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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孩子沒了

  「司徒文,怎麼是你?」


  江爾藍驚訝地微微張唇,方才一番唇槍舌劍,她完全沒注意到沈江月接來的這位朋友,此時一看,居然是老熟人司徒文。


  他和陸浩年怎麼會攪和到一起?

  司徒文顯然也很訝異,居然會在朋友聚會上看見江爾藍,白凈的面容浮上一絲羞赧,口齒都有點模糊:「學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浩年眉目不動,顯然是早就知道他倆認識,甚至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齣戲!


  他強忍住體內涌動的火熱春意,輕輕拍掌:「呵,你們倆也認識啊,那正好,就請司徒兄做個見證,驗一驗這杯水裡是否放了春藥?」


  沈江月欲言又止:「他……」


  陸浩年的手掌覆上去,柔和地安慰她:「司徒兄為人正直,又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檢驗一個春藥,小菜一碟。」


  他把那杯水往司徒文的面前一推,神色自然:「司徒兄,請。」


  沈江月瞄了身形挺拔的好友一眼,不忍心地出聲阻止:「大概是誤會吧,不用驗了。」


  陸浩年眉宇一皺,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冷酷地命令:「憑什麼放任她對我下手?驗,必須驗!」


  江爾藍也來了脾氣:「驗!我也想看看,被揭穿的時候有些人會是個什麼樣的嘴臉!」


  雖然臉色通紅,目光柔情,但看陸浩年依舊站得筆直,神志清醒,江爾藍心裡早已認定,他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地演戲,越是堅持驗證水裡有沒有春藥,就越是心虛。


  既然兩人都堅持,司徒文一臉嚴肅地折起衣袖,挽至半臂,端起那杯水,採取扇聞的方式,仔細地聞了聞。隨即,又抽了一根筷子,輕點杯中的水,沾了一滴嘗了嘗。


  「的確是烈性春藥,藥性很強,用冷水沖淋也很難緩解。」司徒文面色凝重,「這種烈性春藥,屬於違禁藥品,在國內不容易弄到……」


  陸浩年幸災樂禍地瞅著江爾藍,緩緩開口:「司徒兄是出了名的正直,況且他和你我都認識,不至於會偏幫我吧?」


  他這麼一說,就連沈江月也不由點頭,看上去司徒文和江爾藍的確關係不錯……


  「藍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知道浩年很帥,但我們是這麼多年的姐妹,至於這麼見不得我好嗎?」


  沈江月細眉一擰,眼底瀰漫了一股悲憤之意:「你有完美無缺的男朋友,還有個乖巧可愛的孩子,簡直是人生贏家,難道別人就不可以擁有幸福了么?藍藍,你到底為什麼要坑我?」


  江爾藍氣得手指都在顫抖,她指向陸浩年,語氣狠厲:「沈江月,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瞧一瞧,陸浩年不是個好東西!他……他在騙你,那春藥肯定是他給自己下的!」


  「江爾藍,你編造謊言也走點心吧,我給自己下春藥?」陸浩年冷哼一聲,「我怎麼不給自己下毒藥啊,更能逼得你倆反目了!」


  他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又灌下一大口冰水,面含春色,雙眼泛紅地半倚在沈江月身上,低聲道:「江月,你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姐妹,她若是死不承認,咱們也就別追究了,免得傷了你們倆之間的關係。」


  他越是大度地表示不追究,沈江月就越生氣,滿滿的氣憤寫在臉上:「就因為我們多年姐妹,我菜肴她說清楚。你和她頭一次見面,她肯定不至於討厭你,要麼就是太喜歡你了,巴不得把我擠走,要麼就是不滿意我了,想讓我心裡添堵。」


  她逼近江爾藍,一雙美目死死地盯住她,毫不客氣:「你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爾藍有一瞬間的躊躇,若是挑明她認識陸浩年,難免就牽扯出她身染毒癮的事。她已經受夠了別人同情或者鄙夷的目光,暗下決心連沈江月也不要告訴,咬了咬下唇:「我就是討厭陸浩年,而且這事也不是我做的!」


  沈江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懂了,以前只有你擁有童話里那樣曲折又幸福的愛情,所以現在看不得他給我帶來了真愛,對吧?江爾藍,你真卑鄙,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江爾藍終於明白了這句話,沈江月大概是太愛陸浩年了,所以才會時時刻刻地患得患失,就算面對好姐妹,也不能放下心防。


  「江月,隨便你怎麼說我,但陸浩年真的不是一個好人,你切記小心。」


  「你都不認識他,憑什麼隨隨便便下定論?」


  眼看兩個好姐妹忽然反目,司徒文站在一旁手腳無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開口替江爾藍辯解,她其實認識陸浩年,才會出此評論:「其實,學姐認識……」


  「閉嘴!」


  江爾藍和沈江月異口同聲地喝止了他。


  陸浩年一看情況不對勁,再僵持下去就有可能穿幫了,連忙扯了扯沈江月的衣袖:「我實在太難受了,江月,咱們走吧。」


  沈江月關切地扶住他,臨走前,還瞪了江爾藍一眼:「江爾藍,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來高高興興想把男朋友介紹給你,結果你居然是這種見不得人,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走吧,小心被別人賣了還數錢,以後別來找我哭!錯把茅坑裡的臭石頭當塊寶,也就只有你才這麼傻!」望著沈江月的背影漸漸遠去,江爾藍破口大罵,可罵著罵著,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沿著唇角流進嘴裡,泛起一股苦苦的鹹味。


  收回目光,卻發現整個餐廳的人幾乎都在圍觀,江爾藍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淚,眼珠子一瞪:「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吵架啊?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低頭吃你們的飯!」


  罵完,她反而哭得更傷心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撒,旁邊有服務員小心翼翼地問:「那這位小姐,你們點的菜還要不要上啊?」


  「人都走沒了,還上個屁啊!」


  服務員面露難色:「那您不吃飯能不能出去啊?在餐廳里哭,很影響我們生意。」


  江爾藍點點頭,哽咽著走出餐廳。


  一個梨花帶雨的美女,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她卻顧不得,口中念念有詞:「十幾年的情誼,居然比不過一個男人!靠,空有一張臭皮囊,腹中原來草莽,就特么是個繡花枕頭嘛。還是個黑心棉的繡花枕頭!」


  司徒文跟著她走出來,沉默著遞上一張紙巾,眼裡盛滿了心疼。


  「你還跟著我幹嘛?」江爾藍把紙巾往他懷裡一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這是助紂為虐!陸浩年就是個人渣,分明就是他自己下藥挑撥我和江月的關係,你為什麼還要幫他說話?」


  司徒文鍥而不捨地又遞上一張紙巾,低低地辯解:「我沒有幫他,只是實話實說,那杯水裡確實下了春藥,但也不一定是你下的啊。喏,哭得不好看,用紙巾擦一擦眼淚吧。」


  話是這麼說,可正在氣頭上,又被陸浩年吹了枕頭風的沈江月,已經在心裡給她判了死刑吧。畢竟,誰會想到陸浩年真的這麼狠,給自己下烈性春藥呢!


  看見司徒文那張懵懂的臉,她的怒斥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江爾藍頓時就沒法正兒八經地生氣了,抽抽噎噎地接過紙巾擦了眼淚:「就你這直男審美,活該沒有女朋友!看見女生哭,你哪能說不好看啊,不會用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來形容嗎?」


  司徒文豁然開朗地「哦」了一聲,撓了撓後腦勺:「我想著女生不是都怕變醜嘛,若是說不好看,你肯定就不哭了。」


  江爾藍忍俊不禁,什麼破理論!


  她沉吟片刻,又板起了臉,目光炯炯:「老實交代,你和陸浩年怎麼攪和到一起的?」


  「大約一個月前,他來找我諮詢一些醫藥方面的問題,一來二去,就變成了普通朋友。今天早上,他忽然邀請我吃飯,但我沒想到,你也在這頓飯上。」


  江爾藍咬唇,腦筋飛速地轉動,沈江月是她的好姐妹,司徒文是她的主治醫生,陸浩年忽然對這兩人下手,難道有什麼隱秘的企圖?


  難道真如陸浩年所言,他只想和自己春宵一度?

  江爾藍搖搖頭,把這個無厘頭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他那般黑心腸的壞蛋,怎麼可能為了這點破事處心積慮!


  左思右想,也沒個結果,江爾藍索性擦乾眼淚,過街去對面的咖啡店找了陸子航,一道回家。tqr1

  直到夜深了,她躺在床上,還是心情鬱悶,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怎麼了?今天從餐廳回來,你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和沈江月吵架了?」陸子航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問。


  江爾藍狠狠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一說,讓他也來分析一下陸浩年的奇怪心理,手機忽然響了。


  她瞥眼一看,手機屏幕上不斷地跳躍著「沈江城」三個字。


  沈江城忽然打來電話,難道與白天的事情有關?


  江爾藍狐疑地接通了電話,只聽沈江城語氣沉重地說:「江月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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