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兇猛(二十七)
這個任務的難度超出了她的意料,或者說她輕敵了,她沒想到對方有這麼大的力量。
能夠在無聲無息中突破國公府的重重哨片,直接進到她屋裡刺殺,定然是對國公府極其了解的人。
當時如果不是因為她教了她的兩個暗衛點穴手法,麻痹敵人,從而獲得殺死他們的機會,黃真可能還就真的交代在那兒回了系統空間。
不過她也因為要為兩個暗衛指出點穴位置,受了不少傷。
為了擺脫嫁人,她只好將計就計,假裝被刺身亡的樣子。又讓冬春暗地通知黃哲成,趁人不注意來了一出移花接木,不然她此刻還應該還躺在靈堂上。
說起來如果不是已經答應了和黃哲成他們的交易,她也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險搞出這出穿幫度極高的鬧劇。
來這個任務不過還不到一個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卻只是知道了這是小說世界,宋王爺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明,說得上有用的信息都被人直接掐斷了。
黃真為此心中沒有一點煩躁那是假的。
現在黃國公府的大小姐黃月真算是真的「死」了。
雖然很抱歉要讓愛著祈願者的親人傷心一場,但黃真一直是堅信自己執行任務的方式沒錯。
沒有任務是能真正完美完成的,她只能盡量把她趨於完美,讓這些付出了魂力代價的祈願者能夠滿意。
黃真抬起手,把受傷的手臂拿到眼前晃了晃,現在她還是好好把傷養好才是最重要的。
……
黃國公府中,一個面容精緻的女子迷戀的看著手中的方帕,靜靜地坐了許久后將方帕貼向臉頰,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
嘴中不停呢喃著:「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
……
第二日,在黃哲成的保駕護航下,黃月寧成功地與劉彥和成婚了。
雖然這場婚禮帶有欺騙的性質,但是國公府發生這樣的事,可是劉氏還在,黃真覺得丞相府不可能真不知道事情真相,既然他們默認繼續這場婚禮,那麼她相信劉彥和定然會和前世一般和黃月寧相處的很好。
夜晚,黃哲成來到黃真現在的藏身地點。
黃真坐起身子,一邊埋頭吃著黃哲成給她帶來的吃食,一邊說道:「我想過了,不要放過翠玉和她娘這條線,你再查查吳大娘生前都和什麼人接觸過,以及最近翠玉有和誰接觸過,都要細細的查詢記錄。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我相信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黃哲成看著床邊,聽她說話的語氣,好像他理所應當該供她驅使一般。
黃真說完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自己,抬頭正好看到黃哲成盯著她看。
摸了摸臉上,沒有飯粒。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
黃哲成搖頭,「沒有。」
「那我那句話讓大哥你不滿意了?」
黃哲成繼續搖頭,「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不趕緊著人去辦,在這兒盯著我看能看到我臉上的花嗎?」
黃哲成還是搖頭,「你說話我全部都不滿意,從明面來說我是你大哥,你對你長輩說話的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夠尊敬,從實際來講,我離你這麼遠,你也沒法給我下毒,你憑什麼認為我要幫你做事。」
「你們不是答應了我的交易了嗎?怎麼你就不能為我做事了?」
「主子只是對你的毒術感興趣,想和你談談,還沒有答應你的交易。」
黃真把吃剩的食物扔在一邊,「這不就行了,我有你主子想要的,你們也能幫我解決我想解決的問題,這個交易不就成立了嗎?還有交易沒成立,你費那麼大的神來救我幹嘛?」
黃真最後一句話把黃哲成問住了,他當時還真沒想那沒多,就是聽說她還沒死,就制定了一系列計劃把她給弄出來了。
「別發愣了,你實在不想辦,就幫我把我的原話帶給冬青,這個丫頭靠的住的,心細,我吩咐的事她都會辦好的。」
「哼!你這話說的我的人不靠譜似的,你和主子的交易還沒有正式成立,這就當我給你幫忙,你要記住這是你欠我的,以後要還的。」
聽黃哲成鬆口了,黃真連忙應道:「好,這是我欠的,以後你需要的到我的地方,我定會竭盡所能。」
黃哲成難得的給黃真一個笑容,「這個是你說的,記住了。」
黃真突然覺得這種喜歡讓人給他順毛的性格,她在哪兒見到過。
……
接下來的一個月在黃真不嫌不淡的養傷生活中渡過。
聽黃哲成講了幾件外面發生的所謂的大事。
比如黃國公府的大小姐失蹤了,疑是死亡。
比如丞相府的公子雖然錯娶了黃國公府的四小姐,但兩人小日子卻是過的恩愛非常。
比如黃國公府的二小姐在一次宴會上不小心暈倒了,發現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把太子高興壞了,這次是真的不顧眾人的反對,將黃月馨娶到了手。
比如京城裡現今最火的成衣鋪和胭脂鋪後面的主人原來都是黃二小姐置辦的產業。
比如本來擬訂開春后才要嫁過來的鄰國公主,還有一個月就要成為太子妃了。
還比如默默無聞地黃三小姐被人看到和宋王爺走在一起。
啰哩叭嗦一大堆,大部分都是和黃國公府有關,黃國公府可以說是周周上熱搜,天天上熱門了。
盡聽到這家人的事,黃真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反而她讓黃哲成調查的事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終於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是黃真見她大哥主子的日子。
黃真被人蒙著眼睛坐上馬車,隨著馬車離城區越來越遠,周圍也越來越安靜,直到在一個讓黃真聞到竹葉清香的地方馬車停住了。
駕車的人解開她手中的束縛和臉上的遮蓋物,無聲地離開了。
黃真掀開車簾,除了她自己黃真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這是要讓她再等會兒的意思嗎?
黃真跳下馬車,馬車就自行走了。
黃真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來,不免開始想她這難道是被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