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誰敢欺負我老公!
第443章 誰敢欺負我老公!
江爾藍開車,在陸子航的指點下,左突右拐,開了足有四十分鐘,橫穿了半個城市,來到了城北的一條老巷子前。
車子停在一條狹小而坑窪的小路上,入目皆是一片殘破的低矮平房,到處都搭了雨棚,有些上了年頭,雨棚邊緣積了一些黑灰的泥,顯得又破敗又頹廢。從巷口往裡望去,幽深而曲折,看不見盡頭。
巷子太窄,車子開不進去,只好停在了巷口。
「這是什麼地方?」江爾藍皺眉,好奇地透過車窗打量著四周。
「野味街。」
雖然是土生土長的c市人,江爾藍長這麼大也沒來過這種地方,陸子航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耐心解釋:「這條街,售賣的都是野味,什麼野生穿山甲、油炸猴腦、紅燒果子狸……野生動物受國家保護,不能隨意吃了,有些人只好藏在這種破敗地方,躲避警方的追查。」
江爾藍走出小車,環視一圈四周,這是城北的一個棚戶區,東彎西繞大約走個十分鐘便能上了主道,交通便利。但不知內情的人,哪怕從棚戶區門口走過,也不會猜到這裡居然是售賣和製作野味的窩點,真是大隱隱於市!
她擰了擰細眉:「你不是說去找吳功亮嗎,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我可不想吃什麼野味,太殘忍了。」
陸子航鎖上車門,抖了抖腿腳,經過一番休息,電擊的影響已經基本消退了。他牽住小女人的手,領著她走進了深巷:「這就是吳功亮的地盤,他靠野味挖掘了第一桶金,並且逐漸接管了這條野味街。哪怕之後開辦了青山精神病院,他也沒放棄野味生意,一直活躍在第一線。要想找他,去精神病院不如來這裡。」
江爾藍心內暗暗稱奇,這個吳功亮可真奇葩,既做野味生意,又做精神病的生意,這倆生意差了十萬八千里,壓根八竿子打不著。
她心裡這麼想著,嘴上不經意就問了出來,陸子航緩步前行,徐徐解釋:「沒什麼不同,都是靠了武力稱王稱霸。野味生意,本就是國家禁止,做這行的沒幾個守規矩,武力鎮壓最管用。至於精神病院,更是如此,門一關,整個醫院都是他的地盤,還做點兼職,比如今兒上午這事,替人收拾我。」
江爾藍不禁后怕,若是陸子航真被弄進了吳功亮的精神病院,肯定免不了一番苦頭!
陸子航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步子沉穩,朗聲笑道:「你知道吳功亮還有個外號嗎?蜈蚣亮!所以他說自己天生就應該做這門野味生意。」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過了深巷的前段,來到了一塊橢圓形的空地,約有陸家別墅的客廳那麼大。四周一旦空曠起來,江爾藍就察覺了不對勁,握住陸子航的手緊了緊,壓低聲音提醒:「陸子航,我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腳步聲,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陸子航早就發現了,停住了腳步,把她護在身後,身形頎長而筆直,像是沙漠里傲然迎風的一棵小白楊,渾身透出不可侵犯的矜貴氣質。
他只站了半分鐘,跟在他附近的人察覺露陷了,便慢慢走了出來。
三個人,一個生的尖嘴猴腮,一個圓圓腦袋,手上都提了兩根甩棍,而另一位臉上有塊刀疤的中年人,眼神陰鷙,居然單手握了一把細長的西瓜刀。
陽光下,刀身反射出幾點寒光。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刀疤臉毫不客氣地問。
「吳功亮呢?」
圓腦袋揮了揮手裡的甩棍,頗為不忿:「我們老大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嗎?」
陸子航不耐煩了,眼神一冷:「回答我的話,吳功亮呢?」
刀疤臉看他氣勢不凡,似乎不是等閑之輩,喉結微動:「你先報上自家姓名,我們幫你通傳。」
陸子航冷笑一聲:「喲,吳功亮本事不大,排場還不小嘛。用不著通傳,他就算不想見,也得見!」
圓腦袋「呸」了一口:「哪裡來的傻蛋,乾死他!」
說著就要衝過去,然而陸子航不避不讓,只抬手輕揮:「慢著,別嚇著我老婆了,我跟你們一挑三。」
他四處看了看,離空地最近的地方是個麻將館,擺了兩張空置的麻將桌在雨棚下面,陸子航擺好一張條凳,讓江爾藍坐上去休息。
其餘三人都看得呆了,這女人紅唇微翹,白皙的臉頰上還浮起兩個淺淺的酒窩,眉目溫柔含笑,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見他把江爾藍安頓好了,圓腦袋齜牙咧嘴,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猙獰一點:「現在可以收拾你了吧?」
陸子航仍是一派不疾不徐的模樣,微微搖頭:「不急不急,你們都有武器,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得找一個趁手的武器吧?」
三個打手被他說的一愣一愣,他竟然真的一臉認真翻找著四周,好一會兒圓腦袋才反應出聲:「靠,我們是流氓啊,為什麼要公平?我們最喜歡的不就是以強欺弱,以多欺少嘛!」
對呀!
其餘兩人也恍然大悟,捏緊了手裡的甩棍和西瓜刀,作勢朝他衝過去。
陸子航輕巧地在角落裡翻出一根木棍,只有手臂長短,淡淡一笑:「就你了。」
抬眸看向衝過來的三人時,他的眼神一暗,陡然間,他們甚至有種黑雲壓城的錯覺,略一怔忪的瞬間,陸子航就執了短棒殺入三人之中。
陸子航手裡的木棍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指哪兒打哪兒,每次都尋著三人的關節處敲打,而且出乎他們的意料,看起來稍微用點力便會折斷的木打在身上卻格外疼。
而他們手裡的甩棍和西瓜刀,都是精鋼製作,身體挨上一下就夠受了,但眼前的男人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彷彿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但身形微微一晃,每次都能輕易地避開他們的攻擊。
來回不過幾分鐘,陸子航還是懶散的樣兒,那三人卻已經氣喘吁吁起來,不僅每一次攻擊都落空,而且自己身上還挨了好幾棍子,渾身幾乎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疼痛。
「怎麼樣,還收拾我嗎?」木棍點地,陸子航好整以暇地望向他們,呼吸平緩,似乎一點也不累。
「你……到底是什麼人?」刀疤臉心道,這回是踢到鐵板了,可他們作為底層小弟,職責便是替老大看家護院,有來者不善的陌生人闖入,當然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陸子航用木棍抬起他的頭:「我說過,不需要問我是誰,只需要告訴我,吳功亮在哪兒就行了。」
野味街這麼大,讓他一點點摸索著找過去,說不定吳功亮早就得了消息跑掉了。
「不能說,他肯定會對老大不利。」圓腦袋倒是個忠心的,攥緊了拳,惡狠狠看向他。
江爾藍無聊地擺弄著桌上的麻將,敲得桌面發出悶響,威脅說:「你們可想好了,找不到吳功亮,我們會很不開心的。不開心嘛,就只能在你們身上找樂子了。」
「你……你想怎樣?」
江爾藍用一種挑揀豬肉的眼光瞅了瞅三人,一雙杏眼忽閃忽閃,笑容狡黠:「牛郎店,知道嗎?可以把你們丟進去做小受,夜夜笙歌豈不是比現在這樣強?」
她偏頭想了想:「就你們那小身板,也可以找一些大媽,看她們有興趣沒……不過那個刀疤臉不行,接待客人的時候需要關燈……」
江爾藍越說越來勁,沒注意到三人的臉色已經齊刷刷地變白了,圓腦袋捏緊了手裡的甩棍,休息了片刻感覺身體又有了點力氣了,忽然拔地而起,嘶吼一聲,衝到麻將館門前揚起手裡的甩棍朝江爾藍劈下去。
他離江爾藍有一段距離,剛奔到麻將館門口,陸子航就如鬼魅的影子般如影隨形,長臂一伸,控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後一拉,甩棍頓時劈空了。
江爾藍咬了咬唇,驚魂未定,脾氣也上來了。
「靠,姑奶奶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吳功亮手底下都是一群什麼樣的奇葩啊,上午強闖我家的事兒還沒算賬,正好咱們現在新帳舊賬一起算!」
說著,江爾藍挽了袖子,一腳踹上他的胖手,甩棍應聲摔出去。
陸子航把他的雙手反折在背後,長腿抵住他的膝蓋后彎,往前用力一壓,圓腦袋頓時就動彈不得,只能上半身前傾,長大了嘴,像一條擱淺的魚那樣呼吸。
江爾藍杏眼微眯,略一思忖,心裡就有了對付他的辦法,從麻將桌上揀了一張四四方方的麻將牌,陰冷一笑:「運氣不錯,幺雞,賞你了!」
她的話音未落,握住那塊墨綠色的麻將牌就往圓腦袋的嘴裡塞。
圓腦袋奮力掙扎,然而陸子航手勁大,他根本掙不開。江爾藍封住他的嘴,喋喋不休地斥罵:「要怪,就怪你們家老大,不該欺負我老公!來,張嘴,再吃一塊九萬!」
「我若是見了吳功亮,一定要把他的頭當成球踢,哼,一腳踢到馬蜂窩裡,蟄死他!」
其餘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