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兇猛(三十四)
胸口的濕意愈加明顯,黃真用手輕輕地拍打安撫懷中因激動而顫抖的身體。
黃真從黃月寧抽抽嗒嗒的語調里知道了那夜黃真「死去」之後,劉氏因傷心過度而暈厥,身體也因此變得虛弱不再管家中事物,她也被黃延慶軟禁,隨後就被強制嫁到了劉府。
黃真想起黃月寧初初見到她時是狂喜的,等看到站在一旁的劉彥和時又露出閃躲愧疚的神情。
然後她才發現她眼中的那個原來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已經因為父親的冷血,親姐的身亡變得愁腸滿緒,學會隱藏自身的情緒,眉宇間天真爛漫早已不見。
這個時候黃真才明白過來,祈願者的死亡對愛她的家人的來說這是個多麼大的打擊。
這對身為早年失去雙親且冷情自私而理智的黃真來說,這是個很新奇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劉彥和對黃月寧隻言片語的描述,以及言語的擔憂讓黃真暫時放棄了去找黃月柔的心思。
她想好好理解一下這是怎樣的感情,以免在以後的任務中因為一些不懂的感情造成失誤,影響祈願者對她的評價。
黃真就在黃月寧整日痴纏中,住了幾天。
在這幾天里,黃真深刻感受到了劉彥和對於黃月寧的執著與佔有慾。
這也讓黃真明白為何深愛著黃月寧的劉彥和不要黃月寧知道真相,因為她她這個前未婚妻會成為他和黃月寧之間的培養感情的阻礙。
說通俗點黃真被這廝擅自打上了第三者的標籤,對於這個結論黃真只能翻白眼。
不過黃真很慶幸他居然重生了,不然以他執意要弄死黃月柔那股子執著,說不定他就成了她的祈願者,她的性取向也不會讓她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在這幾天里黃真還是去抽空見了一面已經被劉彥和折磨的不成人樣的黃月寧。
雖然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可以給人造成不可磨滅的精神傷害,但是黃真想起祈願者的願望是讓幕後兇手體會到與她一樣的痛苦。
所以就讓劉彥和先把她暫時先放了,丟在了宋王爺府門口。
至於怎麼勸服劉彥和的,黃真不想再細說。
當劉彥和真的就住了幾天的聽琴姑娘送回王府,王爺還接收了后,黃真聽說懼內王爺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歇在書房裡。
而王妃行為被黃真下過一次葯,也沒敢再搓磨黃真,女人都是愛她那張臉的。
回到王府後,黃真表上面上依舊是王府里的舞姬,私底下因為她的造反戰略部署得當,儼然已成為王府里幕僚中最為神秘地,也最令人敬佩的。
……
黃月柔已經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了。
在夢中,有血腥的味道,有看不見五指的黑暗,有不時能聽到的老鼠聲,還有她最不能忍受的無數雙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夢中的一切都讓黃月柔感到可怕,可是她卻沒法張開嘴巴呼喊救求救,只能緊握著雙手不停地擺動著身體,想以此來驅趕心中的懼意。
不過卻收效甚微,她越是動的厲害,身體的恐懼感就越強烈。
突然黃月柔因恐懼而寒冷的身體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溫暖,身體因此漸漸回暖,她也因此睜開了那雙滿含恨意地雙眼。
黃月柔看到抱住自己的是誰的時候,馬上冷著臉將人推開。
宋王爺並沒有因此而動怒,反而因為黃月柔如今的模樣心疼不已,拿出懷中的方帕,溫柔地拭去黃月柔額上的冷汗。
「小柔兒還是這麼小氣,不過是抱了一下你,就生我氣了。」
黃月柔用手擋開宋王爺在她額上的手,套上床邊的鞋,將衣架上外衫取下直接穿上。
語氣依舊冷漠,「王爺還是不打算讓臣女回家嗎?」
宋王爺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放鬆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她提出這個問題了。
他走到黃月柔身前,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都這麼大的人,還是不會束腰帶。」
黃月柔本來想向以往那樣拒絕,可是她看到宋王爺小心翼翼的表情和發抖的雙手,心中劃過一絲苦澀,也就沒在阻止。
「王爺對臣女何必如此,臣女不過巧合地救過你兩次而已。」
宋王爺系腰帶手不做停頓,無奈地笑了笑,「可是怎麼辦?從被你救了那一刻開始我就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你了。」
黃月柔嗤笑,「王爺說著喜歡臣女,卻到現在都沒有查出是誰將臣女像扔垃圾一樣扔到你門口呢!」
「不許這樣說自己!」宋王爺聽到黃月柔這般貶低自己,十分不悅。也為自己沒能查到線索而氣他自己。
……
黃真冷冷地看著空中這一幕,笑了出來。
雖然有點肉疼花五
九百積分,但是黃真看到了想要的畫面,也就暫時忘記了那點疼痛感。
看屏幕中這兩人的狀態,這一幕與祈願者記憶中的何其的相似。
雖然不明顯,但黃月柔似乎已經開始對宋王爺動情了。
那麼她是不是就要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懼內王爺的勢力一直培養的隱蔽而強大。
當黃真了解到他在暗處到底培養了多少兵力時,當真是把她驚訝到了。
一般這樣兵力想要供養,都是需要國家花大價錢的,黃真曾經試問過他掌握多強大的經濟實力,他就回了黃真兩字你猜。
而且黃真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這麼強力的兵力,懼內王爺本身腦子也不笨,之前居然造反失敗過一次。
不過很快1748告訴了她答案。
歸根究底,女主光環太強大,發現了懼內王爺的野心。
但在黃真進入這個小說世界后,提前了男女主在一起的節奏,女主也還沒有成長起來,主要的戲份也由民間到宮門,自然現在就不能發現了。
造反發生的時間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
在黃真、懼內王爺和劉彥和主要三方的意見綜合分析下,這場兵變只用三天就結束了。
「鸞兒,為夫終於實現你的願望的。」
渾身是血的懼內王爺笑的像小孩子一樣抱起剛從娘家回來的王妃,也不顧著黃真這些人還在場,親了上去。
而王妃尚還在發愣。
她不明白,她只是回了娘家一趟,怎麼一回來天卻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