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女孩(六)
原靜靜看清走到台上的人時,頓時狠的牙痒痒。
就是因為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害得她上午的時候遲到了,因此還被班主任說了一頓。
憑什麼像他那樣的人考試成績比她好,這裡邊一定有貓膩!
原靜靜一想到這裡,就激動地一下子站起身來。
本來聽著黃真講話的在場所有同學老師都把視線集中到了突然站起來的原靜靜身上,連昏昏欲睡校領導都因為她清醒了不少,迷茫地看著她。
原靜靜看到她成了別人的聚焦對象,與剛才站在台上不一樣,她的腦袋此時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臉色爆紅,不知所措地低著頭不想讓別人看清她的樣子。
「這位同學就算我的致詞說的很精彩,但能請你聽完之後再起身鼓掌嗎?」
黃真調皮的語氣,幽默的語言引來在場人的相視而笑,剛才還靜謐的空間氣氛變得輕鬆歡快,紛紛為黃真的機智拍手鼓掌。
老師和校領導也是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黃真,對這位家世顯赫而且成績優良的學生的好感更高了。
原靜靜看大家都去看黃真了,沒有人再注意她,便窘迫著臉坐回了位置上邊。
身邊的和她一樣同位特招生的同學用擔憂的語氣問她怎麼了,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頭,安靜地看著還在台上說話的黃真。
那位特招生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撇了一下嘴,就和旁邊另一個同學兩人小聲的聊著天,說幾句還往台上的黃真看幾眼,眼中閃著亮晶晶地光芒,顯然已經是被黃真給俘獲了。
這段開學儀式的小插曲隨著儀式的結束被人逐漸淡忘。
可是身為當事者的原靜靜卻怎麼也不能忘記她丟臉的那一幕。
儀式完了以後,禮堂里上的人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出去。
原靜靜一路上跟著黃真和於陽,直到一個人少的僻靜地方,黃真才和於陽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不遠處藏在樹叢後面露出馬腳的原靜靜。
「同學,請問你跟了我們一路是有什麼事嗎?」
原靜靜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發現了,站在樹叢那裡躊躇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她走到黃真他們兩人面前,低著個頭也不說話,於陽中午還沒有吃飯,好不容易讓黃真答應陪著他去吃東西,這人跟了他們一路,他本不想搭理,奈何黃真停下來了,他也只好跟著停下了。
「這位同學如果沒事我們就要走了。」
說完於陽就想拉著黃真走了,他真的好餓的現在。
黃真也沒有想到跟著他們的人是原靜靜,她也不想這個可能隨時給她帶來麻煩的女人有多少糾纏,於陽拉著她走她也就沒有拒絕。
原靜靜看黃真要走了,連忙上前去抓住黃真的衣服。
看到被抓到的衣服一角,黃真眼中儘是不悅,手臂上冒出雞皮疙瘩,這是來自她身體本身的對這個女人的排斥。
「原同學能請你放開我的衣服嗎?」
「你知道我的名字?」
原靜靜沒想到黃真會記得她的名字,她以為他們這些富家子弟6個都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人,這驀地被黃真叫了她的姓,她有點驚訝。
「上午才和你見過面,下午又聽你在台上做了自我介紹,我們不想知道也都知道了,同學你如果還要為上午的糾纏話,我想我們不介意再和你去警察局再聊聊了。」
於陽從早上見證過這個女生的無理取鬧之後就對她沒了好感,沒想到在學校里還遇到了她,他覺得他和黃真被她給纏住了是他們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有此一遭。
被人給懟了,剛才專註看黃真的原靜靜這才留意到黃真身邊這個男同學似乎早上的時候也有在場。
原靜靜本來覺得於陽前面的話挺說得通的,可是說的後邊什麼去警察局談談之類的,讓她想起今天早上被警察帶走的事。
民警帶著她去醫院進行了系統的檢查,果然發現她有後天性的色盲症,而且剛好是那種不分紅綠那種。
這個檢查結果讓她不能接受,她不過是在暑假的時候和朋友去爬山的時候眼睛受了一點傷,之後也就好了也出現什麼問題,怎麼就受到影響變成色盲了。
最後因為黃真這方不追究,又沒有真的發什麼事,她媽就把她從派出所領了出來,當時還被她媽好好訓了一頓。
明明她才是報警的人,最後被帶走人居然也是她,這是原有靜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帶進派出所,可以說是她人生的恥辱了。
「我本來是給他道謝的。」
原靜靜指著黃真,怒氣沖沖對於陽說著。
「早上的事我有錯你們就沒有就沒錯嗎?作為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你們就不覺得有失風度嗎?看在剛才安同學替我解圍的份上,我本來還想說道個謝之後可以和你們做個朋友,現在看來完全是我想多了。」
於陽聽完原靜靜的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概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黃真知道像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不管自己說錯什麼做錯什麼也都是口頭上說知道錯了,可心裡責怪的別人,她都是沒有一點錯誤的。
這是典型的沒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第一王子怎麼受得了她。
對於這種人黃真一向是敬而遠之,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還讓她非常的討厭。
當空氣話你還要呼吸,她只適合做廢氣。
黃真攔住還想要懟原靜靜的於陽,一把將自己的扯了回來。
「既然原同學不喜歡我們,我們也對原同學非常討厭,那麼希望原同學以後見到我們兩人的時候能夠做到無視,到時候我們也就可以裝作沒有看到你了。」
語畢,黃真冷漠地掃了一眼原靜靜,和於陽兩人快步走了。
原靜靜愣愣地看著黃真遠去的背影,把消化了黃真話很久才徹底明白她這是被人討厭了。
她在原地跺跺腳,喃喃自語道:「什麼人嘛?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啊?我就不信你們的家世和我一樣你們還能這樣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