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戲耍
什麼，一百個響頭？
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上官玉林一臉惱怒，大喝出聲：「你想得美，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可是上官家第一天才，無上榮焉，憑什麼要拜在你的門下？」
「呵呵呵……小傢伙還挺傲嬌！」
不由嗤笑一聲，卓凡躲在暗中，淡淡出口：「你是什麼人，你們有多少人馬，駐紮哪裡，老夫都清楚得很哪。別說是你，就算是上官飛雄那老傢伙來了，老夫也絲毫不懼！哼哼，如今讓你給老夫磕頭，是看得起你，不磕是吧，很好，很好……」
冷冷一笑，卓凡連說兩個很好，下一刻……
碰！
一聲巨響，一隻寬大的龍尾已是狠狠一抽，驟然劃過了他的臉頰，登時便將那俊朗的面容抽得紅腫起啦，絲絲鮮血也止不住地從他的嘴角滲出。
甚至於，啪嗒啪嗒聲響，顆顆潔白的牙齒，和著血色，也不由得從他嘴中蹦了出來，落到地上，發出清脆之聲。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甚至於一邊的面頰，比另一邊整整腫高了一倍有餘。
上官玉林身子微抖，眼中已是漸漸冒起了濕潤的霧氣，顫抖著嘴唇道：「你……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我？」
「哼哼，為什麼打你？你還有臉問？」
不禁邪笑一聲，卓凡悠然出聲：「老夫一向自視清高，還從來沒看上過一個年輕人，想要把他收入門下的。這次好不容易看上了，你居然還不答應，給你臉了是不是？」
碰！
說著，但聞一聲破空聲響，又是一道龍尾抽動，迅速從他另一邊臉頰劃過，當即又將他另一邊臉抽得紅腫起來，顆顆牙齒打落往肚裡咽。
嘴唇忍不住抖了抖，上官玉林頓覺心下委屈，趕忙道：「前輩，承蒙您的抬愛，晚輩受寵若驚，但晚輩再怎麼說也是上官家的人，不能……」
碰！
沒有聽他廢話，卓凡繼續一龍尾向他臉上抽過，嬉笑連連：「少他娘廢話，老子願意收你，是你的榮幸，你還跟老夫拽起來了，不打你打誰？呵呵呵……」
碰碰碰……
一連竄的，又是十幾聲響動發出，那上官玉林登時被抽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都快哭出來了。
他這是倒了什麼霉了，本來這次將那姓古的小子騙到這人跡罕至的山林間，是想對他下手，把他徹底廢了。
可怎麼點兒就這麼背，還沒把那人廢了不說，自己反而遇到這麼個老魔頭，非要收自己當弟子。
是，他知道自己很優秀，前輩高人見了都想把他收為己有。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名門正道，大家族出身啊，怎麼也不能落得魔道邪門那裡當徒弟吧。
而且，這魔道宗門的規模還不知道怎麼樣，若是這老魔頭就光桿司令一個，那他不是更吃虧了？有東州第一氏族的位子不去繼承，跟一個老魔頭風裡來雨里去，做個人人喊打的魔道宵小，自己到哪兒喊冤去啊！
可是現在，他也沒辦法，被那老魔頭困著，一時脫不了身，還一直被暴虐抽打。再這麼下去，他非被抽死不可！
「前輩，您究竟有什麼要求，儘管豐富，我上官玉林上刀山，下火海，給你去辦就是了，請您放了我吧……」
「不，我就收你當徒弟。你若不答應，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打死活該，哈哈哈……」
無可奈何下，上官玉林哭泣著一張俊臉，呃不，現在是豬頭，哀呼求饒。可卓凡卻是啞然笑笑，一副任性妄為的樣子，大喝出聲。
嘴唇忍不住地顫抖，上官玉林心中哀嘆，老子怎麼這麼優秀啊，這老魔頭竟然非我不要？唉，人怕出名豬怕壯，人太優秀也是一種煩惱啊！
上官玉林被狠狠地抽打著雙頰，但內心深處竟是有點小意淫，還有些得意來著。
最終，上官玉林實在忍不住了，終歸無奈嘆口氣，帶著一點小成就感地勉強答應了：「好吧，既然前輩抬愛，那晚輩只好屈從了。」
碰碰碰……
抽動的龍尾絲毫沒停，卓凡沒聽見般，默不作聲！
「喂，前輩，我都已經就範了，你怎麼還打我？」雙頰已經抽得三尺高，上官玉林見這抽動怎麼還不停下，雙頰都變得麻木非常了，不由急急喊道。
這時，卓凡才彷彿反應過來，悠悠然道：「什麼，我老人家耳背，聽不清……」
你妹！
心下不由暗罵一聲，上官玉林恨得咬牙切齒，心中腹誹不已。這時候聽不清了，剛剛你每個字可都聽得清清楚楚，你丫這不耍我么！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現在還被人家困著，人家說耳背就耳背，說聽不清就聽不清，他只能委曲求全，再次大喊一聲道：「師父，我拜您為師了，快停下來吧！」
「什麼，你願拜老夫為師了？哈哈哈……老夫太高興了……」
碰碰碰碰……
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那兇悍的龍尾反而比先前抽動地更加頻繁了。而且不僅是龍尾，卓凡甚至親自上陣，洶湧的麒麟臂在他胸口小腹上止不住地亂捶一通，登時把他打得再次數口鮮血止不住地湧出。
臉皮忍不住狠狠抽了抽，上官玉林嘴角一癟，欲哭無淚：「師父，我都願意拜您為師了，你怎麼還打我啊！」
「哦，為師乃魔道梟雄，一高興就愛揍人！」
仰天啞然笑笑，卓凡一臉戲虐道：「這不你這個修鍊天才，願意拜入我門下，老夫實在太高興了。正巧現在周遭沒什麼人影，就先拿你湊數，緩解一下老夫此時興奮的心情！」
臉頰忍不住狠狠一抽，上官玉林的面頰登時僵硬了。
老傢伙，你這是變著法兒的就想揍我吧，找那麼多借口乾什麼？
不過，這種心理話他卻是不敢隨便說出口。這個老變態，高興的時候還要揍人，誰知道惱怒的時候，他揍人是不是揍得更狠呢？
反正，他是不想試，於是眼珠一轉，登時大叫道：「對了師父，你別打我了。先前我不是帶了一個人來嗎，你要是高興，揍他吧！」
「哦，那個人啊！」
瞭然地點了點頭，卓凡心下冷冷一笑，幽幽開口：「你在老夫的領域裡可能不知道，他被你打傷后，沒過多久就醒來，見你不在，就自己揍了，這裡只有你讓老夫揍了！」
什麼？
身子忍不住狠狠震震，上官玉林登時氣得七竅生煙。他本來是要弄廢卓凡的，結果這小子上了一趟山林，自己啥事沒有，拍拍屁股走了。他卻被這老變態困住，飽嘗艱辛，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越想越氣，上官玉林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哀號連連：「師父，你怎麼就讓他跑了呢？」
「唉，他的資質太差，我要他幹什麼？還是你好，將來你繼承為師衣缽，哈哈哈……」不由大笑一聲，卓凡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吹了兩口氣，然後一臉興奮地再次一拳揍在上官玉林胸口，登時把他的整個胸膛都打凹陷下去了：「一想到這個事啊，為師便心裡痛快，忍不住要再展示一下拳腳！」
噗！
一口深紅且夾雜著內臟碎屑的鮮血，猛地吐出口來，上官玉林的整張臉色，迅速煞白了下來，雖說他的雙頰已然紅腫不堪。
但此時此刻，依舊能看出那慘白在臉上浮現！
眉頭狠狠地抖著，上官玉林微顫著身子，面色憋屈得厲害，幾乎用哭腔哀號道：「師父啊師父，你究竟是想要我這個徒弟，還是想要玩死我這個徒弟啊！再這麼下去，我可就真的要被你玩死了……」
「哦哦哦……抱歉抱歉，為師這個脾氣啊，一興奮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嘿嘿嘿……」
不禁失笑著搖搖頭，卓凡乾咳一聲，淡淡道：「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魔道中人都有些怪癖的，師父這個怪癖由來已久，要不然怎麼總受不到徒弟呢？」
是啊，像您這麼個打法，您的徒弟都要被您打死了！
終於停下了抽打，上官玉林不由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臉虛弱地癱坐下來，心下暗暗咒罵，這個老變態！
不過，卓凡見他如此虛弱不堪的身形，卻絲毫沒有一點要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戲虐道：「好了，現在你給老夫磕上一百個響頭吧，算是拜師禮了！」
「現在……我還能……磕頭？」
眉頭微微一抖，上官玉林登時一苦，連話都連不成一口氣了。
臉色不覺一沉，卓凡佯裝怒道：「不磕是吧，那你還是沒誠心拜老夫為師啊，那麼的話……」
「我磕磕磕磕……」
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擺子，上官玉林趕忙擺擺手，認慫道。
可是，還不待他行動，他卻又有些奇怪道：「師父，人們都說神三鬼四，行拜師禮不是只磕三個頭嗎？祭奠才四個，為何您非要我磕一百個呢？」
「哦，這是有緣故的！」
嘴角微微一翹，卓凡眼珠亂轉一番，淡然開口道：「這前三個自然是給為師磕的，可那後面九十七個啊，是給你已故的師兄磕的。讓他們多保佑你，不要步他們後塵，隨他們而去。一人一個，以慰先靈，剛好！」
什麼，你已經折磨死九十七個徒弟了？
不由悚然一驚，上官玉林登時一翻白眼兒，撲通一聲，仰躺下去，卻是登時被嚇昏了。
漆黑的天穹漸漸消失，露出了卓凡那嗤笑的身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卻是又露出了一絲邪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