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江爾藍在哪裡?
「原來你早就醒了!」
安妮塔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
她朝門外揮了揮手,巴特就把那一對還在激烈運動的男女都帶了出去,房間里瀰漫了曖昧的味道,久久不散。
「既然你們都醒了,那就好好看戲吧。」安妮塔紅唇微啟,說不出的魅惑動人,她抬手摁了牆上的一個按鈕,牆邊的黑色幕布緩緩捲起,露出後面一大塊屏幕。
她稍微調試了一下,屏幕上出現一扇氣勢巍峨的大門,陸子航似數九寒冬里一陣凜冽的烈風,從門口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幾張熟悉的面孔,韓毅,蕭格,甚至還有馬克!
江爾藍的眸子一亮,陸子航來救她了!
「陸子航!」她不由出聲喊道,然而陸子航卻絲毫沒有反應。
安妮塔放聲大笑起來,冰涼的指甲刮過江爾藍細嫩的臉:「這間屋子隔音效果一級棒,即使和他只隔了一堵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他也聽不見的。」
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安妮塔,你這個變態!」江爾藍厲聲唾罵,卻換來一聲嘲諷的輕笑。
「我要去應付你的小情人了,你們倆就在這兒乖乖地看著他吃癟吧!」安妮塔細心地補了個妝,描唇畫眉,撩了撩頭髮,扭著腰肢走了出去。
頃刻間,她就出現在了屏幕中,笑意盈盈地迎上去,江爾藍甚至能聽見她的嬌笑聲,清晰無比,彷彿就在耳邊。
「什麼風把陸大少吹來了?」安妮塔一臉笑眯眯。
「我不想跟你廢話,把人交出來吧!」陸子航穩穩地坐進椅子里,雙手搭在膝蓋上,平靜得彷彿是上茶館點了一杯龍井茶。
安妮塔眼眸微垂,面上滑過一絲狡黠,笑意不減,柔軟馨香的身體貼了上去:「陸大少又開玩笑了,交什麼人呀?莫不是想把我帶回華夏國?」
陸子航不耐煩地撇開她,狠狠地蹙眉,表情充滿了嫌棄:「安妮塔,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把女人推開之後,他的手掌還在鼻間扇了扇,輕慢地吐槽:「嘖嘖,有些人看著光鮮亮麗,怎麼一股子腐屍的味兒!」
擺明了,是看不上她。
安妮塔也惱羞成怒,用力咬住下唇,收起了嬌滴滴的聲音,冷冷地下了逐客令:「陸子航,這是我的地盤,在我這兒撒野,你沒好果子吃!」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幾個彪形大漢就掏出了槍,對準了陸子航的太陽穴。
「陸大少,再給你一次機會,聞一聞我身上的味兒,香嗎?」在武力的壓制下,安妮塔放肆起來,玲瓏的曲線貼過去,纖細的手指撫過陸子航堅毅的臉龐,肆意挑逗他。
隔了一堵牆,江爾藍從屏幕上看到這一幕,肺都快氣炸了,不由怒道:「臭女人,放開你的臟手!」
把江爾藍的氣憤看在眼裡,蘇南輕笑一聲,淡淡開口:「你放心,陸子航可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江爾藍瞳仁微縮,憤憤不平:「哼,我知道,陸子航若是敢吃這個啞巴虧,看我出去了怎麼跟他算賬!」
聞言,蘇南禁不住感嘆了一聲:「轉眼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就連陸子航也找到了愛人,時光真是過的太快了。」
他剛感嘆完,大廳里的局勢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陸子航佯裝仔細地嗅了嗅,劍眉一挑,冷聲道:「聞出來了,除了腐臭味,還有一股狐臊味。」
「你——」安妮塔自恃美人兒,從沒遇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男人,氣得胸前兩團洶湧的波濤,不斷起伏。
她微微斂眉,向身後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一瞥眼卻瞧見了陸子航的手,貼在褲袋旁邊,修長的手指勾著一支手槍搖來晃去。
「安妮塔,你的木頭保鏢們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我就可以先打爆你的頭,你信嗎?」陸子航慢條斯理地說,一派風輕雲淡,卻嚇得安妮塔噤若寒蟬,臉色煞白。
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數十人列隊走進來,人人手裡都拿了一支機關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安妮塔,大有把她打成篩子的架勢。
「陸大少,咱們有話好好說。」安妮塔臉上堆笑,那張臉像是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
「安妮塔,交出蘇南和江爾藍!」陸子航不理會她的諂媚,眼眸暗了暗,泛起一點寒光。
「我的確抓了蘇南,可他現在已經不在我手上了,至於另一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安妮塔舉起雙手,呈投降狀,應對自如。
「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事實,否則後果自負!」陸子航手上的動作微頓,收起了槍。
屋內,江爾藍看見他準備離開的身影,用儘力氣嘶吼:「陸子航,我在這兒呢,安妮塔在騙你……」
然而,這間屋子果然如安妮塔所說的那樣,隔音效果十分好,任憑她叫嚷到喉嚨沙啞,一牆之隔的陸子航也完全聽不見一點聲響。tqr1
他慢吞吞地退出大廳,走到門口時,忽然迴轉身,冷冰冰地道:「搜!給我把這座莊園的每個角落都翻個遍!」
「陸子航,你別太過分了!」安妮塔悚然一驚,臉色大變,慌忙擋在面前。
陸子航的眸子里浮上一絲厭惡,徑直繞過她,領著手下往莊園裡面走去。
蘇家百年前就移居了義大利,雖然算不上亞平寧半島的頂尖豪門,但也小有底蘊,這座莊園前依山後傍水,一條河道徐徐穿過莊園,從風水上來說,是大吉大利之相。
但陸子航把整個莊園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江爾藍的身影。
「陸大少,我說過了,我這兒沒有你要的人。」安妮塔神色坦然,「你若想留在這兒過夜,我也很歡迎。」
陸子航湊上前,手臂環過她的肩,輕輕摟了一下,就放開了,冷哼一聲:「太丑了,沒興趣留宿。」
他扭頭,仔細地審視著大廳的每一寸,好幾次眼神都掃過了江爾藍的面前,然而隔了一堵牆,他什麼都發現不了,很快又把眼神挪開了。
「陸子航,陸子航……」江爾藍的手腳都被束縛住,只能一點點爬過去,貼著牆壁不斷地喊著男人的名字。
可他最後還是無動於衷,甩手出了大門。
「陸子航,我在這裡呀……」她知道陸子航聽不見,眼淚卻還是嘩嘩地往下流,滑過臉頰,流進嘴裡,泛著一股澀澀的苦味。
打發走了陸子航,安妮塔推門進來,就瞧見了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黑色的修身運動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曲線畢露,更顯得身姿曼妙。江爾藍的肌膚原本就如白瓷似的細嫩,被這沉沉的黑色一襯,越發顯得瑩潤,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毀滅!
清秀的小臉白裡透紅,長發濕潤地垂在身後,一雙黑眸浸透了淚珠,靜默而傷心,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凌亂的驚艷。
安妮塔斂眸,碧瑩瑩的眼裡充滿了戾氣,比起自己這種標準的美麗,江爾藍那樣不自覺,偏又隱約閃光的美,讓她無比嫉妒。
她上前一步,出手控住江爾藍的臉,陰森森地念叨:「若我劃破你這張好看的臉,陸子航是不是就會把你丟掉?」
「就好像丟掉一雙爛掉的鞋子那樣?」
安妮塔挑眉,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可江爾藍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狠厲,知道這一刻她是真的這麼想。
幸好,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用高跟鞋那尖尖的鞋跟,把她踢回了蘇南身邊,臨走時還放下狠話:「乖一點,晚上送你們去別的地方。」
等安妮塔離開了,房間又重新歸於黑暗,江爾藍才低低地啜泣起來。
手臂和膝蓋上,都被高跟鞋踢出了淤青,摸上去就狠狠地疼一下。
「陸子航,你快來救我呀,替我收拾那個狐狸精!」江爾藍咬住下唇,輕輕地喃喃自語。
走出了蘇家的莊園,陸子航並沒有急著離開,他把車停在附近,囑咐手下嚴密監視著莊園里的一舉一動。
「安妮塔生性多疑,敲山震虎之後,她必定放心不下,一定會把人轉移走。我趁著搜尋莊園的機會,在大廳附近留下了小型的錄音設備,咱們嚴密監控,不出今晚,她一定會有動靜!」
向眾人交代了一句,陸子航緊抿薄唇,戴上耳機凝神細聽。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蘇家莊園裡才有了動靜。
「快,把他們轉移走!」透過最新型的監聽設備,安妮塔略顯焦急的聲音傳入了陸子航的耳朵里。
他甚至還聽見了江爾藍的細碎呻吟,顯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莊園里哪怕飛出一隻蚊子,都給我抓住了!」陸子航一聲令下,蕭格就領著眾人圍堵。
從莊園的門內,漸次駛出五輛一模一樣的黑色小車,幾乎只開出一兩公里,就被陸子航的人堵住了,仔細地把車搜了個底朝天。
然而,反饋回來的消息,卻一點也不樂觀。
「總裁,第一輛車,沒人。」
「第二輛車,沒人。」
……
「第五輛車,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