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子翻身

  「皇后你入宮也半年有餘了,怎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興許是未到時辰,太後娘娘莫要怪罪。」

  半年了,皇帝僅是日日入了她的宮卻從未與她雲雨。

  「哀家從你第一日嫁進來就聽掌事嬤嬤說了你與皇帝雖同床卻從未見你們床榻落紅,莫不是皇帝從未碰過你?」

  本就膽怯沒主意的皇后聽太后說破整件事,一時不知如何搪塞過去便聲淚俱下「求太後娘娘賜罪,陛下從未與臣妾行夫妻之事,有時在臣妾宮中的偏屋與通房的御婢做,都不願意與臣妾……」太后聽到這兩眼發昏直呼大膽!「此事你怎不早與哀家訴說!他若如此行事看來是對哀家不滿!」

  「喏」

  其實皇帝不碰她,她不以為然,因為她的心裡一直都有著筒弘王爺,一直未曾在乎過皇帝與哪個女子纏綿於床榻之間。她哭是因為被太后戳破了謊言嚇得。

  「兒臣參見母后。」

  「元彌!你是否夜夜與通房御婢行房中之事,未曾碰過皇后一根手指?」

  太后如此怒不可遏,皇帝更是無語。

  「母后,朝堂之事你屢次插手朕從未訴論什麼,難道朕寵幸誰也要看您的臉色嗎!」

  「放肆!」太后拍桌怒吼「即使你不想承認她也是你的皇后!整日與那通房得丫鬟廝混成何體統!!如若三月之內皇后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哀家定把你那些通房丫頭各個打發到浣衣局去!」

  太后儀仗著為皇帝奪權的風險一直在後宮裡作威作福,而皇帝做出的反抗就是不碰皇后一分一毫,現在卻又被太后打壓到谷底。

  這一夜,皇帝留宿在了皇後房里,他將火氣全部撒在了鳳床之上。導致次日皇后雙腿發軟無法下床,沒有來給太后請安。

  太后這才心安,不過她一想到此事就來了火氣。「瀏淑,把與皇帝在弘寧宮廝混的通房御婢叫來!」「喏。」

  過了一會,瀏淑帶著一位婀娜的丫鬟來了,丹鳳細眼,櫻紅薄唇,纖細瘦弱。

  丫鬟雙膝下跪,叩首行禮。

  「太後娘娘福祿安康,奴婢給太後娘娘請安。」

  不過是平民家女子,雖是有幾分皇后的憨懦之感卻少幾分皇後身為千金貴族的金貴之氣。

  「就是你這個丫鬟整日里勾引聖上,還敢在弘寧宮與聖上行房中之事?!」

  丫鬟低頭啼哭「太後娘娘饒命,奴婢是通房御婢,皇上若是宣奴婢,奴婢不得不從啊!」

  「不分尊卑的賤婢!來人吶!拉下去送浣衣局。」

  聽到這丫鬟嚇得立馬慌了神起身「不行!太後娘娘饒命!奴婢不能去那裡!」「大膽奴才!哀家有讓你起身嗎!仗著皇帝寵幸了兩天就敢視宮規如草木?來人吶!拉出去杖斃!!」

  丫鬟嚇得又跪了下來,聲音也顫抖著「娘娘饒命啊!奴才肚子里已經有了龍嗣!你們不能帶走我!」

  太后晃了神,手裡的紫砂手爐落了地。

  碰巧皇帝聽說通房御婢被叫到太后這裡想著准沒好事,也恰巧聽見了此刻這一幕。

  叫來了太醫診脈,確實是喜脈。

  「太好了!朕有孩子了!母后,兒臣懇請給寰鈺冊封為妃。」

  事到如今這個賤婢只能飛上枝頭了,可一向看重家世品級的太后怎麼能同意這個來路不明的丫鬟借著龍種做妃?五品嬪位已是極限。

  不論如何,至少她的命保住了。五品嬪位冊封與正宮后位不同,沒有那麼風光體面,也無需宴請四方,只需在後宮中擺一桌小宴即可。

  事後太后吩人調查了宋寰鈺的身世,雖不是達官顯貴,也算家世清白,纔此作罷。還特賜封號為「謹」,為了讓她謹言慎行不要再做出大不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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