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帝少的天價新妻> 第484章 人非聖母

第484章 人非聖母

  第484章 人非聖母

  氣氛凝滯,陸子航推開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也覺得我很恐怖吧?覺得我心機深沉?」


  江爾藍堅定地搖頭:「不,他們不找上門來,你也不會出此下策。別人受傷,總比自己傷了好。」


  開玩笑,她可不是聖母,白老爺子的死是個意外,只能說他運氣不好,誰能預料到他會突發腦溢血呢?

  更何況,換個角度去想,當初陸白兩家發生矛盾時,他袖手旁觀,陸子航也可能不會逼譚盛名到這個程度。然而,他在陸家老爺子不曾出面的情況下,一味偏幫自己的孫子,陸子航招架不住,也只好釜底抽薪了……


  陸子航狐疑地打量她,似乎在分辨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她握住陸子航的手,冰涼一片,也不知道在閣樓上坐了多久,也許枯坐了一整夜。江爾藍有些心疼:「人有旦夕禍福,你也沒想置白老爺子於死地。況且,真要論起責任來,恐怕首當其衝應該是他的親孫子。」


  她能感覺到陸子航反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聽著,她便繼續說:「如果當初他肯光明正大地和你在商場上鬥法,也不至於都走了這些歪門左道。」


  江爾藍剛說完,陸子航就緊緊抱住了她,大手溫熱,胸膛滾燙,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許久,陸子航還保持著把頭埋在她胸口的姿勢,悶聲悶氣地問:「白老爺子與我媽是舊識,我媽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生我的氣吧。」


  微涼的指尖劃過他的鬢角,江爾藍柔聲安慰:「不會的,你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然比其他人金貴。在你的命和別人的命之間,她肯定選你。」


  早年出生入死的時候,即使身為陸家人,陸子航也和其他人一樣,槍林彈雨里鑽來鑽去,從沒覺得自己的命金貴。後來進了華天集團,又深覺自己只是一個棋子,別人只在乎他是不是做出了亮眼的成績,才不在乎他是不是有危險,是不是會累,像是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他喃喃地問:「藍藍,你覺得我的命金貴?」


  「當然,我和諾諾的幸福都系在你的身上,沒了你,哪怕富可敵國也沒了樂趣。」


  她一向內斂,甚少這麼直白地表達,可是聽在陸子航的耳朵里,卻舒服得好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


  他把江爾藍抱得更緊了:「藍藍,遇到你真好,我感覺到了什麼是活著。」


  小小的閣樓上,兩人抱作一團,清風拂過,吹乾額角的薄汗,然而她卻感覺陸子航的體溫好像還在逐漸攀升。


  江爾藍推開他,緊張地伸出手背擱在他的額頭,喃喃自語:「咦,你是不是吹了冷風發燒了?我怎麼感覺你的身體好熱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下一刻就被撲倒在地,火熱的薄唇覆上來,挾裹了一陣濃烈的酒氣,把她包圍了。


  「嗯,我發燒了,需要你這味解藥。」他湊得很近,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後,江爾藍登時紅了臉。


  早晨的風還有點微涼,帶了露珠的水汽,江爾藍一路狂奔回來,出了一層薄汗,現在都被風吹涼了,反而覺得冷,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陸子航反手裹緊了她,緊張極了:「感冒了?」


  江爾藍揉了揉鼻子:「沒事,應該只是吹了冷風,有點涼……」


  兩隻健壯的手臂把她攔腰抱起來,陸子航如一陣風似地出了閣樓,回到卧房,把她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房間里的溫度不斷攀升,肌膚緊貼,整個人彷彿落入了一汪無際的大海,入目只有溫柔的水把自己包圍,不斷地沉淪。


  ——


  一段激情,好像燃燒了身體的所有能量,江爾藍蜷縮在他懷裡,疲累的感覺席捲了身體的每個部分,連腳趾頭都不放過。


  長發披散,海藻般鋪陳在床上,江爾藍躺在中間,黑色的發,雪白的小臉,不施脂粉也看上去動人。


  陸子航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聲音極具誘惑力:「不走了,陪我一天,嗯?」


  她想,這個男人真妖孽,一個「嗯」字,也能讓他說的九曲十八彎,不禁令人心生蕩漾。可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拉住了她,小聲婉拒:「不行啊,我下午還得拍戲。」


  陸子航還想勸她留下,可薄唇微張,原本想說的話卻咽了下去,換成了安撫的話:「好,那吃過午飯,我送你回去。」


  江爾藍的手掌撐著下頷,趴在床上看他,眉眼彎彎如新月,眼眸發亮:「好,我去做飯。」


  她剛下床,腿一軟,差點摔地上,幸好陸子航眼疾手快,長手一撈,攬住了她的腰。手上使力,陸子航硬生生把她拉上了床,撞進了他的懷裡。


  「別去了,咱們點外賣吧。」他的聲音又啞了。


  ——


  送餐員騎著小綿羊進了大門,卻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正門緊閉。


  他用力拍了幾下大門:「你好,你點的餐送來了。」


  無人應答。


  難道屋子裡沒人?送餐員心累,那這份餐點往哪兒送,擱大門口?

  他給客人回撥了電話,下一秒,電話鈴聲就從樓上傳來了,竟是在家!


  側耳傾聽,屋子裡傳來一陣沉實的腳步聲,少頃,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轉身就往樓上去:「把餐點放在桌上就行了。」


  雖然他溜走的動作很快,但送餐員還是看見了他一身皺巴巴的睡衣,好像被誰蹂躪過似的,以及鎖骨處好幾點嫣紅的草莓印。


  唔,看破不說破,送餐員把餐點往桌上一放,立刻溜之大吉。


  樓上卧房,陸子航給送餐員開了個門,短短一分鐘時間回來,床上就沒了人。與卧室連通的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江爾藍已經起身去洗澡了。


  他乾脆去了隔壁的單獨浴室淋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出來,把外賣擺放整齊,江爾藍才披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下樓。


  陸子航眉頭一皺,叫住了她:「等等,我幫你吹乾頭髮再吃飯,免得感冒了。」


  他讓江爾藍坐在沙發上,拿了吹風機過來,第一次做這種事,動作難免有點笨拙,但她能感覺到陸子航很認真,也盡量放輕了手勁。


  把她的長發握在手裡,吹至半干后,還不忘用梳子輕柔地梳開,讓它保持順滑到底,繼續吹至七分干,才放心地披散在身後。


  吃過午飯,他果然允諾,親自開車送她回片場。


  坐在副駕駛,江爾藍不住用餘光打量他,瞥見他一臉面無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穩,似乎昨夜那個煩悶不已的男人另有其人。


  她的動作太過明目張胆,陸子航早就看在眼裡,不禁彎了彎唇角,輕笑兩聲:「我的臉上寫了字?」


  江爾藍沒有笑,細眉一擰:「你真的沒事了?」


  前方紅燈,陸子航沉穩地把車停在白線前,嗓音低沉:「嗯,沒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和白瀚義之間必須分個勝負出來,不是嗎?」


  車廂里的空氣有些沉悶,江爾藍低低地應一聲,開了車窗透氣。


  他放起了音樂,誰也沒再說話,小小的空間里流淌著馬克西姆激蕩的鋼琴音樂。


  抵達片場,江爾藍對他說了句「路上小心」,伸手去開車門,只聽「吧嗒」一聲,門落了鎖。


  她回眸,陸子航卻一臉無辜地望著她:「我還有話要說。」


  她揚了揚細眉,示意他有話直說。


  陸子航摸了摸鼻尖,心裡有幾分不安:「那個……聽說白老爺子的追悼會定在三日後,你可以陪我去參加嗎?」


  知道她不喜歡白家人,但他很希望那種時候能夠有她陪在身邊,幸而,江爾藍幾乎沒有遲疑,彎了彎眉眼,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安排一下戲份,騰出半天時間來。」


  他一下子開心起來,開了車門鎖,沖她揮揮手:「好好拍戲,我回去處理點工作,明天來看你。」


  回到劇組,紀思嘉大跌眼鏡,像是見到耗子的貓,一下子撲上來:「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和陸大少至少要去大肆慶祝一下。」


  江爾藍撥開她的手,淡笑:「我去慶祝了,你來拍戲?再說了,好歹是一條命,出這種意外,他也沒想到,誰心裡都不好受。」


  紀思嘉翻了個白眼,陸子航他媽至少還和白老爺子相識,她對這個人完全沒好感,很是不以為然。爭執間,她撩開了江爾藍的衣服領口,嫣紅的幾朵梅花點綴在白雪般的肌膚上,突然跳入眼帘,極具視覺衝擊力。


  紀思嘉微微一愣,很快就促狹地笑起來:「噢,難怪陸大少肯放你回來。」


  江爾藍拍落她的手,重新理了理衣衫:「別玩了,趕緊工作吧,我還得騰出半天假期,三天後陪他去出席白老爺子的追悼會。」


  紀思嘉一蹦三尺高,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瘋了吧?白家這事兒說起來十有八九責任在白瀚義身上,你們去什麼追悼會啊?給人家當靶子?」


  江爾藍只笑了笑,就埋頭工作了。


  能讓陸子航心安,去一趟也無妨,白家人還能吃了他們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