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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木崖寺天險

  木崖寺山川相連,位於貴州省德江縣合興鎮柏果村,與清水塘村交界處,海拔2350米。兩邊各有一座稍矮的山峰,襯托主峰,形成兩肩膀。


  天氣好的時候,站在山顛環視群山俯伏,很有一種俯視天下的感覺。那感覺就是,「江山如此多嬌,萬里晴空,世界就在你腳下。」


  「飛翔吧朋友,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偏偏宅家為情煩惱,不好不好。趕緊去體驗木崖寺風景、探秘迷魂囚牢、扶陽古城、代家堡地宮。探秘三域,有你有我。」


  木崖寺底下的山洞呈網壯,十足的迷宮。進洞兩百米處,有一道很寬的暗河,波濤翻滾,兩面全是絕壁。河水離岸十餘丈,嘩嘩的拍打著岩石,發出陣陣冷風,進去就能聽到洶湧澎湃的水聲。


  木崖寺山洞的深度無法估計,「長江三峽水,洞內一周遊。」是形容木崖寺山洞的深度、暗河裡的水,據說在貴州境內行船的都要祭祀木崖寺。


  現在的木崖寺沒有古剎,只有一片廢墟、殘磚爛瓦,迷魂囚牢沒有人去探尋。


  木崖寺洞廳的暗河,原本有一座天然石拱橋,是進入洞廳的必經地,也是一道天險。至於洞廳的石拱橋,現在已經不復在,詳見《扶陽風雲錄》第二卷:「木崖寺囚牢」


  黨委書記,張觀游木崖寺題詩。


  《木崖寺古迹》


  風雨飄零木崖寺,

  滄海桑田數百秋。


  江山千古美如畫,

  古剎百年影無蹤。


  迷魂囚牢不復在,

  斷崖殘壁盡荒涼。


  當年僧人何處去,

  如今鐘鼓無殘留。


  1975年,張觀游任貴州省德江縣,合興鎮合朋鄉黨委書記,木崖寺位於合興鎮柏果村,離扶陽古城二十五公里。
——

  晏師競來到寺院,從大殿傳來禮佛聲。掃地的小和尚急忙迎了過來:「道長,你來了,請到偏殿喝茶,我去通知長老。」


  「不用了,我自己去。」晏師競直接向大殿門口走去,他的職業是給人趕屍收鬼為主,很多人見了他都是稱呼道長,熟悉的人則是稱呼他為鬼聖。晏師競來到大殿門口:「長老,你先別忙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長老和尚急忙相迎:「道長,你好長時間沒有來了,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廟呢?」


  「我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柳莊主和代堡主,青龍幫主黨開山他們來了,捐贈貴寺三千兩銀子,用來修建寺院。」晏師競也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三千兩銀子!我沒有聽錯吧?」長老和尚大驚,木崖寺從來沒有人捐贈過上百兩銀子的,這一下子就有人捐贈三千兩,他自然會驚訝了。


  晏師競說道:「你沒有聽錯,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快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長老和尚興奮的說道,柳正朋和代仁智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青龍幫黨開山是誰,估計來人大有身份。


  晏師競說道:「有一位雲遊四方的大師,武功非常厲害為人厚道,由他做貴寺的主持方丈。」


  「我同意,我老和尚年事已高,正愁無人將本寺發揚光大,既然是你們推薦的人,人品一定很好。都別敲了,出去迎接本寺方丈。」


  長老和尚非常的興奮,急忙催促誦經的和尚,去廟外迎接未來的方丈。長老和尚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那時候的木崖寺廟很小,還達不到有主持方丈的級別。現在有扶陽幾大知名人物願意出資,想要木崖寺興旺並不難,有這樣的機,傻子才不願意。


  二十年前,木崖寺只是一個小道觀,裡面的道士走了,才被改成寺院的,只有十來個上了年紀的和尚。十五年前,晏師競就是其中的道士之一,那時候晏師競年少,也是空靈道長唯一的傳人。
——

  木崖寺山腳下,來了十幾個人,黨開山跳下馬來,同來的還有肖家兄弟等人。柳正朋急忙介紹:「大師,這裡是木崖寺,我帶你去參觀一個地方。」


  眾人把馬栓在路邊,在半山腰停了下來,前面是一個洞穴,洞口寬高丈余,越往裡面走越寬闊,進洞立即傳來震耳的轟鳴聲。


  裴元清驚訝的問道:「開山兄弟,怎麼會這麼大聲音呢?好像是水聲。」


  黨開山道:「這是暗河裡的水發出的聲音,有一句話用來形容這個山洞,長江三峽水,洞內七日游。暗河裡的水非常大,這個洞如果要走完,七天都走不到盡頭。」


  裴元清觀看洞廳:「想不到木崖寺竟然有這樣的洞廳,聽這水聲就可以知道暗河裡的水波濤澎湃。」


  進洞兩百米處,有一道不是很寬的天然石拱橋,橋下是八丈寬十餘丈長的暗河,暗河的兩頭全是絕壁。河水離岸十餘丈波濤翻滾,嘩嘩的拍打著岩石,發出陣陣冷風,震耳的波濤聲連說話都聽不清楚。


  裴元清站在橋上,觀看著暗河水:「這裡還有如此壯觀的洞穴,不僅河水洶湧澎湃,此橋真是一道天險啊!」


  肖應福說道:「豈止是壯觀,此洞很可怕,裡面的地形非常複雜,支洞繁多洞中有洞。平時來這裡的人都是成群結隊,進去還要做好標記,迷路了就出不來。」


  眾人走過橋頭,黨開山說道:「大師,要走完此洞,沒有七八天是不行的,我們今天還要去柳大哥家就不進去了。」


  裴元清道:「那好吧,以後有時間再來,我們去寺院看看。」


  代仁智微笑道:「以後有的是時間,只要大師喜歡可以常來。」


  寺院長老領著十幾個僧人在山門相迎,見到裴元清立即下拜。「木崖寺全寺僧人,恭迎主持方丈。」


  裴元清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招呼:「長老請起來,開山兄弟,你們唱的是哪一出啊!」


  晏師競趕了過來:「大師見諒,開山兄弟和柳莊主代堡主,捐贈寺院三千兩銀子修建寺廟,長老年事已高,眾僧一至同意你做寺院主持方丈。」


  裴元清說道:「你們事先怎麼不說一下呢?我只是一個苦行僧,不能做寺院方丈。」


  柳正朋急忙走過來:「有什麼不能的呢?苦行僧又怎樣,難道大師是半路(結婚後)出家的嗎?」


  「那到不是,我只是雲遊慣了,怕高處不勝寒啊!」裴元清很是無奈,他並非是雲遊慣了,是怕朝廷追蹤。


  黨開山道:「我說你行就行,寺院太小了可以修建的嘛!資金不夠有我們出,你還怕什麼呢,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木崖寺發揚光大。」


  裴元清道:「開山兄弟柳莊主,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懂經文,真的不能做寺院方丈。」


  「不懂經文可以學,你也可以不用剃度。」長老和尚觀察著裴元清,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似的,越看越喜歡。覺得裴元清很本份善良也很靠譜,認為當和尚留短髮也沒有什麼不妥。


  代仁智道:「大師,你不要再推辭了,就這樣定了。附近的兩座山頂上各修建一座寺院,用索橋連接資金不夠由我們出,三千兩銀子過幾天就送來。」


  「謝謝三位施主捐贈巨款,請到寺院小坐吃完齋飯再走。」長老和尚急忙點頭哈腰,就像遇到財神似的,領著黨開山等人向寺院的大殿走去。
——

  扶陽河,河水翻滾,河畔有三個十來歲的孩子在爬山,他們就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柳成林、陳乾坤、柳青青。


  「妹妹,你下來自己走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柳成林背著柳青青,氣喘呼呼的說道。


  「不行,是你們要我出來的,我爬不上去,你們就要背我上去。」柳青青嘟著小嘴,表情非常的可愛。


  陳乾坤說道:「少爺,你休息一下吧,我來背小姐。」


  「妹妹,我走不動了你先下來,我們休息一會再走。」柳成林看著還有很高的山頂,喘著粗氣說道。


  柳青青坐下來右手托腮,目光看著遠處的扶陽城,「哥哥,照你們這樣走,什麼時候能爬上去呀!」


  柳成林喘了口氣:「妹妹,不是我說你,你整天呆在書房裡,不是看書就是練琴,你悶不悶啊!」


  陳乾坤道:「就是嘛!小姐,你也該練功強身健體了,連山都爬不上去。」


  「你們知道什麼呀,看書有什麼不好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柳青青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陳乾坤道:「小姐,別顏如玉了我來背你,我們先上去再說,要是天黑了還不回去,我娘又要罵我了。」


  柳成林道:「李嬸總是罵你,一點都不在乎你,好像你不是她兒子似的。」


  柳青青道:「我懷疑李嬸跟本就不是你娘,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沒有我娘對你好。」


  陳乾坤背著柳青青就走:「別說了,再不好她也是我娘,她打我罵我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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