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兇猛(三十二)
黃真轉過身,想看看說話者是誰,她覺得這個男聲有點熟悉,卻沒想到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從黃真進門開始,她的目標就只有那懼內王爺和王妃,只顧著想要怎麼把葯餵給他們吃才好,一時也沒有仔細觀察過這次這位王爺這次宴請的是何人。
黃真這時候才看到其他的宴請者,被宴請的總共才四人,祈願者的愛人居然也在例。
也是,不過是一張留言紙條,怎麼能讓人信服。
黃真想起在祈願者的記憶中,她的愛人是因為造反被抓的,原來他跟從的人就是這位懼內王爺。
看來這次的宴請似乎是一場內部談話。
只是這群人是不是太明目張胆了點。
而且始終表示中立的丞相府原來也是這其中的嗎?
懼內王爺看到說話的男子,眼睛變得閃亮,「來人,請劉大人和聽琴姑娘到隔壁的房間一敘。」
「我不去。」
就算這個人黃真是認識的,但她現在也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關係了,就算他好像知道了她的身份。
「王爺,她不是啞巴嗎?為何突然開口了,而且你們卻一點都不驚訝。」
從懼內王爺的嫡仙氣質清醒過來的某王妃問出了在場其他人的疑問。
不過王妃的問話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視。
「聽琴姑娘敢這般明目張胆的行事,在下想你定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定可全身而退。既然如此,聽琴姑娘何不再聽在下多說幾句,或許在下能夠給聽琴姑娘想要的答案。」
劉彥和的話,以及他看黃真時眼中的複雜中夾雜著一絲熟悉,黃真知道他是真的她誰了。最後那句話,就好像是在說:我就是你要的答案一樣。
這個對眼前任務一片黑的黃真來說,實在是有誘惑力。
嗯~先聽聽他能說什麼。
黃真和劉彥和到了房間后,下人們就識相地全部退出去,順便幫他們關上了門。
一直關注著黃真的兩名暗衛,在關上門之後出現在兩人面前,面對著劉彥和,對黃真呈保護模樣。
劉彥和見此也不惱,對黃真說道:「我已和寧兒成親,現在就跟著她一起叫你大姐吧,你也別在叫我表哥。」
黃真看著眼前這名曾經的未婚夫,也不覺得尷尬,就是感覺他和印象中有些不一樣,有點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已變了聲音容貌,不知妹夫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認出了我,而且你似乎對於我沒死一點都不驚訝。」
黃真摸了一直臉上的假皮,還好好的沒有壞。
「不瞞大姐,這張面具其實是我專門為你製作的。」
這個回答讓黃真驚訝感到驚訝,隨即心中一沉,這是什麼意思?
她好像被人瞞了很多事。
劉彥和看著黃真臉色逐漸暗沉,眼中對他的防備愈加明顯。
她身邊的兩名暗衛似乎也感受到了主子的不滿,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接下來有些話我只能和你一人講,大姐可以暫時讓你的兩名暗衛先離開嗎?」
劉彥和見黃真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思量后說到:「我知道大姐會有些特殊的本事,如果大姐不相信我,你可以先吃下藥,我們再說。」
「不必,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
黃真冷漠地說些。
「大姐果然和夢中變得不一樣了,也就只有寧兒那個小丫頭和夢中一樣還是那麼單純。」
夢中?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說法吸引到了黃真。
「你在說什麼?什麼夢?我怎麼不一樣了?」
劉彥和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大姐想聽嗎?」
黃真橫了一眼劉彥和。
有p快放。
劉彥和再次正色說道:「咳,在夢中,我一開始依然是大姐的的未婚夫,可是那次長公主府的晚宴中發生了一些事,大姐因為牽涉其中,使得與我成婚的人成了寧兒,而大姐也另嫁他人了。夢中的大姐是個溫柔知禮的深閨女子,沒有現在我看到的大姐那種隨性自由,也從來不見她使過醫術。」
說到這兒劉彥和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黃真看他眼神愈加的古怪了。
「大姐是不是覺得我對一個夢境太過較真了?」
黃真搖頭,這丫的原來是個重生者。「你還夢到了什麼?」
聽到黃真願意相信他說的,讓劉彥和在心中的想法得以驗證而感到高興同時心中翻起絲絲苦澀之感。
「寧兒現在好好地被我保護在身邊,所以大姐我不想再回憶那個夢了,我只能告訴大姐,你在夢中被人殺害,幾個月後太子登基,新皇只因為後宮妃子的一句話,就開始長期對門閥貴族進行打壓,祖父幾次上書未果,反而被新皇扯了職位,我也被遷怒罷了官,後面又發生了一些事,我不想說了。」
黃真雖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事,想到他說把黃月寧保護的很好時的眼白充血的瘋狂模樣,黃真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了。
黃真等劉彥和緩和了一會兒情緒,才開口道:「所以這個就是你要讓我聽的話?」
「不是……不……是,我還沒說完。夢裡發生的事都太真實了,我起初是不相信的,可夢中發生的事卻都在現實中應驗,我開始逐漸相信我可能得到什麼預知的能力。我剛才不是說大姐在長公主府發生了一些事嗎?我本想阻止那件事的發生,可是自從到了宴會上,見到你和月寧后,我就發現宴會上發生的一些事和夢中都不一樣了,大姐早早地從宴會上走了,那件事的受害者也變成了其他人。之後所有事情的軌跡都和夢中發展不一樣了,然後這些改變了的事,都與大姐你有關係,所以我在想……」
「在想我是不是和你一樣都做過同樣可以預知未來的夢嗎?」
劉彥和開心一笑,「大姐唯一和夢中一樣的就是依舊這麼聰明。」
「我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黃真說的平靜冷淡,讓劉彥和對於所說內容難以接受,眼底的瘋狂又開始向外翻湧。
「怎麼可能沒有,如果你沒有做過那些夢,為什麼現實卻改變了?如果現實不變,我是不是又要看到寧兒在我眼前死去?不!不行,你必須也是做過夢的!必須做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