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活該
緩緩地撫摸著那面牆壁，卓凡思量少許，突得眼瞳一瞪，右瞳之中兩道金色的光環閃爍：「空明神瞳第二重，破空！」
碰！
一道無形波動射出，直擊到那牆壁的薄膜上，卻是發出一道巨響后，便驀地消失不見了，那薄膜竟是連一層漣漪都沒泛起。
只有那無盡的流光閃爍其上，彷彿在嘲笑卓凡的自不量力！
不由長出口氣，卓凡無奈搖搖頭。
這個陣式太強，連破空神威如此專門破陣的神通，都難撼動其一分一毫。看來以他目前的實力，想要破開此陣當真如蚍蜉撼大樹，完全不可能。還是等他超脫凡階，再說吧。
如此想著，卓凡終是放棄探尋，開始回返那個山谷，只是把這裡弄得如此雜亂，他臨走前總得打掃一下吧。
於是乎，他很無恥地將這裡牆壁上所有的聖石都扒了下來，通通裝走了。
接著，依舊是施展空明神瞳第一重，移形換位的神通，卓凡一閃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裡成百上千的監控陣法，悄悄地溜走了。
只剩下那空空如也的山洞，不僅是聖石，連靈兵都他娘被捲走的空曠之地，彷彿被洗劫了一番似的。
這樣的場景，幸好沒讓雙龍至尊看到，否則非氣吐血不可。那裡的聖石，可是此次雙龍會，要給整個九宗獎勵還多數十倍的量啊，近千年才能形成，就這麼沒了！
卓凡，我操你八輩祖宗！
不過幸好，兩位至尊並不知情，卓凡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只是他右臂的傷卻是他唯一的破綻。
眉頭微微一抖，卓凡摸了摸他那第一次受傷的右臂，不覺滿是憂心地嘆了口氣。
他在這幾場對戰中一向無敵，無人能傷他分毫。若是右臂突然受傷，兩位至尊必然會猜到他今日所作所為，那可就麻煩大了！
眼睛微微一眯，卓凡心下思量著解決之道……
咻！
半個時辰后，卓凡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那個小山谷中，可是那裡已不再是山清水秀，而是血流滿地，到處都是血腥的臭味！
同時，一聲聲哀號和眾人輕蔑的調笑聲，還在止不住地紛紛響起！
砰砰砰……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了，我投降了，你們放了我吧！」
「丫丫個呸的，現在知道認輸了，早幹嘛去了？剛才的囂張呢，昨天的猖狂呢？桀桀桀……今天老子不把你伺候舒坦了，老子就不是魔策宗弟子！」奎狼的大笑響徹在整個山谷，囂張而邪惡。
卓凡放眼望去，只見在一聲聲拳腳悶響聲中，鬼虎、奎狼等一群大老爺們圍成一圈，在對著中間一人猛踹狠踢，而那裡面也傳出了那道熟悉的哀號聲，卻正是任聰無疑。
月兒、月靈都幾女則是遠遠站著，並不上前，而且面上還有些厭惡之色，看到卓凡來了，她們則趕忙上前，躬身拜道：「卓管家，您回來了！」
「嗯，那小子逮住了？」微微點了點頭，卓凡淡淡出聲。
彼此對視一眼，眾女回首看了看那一群人後，不置可否地點點腦袋！
白練更是微一躬身，詳細稟告道：「啟稟卓管家，天行宗的人大部分已經被我們擊斃，只有任聰一人，礙於其身份，不宜斬殺，所以我們合力將他擒獲，封了修為，現在正被那群傢伙狠虐呢！」
「嗯，理當如此！任聰這小子的命，的確不宜奪了，免得那天行宗狗急跳牆！」卓凡瞭然點頭，卻是嘴角又驀地翹起一個邪異的弧度：「可是這小子也的確該好好收拾一下了，昨天在老子面前裝逼，嘿嘿……讓他裝。咦，對了，那群大老爺們圍成一圈踢得正歡，你們怎麼不上前插一腳去？」
臉頰不由一紅，三女互相看了看，皆是沉默不語，別過了腦袋。
不由一愣，卓凡不明所以，但很快便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調笑出聲：「呵呵呵……我知道了，女子矜持么，不哂得像這幫大老爺們般如此粗魯。不過身為魔道中人，該放開還得放開。走，跟我去踩他兩腳，出出氣！」
卓凡擺了擺手，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可是白練三女卻依舊低著腦袋，不動分毫。
「咦，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們啊！」
不覺一愣，卓凡回頭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尤其是你月靈，在雜役房當過老大的人，那股潑辣兇狠勁兒我可是見過的，怎麼現在扭扭捏捏的，上去踢他一腳都這麼踟躇？」
「呃，卓管家，您還是親自上前看看吧！」
紅著一張臉，月靈一臉尷尬地笑笑，指了指前方那一圈人。
眉頭一抖，卓凡心下更加好奇，抬步上前，很快便來到了他們身後，乾咳一聲道：「咳咳咳……兄弟們都讓一下啊，給我留個位置，讓我也插上一腳！」
「哎，卓管家回來了啊，大家都讓開，卓管家要親自出氣了啊！」回首看到卓凡出現，奎狼不覺眼前一亮，馬上便扯著嗓子高喝出聲。
其餘眾人聽到，也是燦笑著趕忙躲開，空出了一大片地方，讓卓凡好下的去腳！
可是，就在這一剎那，裡面的光景才登時出現在卓凡眼前，令得他忍不住怔了怔，奇異地看了眾人一眼，尤其是遠處那三個在這群大老爺們一散開后，便急急背轉身去的姑娘。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奎狼他們痛扁任聰時，月靈她們躲得遠遠的了。
只見此時此刻，那小子正一身淤青地蜷縮一團，微微抽搐著，甚至還有啜泣之聲。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最關鍵的是，這小子居然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條條地躺在地上，任人蹂躪，身下還有一大灘血！
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卓凡不覺嗤笑出聲：「你們幾個玩的夠損的啊，連人家衣衫都扒光了。人家好歹是天行宗的少主，你們這麼做，那對戰場上上千雙眼睛盯著這裡，你讓人家以後如何出去見人？」
「嘿嘿嘿……我想他以後就不必再見人了，估計即便是在自家宗門，他也抬不起頭來了！」這時，奎狼一臉邪笑地來到卓凡身邊，伸手指了指任聰身下的那片血跡，然後順著血漬，一路上指，詭笑道：「卓管家，你看！」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卓凡卻是眼瞳猛地一縮，呆了良久，才驚異出聲：「小子們，你們口味挺重啊！」一臉奇異地瞥了眾人一眼，卓凡趕緊撇清關係，嫌惡地擺擺手道：「以後別說認識我啊，老子沒那麼變態！難怪連月靈那麼潑辣的丫頭都躲得遠遠的了，你們這幾個混球的確不是一般人！」
此言一出，遠遠站著的三女紛紛抖了抖身子，齊齊捂上耳朵，似乎不願聽到有關這裡的任何隻言片語。
倒在地上的任聰也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啜泣之聲似乎更大了許多。
臉頰忍不住一抽，奎狼無奈看向卓凡：「卓管家，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我們也沒變態到那種程度啊，這不是為您出氣嗎？昨天這小子實在太過張狂了，所以……我們是用棍子打的……」
說著，奎狼順手拿起一隻沾滿血跡的木棍遞了上去，卓凡見到，趕忙捂著鼻子急急退了兩步，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拿走，你們這幫禽獸！」
「禽獸啊禽獸，嗚嗚嗚……」
倒在地上的任聰，顫抖著身子，也是忍不住哭訴起來，竟是第一次認同了卓凡的話語。
轉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卓凡無奈搖搖腦袋，竟是有些同情他，而後猛地轉過腦袋，看向奎狼他們，大喝道：「你們太過分了，不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嗎？」
不由一愣，眾人登時呆住了，不可思議地看向卓凡，咱這位卓管家，什麼時候如此正氣凜然了？
身子不覺一滯，任聰也是微微抬起淚眼婆娑的面容，奇異地看了卓凡一眼，難道說這小子才是這群惡棍中尚有良知的人？
可是，卓凡的下一句話，卻是登時讓他有種想要狠抽自己兩嘴巴的抽動！
哼哼，老子真是多想了，一群惡魔的頭子，怎麼可能會好到哪裡去？
「你們就不能毀了他肉身，然後好好玩弄他的神魂嗎？那樣的話，他會更痛苦，而且還不會像現在這麼噁心！」
啪嗒一聲，將那棍子拍開，卓凡一臉嫌惡地搖了搖頭，輕笑出聲。
眾人聽了，先是一愣，接著也全都大聲邪笑起來。
「卓管家就是卓管家，就算留他一命，也必要將他弄廢了才罷休，不愧是我們的領隊啊！」不覺奸笑一聲，奎狼拍拍胸脯道：「您放心好了，我們沒那麼心慈手軟，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的。揍他一頓，太便宜他了，只是您先前說讓我們慢慢玩，所以我們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呢，哈哈哈……」
我讓你們慢慢玩，是給老子拖延時間，可不是讓你們單虐他一個而已。
不過就目前來說，效果不錯！
想到自己此次的收穫，卓凡滿意地笑笑，接著又看向身下那剛聽說要繼續虐他的那個人影，嚇得哆哆嗦嗦的樣子，卓凡又不覺失笑著搖了搖頭。
這任聰此次遇到如此狠虐，估計這一生都會有心魔生出，算是毀了！
不過，這能怪誰，誰讓他在老子面前裝逼，活該！
咦，等等……
眼睛微微一眯，卓凡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再一看自己的右臂，雙眸驀地一亮，不知又打起了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