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為何脫胎換骨
後座的幾個女孩兒都很吃驚,知道她們的教官樣樣精通這不奇怪,可是知道她們家教官有嗜血的毛病這就不尋常了,若不是當時教官嗜血發作的時候,她們在場她們也不會知道這個密辛。
「師妹第一次嗜血症發作的時候就是導師治療的,當時我也跟在旁邊照顧著師妹,所以我知道也不怎麼奇怪,但是很感謝你們一直保守著秘密,也希望你們能夠永遠保守著這個秘密。」這句話既是很好地解釋了傅致遠為何知道也是警告了她們,更說明了他和她們教官之間的確是關係匪淺。
可是傅芸雅卻十分不解:「致遠哥既然連教官如此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們關於教官的事情?也許我們知道的根本都不是你想要的。」
「沒事,你們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當然涉及到你們所謂的機密你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傅致遠莞爾一笑,他不是商人,不是為了什麼利益進行這樁看似很不公平的交易,他只是單純地好奇和關心自己的師妹而已。
林小小早就迫不及待了,既然都談妥了,她大大咧咧地笑道:「傅二哥,你開始吧,不過問題不能太多。」
「好的,各位女士們,請聽題,師妹在你們面前有著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嗎?」話一問出口,傅致遠就想打自己嘴巴子了,他今天晚上不都見到過了,現在的顧曉雯可都脫胎換骨了,面對厲老大有生氣的樣子面對他們都是淺淺的微笑。
這擱在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以前他還以為這人根本就是不會笑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個表情,即使在面對他們的導師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笑意,可嘴角都是不會彎的。
而她生氣了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直接在行動上體現,欺負了她的人都別想不流血就離開。
明依琳是心思最細膩的,她觀察得也最為細緻,這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自然是實話實說:「教官第一次來教我們的時候,是很冷冰冰的,給我們的感覺就像是男版的厲少將,不過說沒有喜怒哀樂還是過分了點兒,至少我在教官的臉上看到了生氣。」
「對,對,教官第一次就叫我們負重跑,後來芸雅質疑教官的負重比我們的輕,教官就有一種生氣的情緒出現,即使表情很模糊很微妙,但是還是有一些的,不過最初的她似乎真的跟木頭人差不多,從來不笑。」冷雪雁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幫助明依琳補充完整。
傅芸雅聽到冷雪雁當初提起她做的那些蠢事,頓時覺得有點兒心虛,腦袋都低下去了,也不插話,只做一個乖乖的淑女。
「你們的教官在強手雲集的西點軍校都有著第一煞神的稱號,你覺得什麼訓練是她比不過你的。」傅致遠意有所指,即使沒有點破那個「你」就是他的堂妹傅芸雅,他都能想象得到當時他的小師妹被人質疑還要耐心地教她們,他就氣不打一出來,那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小師妹,跌倒了無數次卻一聲不吭堅強地站起來的小師妹,他怎麼會容忍有人質疑她。
「幸好她改變了不少,不然若是依她以前,可能惹她生氣的那個罪魁禍首就會缺胳膊少腿了。」傅致遠趁她們繼續沉默的時候又警告了一句。
傅芸雅趕緊認錯:「堂哥,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教官叫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她就嫉妒心膨脹了那麼一小會兒,就得罪了多少人,厲大哥、她的親大哥還有親堂哥,天啊,教官你還有多少對象,乾脆一下子拿出來砸死我吧。
「行了,知道錯了就好,能有師妹這麼一個教官是你們的福氣,多少人羨都羨慕不來。」傅致遠稍顯嚴肅地回道。
「我知道了,傅二哥,你這麼關心教官的變化,就會想問教官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多吧。」明依琳心思細膩,自然也擅長猜測別人的心思,她細細琢磨著也知道了傅致遠的想法。
看來又是一個拜倒在自家教官石榴裙下,不,是軍裝褲下的男人,若不是教官有了厲少將,面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個只是以師兄的名義跟在自家教官身邊幾年,都沒能讓她有一丁點兒的人類的表情,這也是太遜了吧。
「聰明,不過這位美女,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他見終於有個人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了,也不用他再聽那麼多的回憶了,不是他不願意聽,關於師妹的就算是芝麻大點兒的事兒他也願意聽,可是還要送這些女孩兒回去他也不好耽誤得太晚。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就叫他家老爸的司機送那些小夥子們回去了,不然他一個個送要送到什麼時候去。就算是這些女孩兒住的地方也是相隔的太遠,只有那個林小小和自己堂妹離得還算近,剩下的那兩個是在郊區吧。
林小小十分熱情地回答道:」原因當然是我咯,有我這個開心果,逗笑教官那是分分鐘的事,你可別說我自戀,那我說的確實是實話。「說完了,還扮作十分妖嬈地特地撩了撩自己那不太長的頭髮。
傅致遠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噗嗤笑了:「你有自戀的資本,能讓師妹笑是你的能力,說不定改天我還要請教請教你如何搞笑的技巧。」
「好說好說。」林小小十分自然地接道。
「我想不只是小小,還有我們,每次我們有進步的時候,教官都會露出一種類似於欣慰的笑容。」冷雪雁嗆道,怎麼功勞都成了這破小小的了,明明她們幾個都挺得教官喜歡的,可讓教官最費心思傷腦筋的就是小小了吧。
「嗯,你們的強大是她的努力的成果,她高興是理所應當的,這個理由成立,還有沒有其他的,繼續。「傅致遠也很贊同,可惜他想要的或者說他不想面對的還沒有被挖掘出來。
「最大的原因,也是我們最不該忘記卻一直忽略掉的是厲少將,你們不覺得教官有時候會很自然的對著厲少將撒嬌,連生氣都透露著嬌嗔,這也是只有對著厲少將教官才能有的情緒吧。」明依琳自然不會遺漏到這一點兒,不過她見前面的人不搭話了,也不再轉過頭來看她們,她自然感受得到他的心傷。
也對,一個陪伴了幾年的人卻敗給了一個剛剛認識一兩個月的人,誰會不傷心不難過。
她只好乾巴巴地來了一句:「也許是因為教官從回國到現在,都在親人的關懷中度過,親情也是重要的一方面。」
「好了,知道這些我已經很開心和知足了,以後還請在我不在的時候,多多照顧一下我的小師妹,今天太晚,我就先送你們回去了。」傅致遠說完這最後一番話,像是耗盡自己最後一點兒力氣似的,再也不說話只顧專心開車。
他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又有什麼好問的呢,問一次不過是讓自己再傷一次罷了。他早就放棄了,怎麼還是會感到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