自語道:「難道他知道真相就安息了?」
「爸!」李冶大叫了一聲,但周圍沒有任何回應,坐在沙發上,李冶回憶著昨天的種種,然後起身從柜子里拿出父親的骨灰盒,然後從房間拿出一個方形床頭櫃,在大廳相對合適的位置放了把椅子在把床頭櫃放椅子上,將骨灰盒擺了上去。自己昨天沒買成供台,只能先這樣弄一個臨時供台了,做好這些,李冶悶悶不樂的上班去了。
清晨陽光明媚,萬物復甦。六十六歲的劉淵早上慣例的早起晨跑,然後和周圍的老人家一起下象棋。但最近天氣有點降溫了,喜歡下棋的幾個老人家都出來得晚了點,劉淵一個人坐在棋盤前發獃,等待有人來和自己下棋。沒想到這時候對面的棋一動『啪~』的落棋聲響起。
劉淵一愣,四處看了下,在看看棋。撓撓頭,自己明明吧棋擺好了啊,怎麼動了?於是把棋擺了回去,但剛剛擺回去,那棋飄了起來,然後落子『啪~』的一聲又響了起來。
劉淵一看,這還了得?這棋還會自己走?自己這是撞鬼了,不過劉淵見對面棋動了,自己也不甘示弱了,對面左炮移動要吃自己兵了,自己怎麼能示弱?馬上右炮移動準備吃對面的車。
李海升看著對面的劉淵,自己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和他下象棋了,現在自己無病一身輕,可以盡情的下象棋了。
就這樣一人一鬼下著象棋,一個不怕鬼,一個好下棋。劉淵時不時大叫:「你敢吃我象?我吃你的馬…」
半小時時間很快過去,正當劉淵下得興起,旁邊一個聲音問到:「老劉,你在和誰下棋呢?」
劉淵隨口答道:「不知道!」
「你對面沒有人啊?一個人下棋?」
劉淵不滿道:「沒人就不能下棋了?你看看看看,這棋不是在動么?」
那人看到劉淵對面的棋憑空動了,驚道:「還真是,這是見鬼了,人老了連鬼都找上來下象棋了。」
當人多起來的時候,李海升一推棋盤,飄然離開。
劉淵大惱:「你們一個個圍上來做什麼?人家走了,現在好了,沒得玩了。」說罷劉淵也走了,回到家,劉淵越想越不對。自己難道命不久矣?鬼都找自己下棋了,又或者那鬼認識自己?
想到這,劉淵越想越可能,於是起身出門四處打聽消息去了。
李海升心情好了很多,和劉淵下來半個多小時的象棋,昨晚和兒子吵架不快的心情沖淡了不少,於是決定四處走走。昨晚看著兒子睡覺后,李海升就獨自出了門,在小區裡面象棋桌前發獃,晚上也沒有遇到其它的鬼,彷彿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鬼。一直坐到早上,劉淵坐到了對面擺好了象棋。李海升一愣,看著昔日好友和以前一樣一來就擺好象棋,李海升忽然心情開朗了一些,自己很久沒有下棋了,於是拿起炮就是落下。然後等著劉淵下棋,沒想到劉淵愣了下把棋放了回去。
李海升隨口道:「劉老哥,下棋啊!」馬上就想起自己說話劉淵根本聽不到,但馬上劉淵就開始下棋了,自己和他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直到人多了,李海升感到不習慣就推棋表示不下了。
走之前李海升大叫:「劉老哥,明天早上我還來和你下棋。」也不管劉淵是否能聽到,走出小區,李海升看著一名名家長帶著自己孩子去上學,李海升隨意跟著其中一對父子旁邊一起走著去上學的路上。
李海升看著小孩子喜氣洋洋的牽著他爸爸的手,自己不由自主的在另一邊想牽小孩子的另一隻手。李海升遙想以前自己兒子小時候的情景,和現在相差無幾。當李海升手碰到那小孩子手的時候,那小孩子感到手一冰,馬上就將手放進口袋中。
李海升嘆息了一聲,但還是一起走著,在經過馬路的時候,李海升學著那小朋友一跳一跳的踩著斑馬線,直到進入學校。李海升感慨萬千,自己和兒子曾經也這樣送他來學校,現在看著如此多的小朋友,李海升感到自己年輕了很多,生命的美好。
李海升忽然想體驗一下以前沒有體驗過的東西,於是李海升直接上了一輛公交車,開往的路線李海升都沒有去看,經過一個遊樂場的時候,李海升穿出公交車跑向遊樂場,這一刻他想試試跑過去的心情,自己以前每次帶兒子來的時候,兒子都是興奮的奔跑而去。去公園也是,自己和妻子帶著兒子一起去,那時候自己感到非常幸福。
想到自己妻子,李海升沉默了,自己妻子也走的早,而現在兒子也不小了,還沒有成家。李海升忽然間明白自己就是如此放心不下兒子才回來的,不然自己早就不存在了。
雖然李冶說唐小嵐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自己已經把唐小嵐看成自己兒媳婦了,自己曾經的幸福,兒子也應該體驗,而不是自己現在在這裡回憶以前的美好。想到這裡,李海升決定回家,但在回家前李海升還要去一個地方,那就是唐小嵐上班的地方,自己昨天看她手機就已經了解到了她上班地點。
唐小嵐是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李海升來到這裡看著周圍環境感到非常不錯,但馬上就看到自己不滿意的一幕。一個男的單膝跪地當著其它同事們的面給唐小嵐送花,周圍大家也都面帶微笑的鼓掌著。
李海升一怒:「好啊!還好我來了,不然我兒媳婦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李海升看著這一幕,準備看接下來是什麼情況,只見唐小嵐雙手捂嘴,眼神帶著笑意。旁邊還有人拍照。
李海升正想給獻花那男的一腳的時候,拍照的人大叫:「OK,可以了,準備下一個戶外場景。」送花的男子馬上收起笑容,起身對著唐小嵐點點頭,然後一起向外走去。
李海升要踢出去的腳楞在半空了「場景?」一時間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看著大家馬上散開,有一部分人一起和唐小嵐以及送花男子向外面走去。送花男子邊走邊將花遞給另外一名男同事,李海升跟了出去,他到要看看大家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