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客客氣氣
掌勺胖子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隨手從自己的旁邊操起一把菜刀,對準郝戰的另一條手臂就要砍下去。
掌勺胖子居心叵測,看樣子是想將郝戰徹底廢掉。
丁晨雙目一寒,剛準備動手。
卻不料,一向沉默的郝戰,居然騰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速度極快地抓住了掌勺胖子的手腕,讓菜刀不能前進半分。
掌勺的胖子顯然沒有想到郝戰居然會反抗,頓時大怒道:「還長脾氣了是不是?居然還敢還手!」
郝戰終於開口了,聲音看上去有些虛弱,略顯沙啞,可是十分堅定:「你辱罵我可以,但是這隻手已經有了其他的主人,你,不能動!」
說完,郝戰對著掌勺胖子輕輕一推,兩百多斤的胖子居然就如同一團棉花一樣,被郝戰推的向後倒退了數步,最後才勉強站穩了腳。
郝戰一言不發,繼續蹲了下來,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整個灶房,雖然人不多,可是也有那麼多雙眼睛。在這麼多人面前差點被一個低賤的雜役推到,掌勺胖子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
怒氣沖沖,再度舉起了手中的菜刀,看樣子是不砍傷郝戰誓不罷休了。
「劉大廚,請息怒!」
在丁晨這麼強悍的人的面前,要砍郝戰,如果真的傷到了郝戰,恐怕他們也就完了!
夥計看見此幕,連忙叫住,急匆匆地跑過去,一把抓住了掌勺胖子的雙手。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來管老子的閑事?滾開!」
劉大廚並沒有將一個小小的夥計放在眼裡,被他這麼一拉,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生氣了。
夥計見勢不妙,連忙湊到劉大廚的耳邊,低聲說了一段話。
聽完之後,那劉大廚的面色忽然大變。他雖然是赤星樓的掌勺,但是也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聽到夥計說丁晨居然能夠輕易打敗十名生死境一重的大漢,自然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
那胖子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眨眼間便已經從怒氣沖沖的樣子,變成了喜笑顏開。
「唉,小夥子,你怎麼不早說,你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呢?」
劉大廚滿臉堆笑地將郝戰扶了起來,語氣親善,如同與一個老朋友在交談一般:「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來做,快點放下!你,快點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
胖子在與郝戰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指使其他人來代替郝戰的工作。
將郝戰浮起來之後,劉大廚攙扶他走到了丁晨的面前:「這位兄弟,先前有一些誤會。現在你的朋友在這裡,還望您能夠原諒我們的無禮!」
丁晨並沒有答話,執事漠然地看了劉大廚一眼。劉大廚瞬間感覺自己魂不附體,彷彿自己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晨少,算了。」
就在這是,郝戰突然開口。彷彿已經忘記了先前劉大廚對他的侮辱了一般,為劉大廚求情。
丁晨當然也不會真的把劉大廚怎麼樣,如今郝戰安然無事地在這裡,丁晨也就放心了。
深深地看了劉大廚一眼,他便帶著郝戰走了出去。
「這不像你。」
丁晨淡淡地說道。
「我昨天下山之後,便來到了這裡,點了一桌飯菜,還要了一件上等的客房。到了後來,我才發現,身上居然連銀子都找不出來了。」
郝戰滿臉苦澀,不過卻絲毫都沒有後悔的樣子:「所以,我就叫來了掌柜,告訴了他們這件事情,並且答應留在這裡做事還債!」
聽到郝戰的解釋,丁晨不禁對郝戰高看了一分。仔細一想,這也確實符合郝戰的性格。
正說話間,二人便再次回到了外面。
只見外面的客人居然已經被全部請走,只剩下滿屋子手拿鋼刀的大漢,正一臉不善地盯著丁晨二人。
「閣下真是好本事,居然敢來我赤星樓找事!」
見丁晨二人從裡面出來,大漢中間,走出了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對著丁晨二人說道。
「不知道閣下是否方便告訴我們來歷,看我們赤星樓惹得起惹不起!」
中年男子,便是這赤星樓的掌柜,身材雖然瘦小,但是眉眼之間卻透露出一股精明的氣息,看的出來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
丁晨沒有說話,只是將腰間的玉佩拿了下來,拋給了掌柜。
「原來是聖院的弟子,我道是誰有如此大的膽量。不過閣下或許不知,我陳某人的赤星樓招待的客人當中不乏聖院的執事,像你這種最多也就是黃衣級別的弟子,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中年男子還沒有仔細看丁晨的玉佩,便冷笑著對丁晨二人說道。他覺得,以丁晨的年紀,再加上身上的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個天賦好一點的黃衣弟子。tqr1
不過他赤星樓能夠在聖院山腳下開下去,顯然也是有點靠山的,所以像黃衣弟子這種級別的人,他們確實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仔細一瞅,掌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先是眉頭一皺,隨後滿臉吃驚地大吼了一聲:「赤衣弟子?」
眼前這個看上去文弱的少年,居然是外院頂尖的存在——赤衣弟子!
到達赤衣弟子這種級別的存在,那麼這掌柜也是有些招惹不起了。
掌柜畢竟是一個飽經世事的生意人,臉上的驚訝很快斂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略帶諂媚的笑臉。
「學院的天才弟子,居然能來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先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說完,那掌柜又看了郝戰一眼:「先前與閣下的僕從有些誤會,還望閣下不要見諒。」
掌柜雖然對丁晨的態度大有改變,可是對於郝戰,還是很不屑。
掌柜閱人無數,看的出來郝戰的身份絕對不可能與眼前的丁晨相提並論。
不過是一個僕從而已,相信丁晨不會因為一個僕從的事情,而怪罪他赤星樓的。
聽到掌柜的話,郝戰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丁晨面色一冷,淡淡地說道:「誰告訴你,這是我的僕從的?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