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流氓一屆不如一屆
「你直接說就行。」江承溫柔笑道：「有些你覺得沒什麼用的信息，可能最後派上大用場呢。」
受到鼓勵后，那名長相不錯的短髮女生鼓起勇氣說道：「出事的前幾周，好像她經常睡不好，說是經常做夢。」
聽到這個回答，江承和許旭陽對視一眼。
然後江承說道：「她有沒有說做的是什麼夢？」
短髮女生皺眉回憶：「她說的都是些挺普通的夢，比如一個人在學校的操場看男生打球，比如一個人上洗手間，就是她夢裡都在學校，都是一個人，說跟我們說話都不理她……」
江承皺眉，他對夢境沒什麼研究，光聽這些內容真分析不出啥來。
「之前她媽媽說，她的這些夢讓她很害怕。」江承深挖道：「她有沒有說，她害怕的是什麼，夢裡有什麼讓她怕的東西嗎？」
短髮女生想了想，遲疑了一下，說道：「她說她感覺夢裡一直被監視著，感覺有人盯著她一樣，那次她是這樣說的……」清了清嗓子，女生模仿孫夢瑤當時的語句：「……我在操場看那些男生打球，忽然之間他們就都不見了，我感覺有人在看我，回頭望過去，看到教學樓上站著一個男生，看不清他是誰，但是我看到他在笑。」
江承剛從操場走過來，他知道那個距離確實看不清教學樓上的誰，更不可能看到笑容，不過夢裡糾結這些也沒什麼用……還是沒有線索。
沉思了片刻，他問道：「還有什麼其他反常的地方嗎？」
女生搖搖頭：「沒有了。」
「好，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江承笑了笑，問道：「其他人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線索，任何你們覺得不正常的事都行。」
但接下來，其他同學似乎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江承嘆了口氣，感覺此行有些白費功夫。
忽然，有個挺壯實的小胖子遲疑著舉了手。
「這位同學，有話可以直接說。」江承又看到的希望，趕緊說道。
這小胖子也沒站起來，就坐那一臉猶豫和緊張：「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昂，應該沒什麼關係，但我聽了孫夢瑤的夢以後，身上有點毛毛的。」
男老師看起來並不喜歡這個學生，沒好氣道：「有話說話，要沒什麼關係就別說！」
江承示意男老師別說話，然後溫言說道：「我說了，只要覺得該說的，都可以說，判斷有沒有用是我們的事。」
「哦，那就說了。」小胖子苦惱道：「我最近也睡不好，每天晚上也做夢，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剛剛聽她那麼一說，我就發毛了，因為我做的夢和孫夢瑤好像差不多，也是在學校里，也是一個人，也是覺得有人在盯著我……」
聽他說完，感覺教室里有一陣冷風吹過。
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
那名男老師也對江承低聲說道：「警官，這事……還有靈異屬性哪？要不差不多得了，不然讓學生們傳出去，影響不太好。」
男老師的考慮也不無道理，很多校園怪談明明沒有任何根據，都能傳的一板一眼的，像這種真人真事的邪門傳言，那不得造成恐慌啊。
江承也明白這一點，不過眼看著這種奇怪的巧合，不能不管，所以他還是最後又問了一句：「還有沒有其他人，最近有做過類似的夢？」
就坐在講台前的一個臉色蒼白的小個子男生，這時把頭壓的更低了。
江承看了他一眼。
這時後排又有兩個男生舉起手。
「我……」
「還有我……」
他們的夢，和孫夢瑤的也如出一轍。
……
他們倆守在校門口，分析了一通案情。
「你看我說的吧，這就是靈異事件沒跑了！」許旭陽慌張的說道。
江承叼著根煙卻沒點，苦著臉道：「說不定是有控制夢境能力的異能者啊，你能不能別把事老往無法解決的領域去想，有點科學精神行不行。」
許旭陽舉手投降：「我從小就怕鬼和蟑螂。」
江承聽著下課的鈴聲響起，看著校門口的門禁打開，陸陸續續的開始有學生走出校門，來對面的飯店和小吃店覓食，他看著學生們，說道：「我覺得我們得找一找，這幾個學生的共同點在哪兒。」
「怎麼找他們共同點？」許旭陽問道。
「問啊！」
半小時后，他們在小吃街這邊詢問了不下二十個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學生。
這樣的抽查意義不大，不過至少抽查到的人裡面，沒有其他人做過這些怪夢。
他也問了兩個剛才那班級里的女生，她們也說不上來，這幾個同學有什麼共同點。
「算了算了。」江承咬了一口剛買的烤腸，說道：「我們先回去吧，把今天得到的信息理一理，我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遺漏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行吧，我也跟田叔彙報一下情況，說不定他能置出一條明路。」許旭陽說道。
小吃街其實就是一個小區的外牆這一片，他們走到這個小區的後門處，看到有幾個染著頭髮的社會青年，好像壓著一個小個子穿校服的學生走了進去。
江承和許旭陽當初也是經歷過校園霸凌的，兩人也沒商量，眼神交流了一下，就決定去管管這個閑事。
他們走了進去，一轉彎，就看到三個染各色毛的青年，和兩個體格較壯的男生，把另一個小個子戴眼鏡的男生堵在那，從他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元。
江承走過去，氣勢全開：「幹嘛呢！你們幾個！」
那幾個混混沒好臉的看過來：「誰呀你！嚷嚷什麼！」
後面兩個男生似乎認出了他，趕緊一拉帶頭的衣角：「他是警察！剛來我們學校調查呢！」
那綠毛一愣，氣勢瞬間慫了：「哎喲，便衣啊？警察叔叔我們可沒犯法。」
許旭陽也喝了一聲：「你們說了算嗎！抱頭！蹲下！」
這幾個看來是經常進局子的慣犯，立刻照做了，靠牆角蹲了一排。
江承看了許旭陽一眼，很是讚歎的眼神，隨即他視線一轉，發現那兩個躲混混身後的學生……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