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敵意的眼神
「憲伯伯!」
就在兩人感到疑惑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萌萌的綿羊音。
原賴蹦那個跳地跑過去,在他身邊陪他一起走著:「憲伯伯您還真大老遠從美國跑到E.TIME來啊?怎麼都不提前給我們打個電話呢?」
原賴說著,跟對面的路九對視了一眼。
「對啊,您說一聲,我們好歹派人來迎接你,你也不用在這裡走路了啊。」
「我要是提前說了,恐怕連阿澤的面都見不到了。他人呢?」
憲翎淡然問。
「啊……這個,君澤哥早上就出去旅遊了,我們也不曉得他去哪了。」原賴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旅遊?」憲翎表示很懷疑。
「你們不是剛從仙島回來嗎?有這麼巧的事?」
「真的,我們不敢說謊。」路九一向懂得憲翎的手段。
沒人敢在他面前耍滑頭,除了原賴偶爾脫線一下。
不過他的雙商忽高忽低的,也沒人會跟他計較。
「君澤哥大早上起來背著個書包就跑了,說要出去度假幾天,讓我們別找他。就這樣。」原賴說的是實話,只不過他沒有告訴憲翎,他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把白桉桉扯進去,應該不是君澤哥想要的結果。
「……」憲翎眯了下眼睛,「行了,我知道了。」
他們話說到這裡,才注意到從對面走來的白介修和沐子軒。
「老白!沐老師!」原賴揮手打了招呼,「居然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你們,走啊,一起去玩。」
白介修:「同一個學校,遇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原賴這個傢伙,一定是不太想待在氣場強大的憲董事長邊上。
但卻又找不到什麼借口,正好遇見他們,就拿來當道具使用了。
「我們從外面回來,買了一些CD。」沐子軒拿出手裡的CD,給他們看了一下。
「這個看起來不錯,挺棒的啊。」原賴立刻拿過CD,勾住了沐子軒的肩膀。
「走走,我們找個聽一下。憲伯伯,你隨便玩,我們先去教室上課啦!」
原賴說完,不忘跟憲翎打招呼。
路九:「憲伯伯再見。」
「嗯。再見。」憲翎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毛頭小子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總是有一道很特殊的視線。
那位穿白襯衫,氣質清冽淡漠的少年,他認識他嗎?
為什麼憲翎會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帶著一抹隱約不清的敵意。
「走吧,老白。」原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白介修這才收回視線,跟著大家一起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白介修都沒有說話,沐子軒很明顯地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難道跟憲翎有關嗎?」沐子軒若有所思地想。
——
另一邊。
白桉桉跟憲君澤已經快走到了自家門口了。
一路上,街坊鄰居瞧見她,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跟見了國家總統似地。
不過也難怪,在小鄉村裡,確實很少能見到像鮮菌子這樣極品的美男子。
大叔大嬸們震驚也是正常的。
「白桉桉,為什麼剛才一路走來所有人都盯著我們看?」
憲君澤平時也沒少被人盯著看過,但唯獨這一次,他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尤其是剛才經過一道鐵門前,他居然看到一家四口人把腦袋從門縫裡伸出來暗中觀察他。
最底下還有一隻中黃田園犬,也跟著湊熱鬧地把腦袋伸出來盯著他們。
「咳咳。正常,你被看久了就習慣了。」白桉桉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
「我們小村村嘛,平時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大家閑來無事,就是聊聊八卦,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城裡人,所以就'熱情』了點。」
「你真的不是在胡說八道嗎?」憲君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當然沒有。」白桉桉一本正經地回答,「好吧,其實還有一大原因是你長得比較帥。」
——好了,這個傢伙又該自鳴得意了。
「那是自然,你們這裡的人還蠻有眼光的。」
「到了嗎?」憲君澤邊看風景邊問。
「到了。就是前面那所。」白桉桉帶著他走到那棟小平房前,低著頭,臉頰有點小紅。
她已經準備好迎接他的毒舌攻擊了。
按照鮮菌子以前的嘴欠程度,一定會嘲笑她家房子比較小比較破什麼的。
然而——
「哇!這是你家嗎?看起來很贊嘛。」憲君澤發自內心地感嘆道,尤其是這院子里的葡萄架。
陽光照得葉子脈絡清晰,四處透著一股沁涼的氣息。
「我最喜歡吃葡萄了。」他認真地說。
「你真的覺得我家不錯嗎?」白桉桉的黑眸里也亮起了光芒,激動地望著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
「嗯。很不錯。」憲君澤點了點頭,「而且這種小平房也很可愛。如果以後我有機會的話,也想找一個寧靜點的地方,建一所小房子,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你的大少爺日子不享受了?」白桉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打開門兩個人走進去。
「有錢人的生活,未必有你想象地這麼好。」
「那我問你哦,給你五百億和娶你喜歡的人,兩個選擇同時擺在你面前,你選哪個?」
白桉桉領著他走進客廳,給他倒了一杯水。
「當然是娶我的喜歡的人。」
「連五百億都不要?」白桉桉吃驚地問。
「天天對著一個不喜歡的人,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日子過得該有多痛苦?」憲君澤翹著二郎腿回答。
「換你選呢?你會怎麼做?」
「跟你一樣。」白桉桉遵照內心地回答,「我跟你想的一樣,因為一旦結婚的話,就應該對彼此忠誠,所以,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尤為重要。」
「看來在這方面我們很契合啊!」憲君澤的眼睛刷地亮了起來,像裝滿了小星星,「要不我們兩個結婚好了!」
「泥奏凱,話題不要跳得這麼快好嘛!」白桉桉的臉頰蹭一下紅了,揮手趕他。
「對了,你家怎麼就你一個人?」憲君澤把玩著手裡的二毛耳朵,左看右看。
他一下把二毛的耳朵捏成扁的,一下捲成麻花。
二毛始終用一種「媽的智障」般的眼神,無語地看著頭頂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