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零團寵命
「可以，但是得分開問詢。」其中一位警衛員公事公辦道。
審訊室。
「性別？」
「女。」
「姓名？」
「李寶珠。」
「出生地。」
「紅省…雲蘭鄉紅星縣長溪村。」李寶珠上輩子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這輩子從小被寵到大，頂多有點小心機，曾幾何時見過這種陣勢。
「你為什麼跟著葉首長？」陸敬山神情嚴肅的敲桌子，拿起剛送過來的資料看了一遍，確實是葉首長的老鄉，但根據資料顯示八歲以後兩者就沒有了交集。
「你是怎麼一眼認出葉首長的？」陸敬山察覺到疑點，語氣更加冷厲嚴肅。
「我……在縣城無意間見過她和葉老二在街上。」李寶珠雖然不聰明，也知道心裡的嫉妒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那點小心思在今天這個陣勢面前，或許連未來大佬也保不住她。
李寶珠嫉妒也厭惡，葉凡小小年紀就自律優秀，她以前暗戀的男生就喜歡白天鵝般的校花，在同學討論校花親和力強的時候，她只覺得這種女孩子就是虛偽，誰不喜歡偷懶啊？
這種人只是心機重，後來她看到很像的葉凡，理所當然，就揭穿了對方的真面目。
她喜歡對方的失落，看過來的控訴眼神，逐漸熄滅的光亮。
這一切，再也不是顧教授口中稱讚的天資聰穎，也不是老師最喜歡的上進。
所以當發現了女老師隱約藏著和她一樣的念頭時，打壓，在引導下很輕易。
李寶珠只想把那個葉凡一輩子踩在腳下，這麼虛偽的面具，撕碎的人才是正義的一方。
即使她潛意識知道，上進要強並不是錯。
可連她都比不過，那就不是真的上進，這樣想著，她漸漸變得理直氣壯。
「我想找她聊天，當時我們在小學明明是最好的朋友，為什麼她突然扔下我就走了。」李寶珠哭的半真半假，初長成的少女已經有了點梨花帶雨的姿態。
「首長說不認識你，資料里也顯示，你從沒有試圖去縣城找過首長！」陸敬山對女孩哭泣這種事不以為意，警衛團訓練出來大多是保護大明重要人物，怎麼可能因為一點眼淚就心軟。
顧家老宅，顧老爺子是一個多小時后才知道孫子被帶走調查。
理由是對國家重要人物造成人身威脅。
他氣的胸口生疼，鐵青著臉色撥通了幾個老夥計的電話。
「顧煋這小子，這次確實是太過了。」寧家的老爺子嘆道。
「他幹了什麼混賬事？」顧老爺子怒聲撫了撫胸口，只覺得腦海一陣嗡鳴。
「你可彆氣，他前兩天調查人家小葉同志，就是一號首長前幾天授銜的那個院士。」寧老爺子也知道這個老夥計的暴脾氣，趕緊再次安撫道。
「其實也不算太大事。」
「葉小同志沒出事，顧小子是被警衛員逮進去的，本來是例行問詢。」
「然後牽扯出來調查這件事可能就稍微麻煩。」
「你得讓他說清楚為什麼調查啊，不然老吳那邊也難辦。」
寧老爺子無奈的嘆口氣，要說偏向，私心裡他是相信這幾個老夥計的，可京都最近三代子孫做出格的確實不少，顧家那小子這次沒準要被豎個典型。
他整了整心神，決定今晚再次教育幾個孫子一遍。
別惹事，別惹事，千萬別惹事！
「他調查人家小姑娘幹嘛？」
「顧家輝，你給我說！」顧老爺子怒火上涌，氣的直犯暈，他也是知道那個破格的小丫頭，小小年紀少將軍銜，還感嘆了一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現在被孫子親手丟了一張老臉。
他更明白上面的傾向，幾乎可以確定顧煋要被抓典型，心裡怒氣夾雜的心疼，緊攥電話看著二兒子沉聲道。
「是叫葉凡嗎？」顧家輝光明磊落一輩子就放任這麼一件愧對良心的事，他記得牢固，再想起侄子以往的屢戰屢敗，如今老爺子一提起小丫頭，就條件反射的問出聲。
「什麼葉凡，那叫葉院士！」這個兒子果然是知道這件事的，老爺子閉了閉眼，只覺得心臟跳的更快，直犯噁心。
「說！」他勉強擠出一個字壓下情緒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顧煋對她出手了幾次，好像小姑娘每每都躲開了，後來逐漸的發展成心魔……」顧家輝看出老爺子的怒氣急忙上前幫著順氣，嗓音也由沉逐漸轉為無。
「心魔？」
「我就是教他這麼沒出息，讓他對小姑娘出手還發展的魔障了？」
「你也放任？」老爺子被二兒子順著氣，雖然略緩過來，還是任由攙扶坐到沙發上，腦子裡一陣眩暈。
「顧煋他是廢了啊。」氣氛凝滯半晌，老爺子感覺到一陣深切的悲哀，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是不是錯了，孫子出事，他也不是不擔心難過，可無濟於事啊。
「爸！小煋他只不過是魔障了。」顧家輝對這個侄子的感情不比他哥少，十二歲啊，十二歲的侄子陪著他下鄉受苦，這身子骨不爭氣，也是侄子上山找東西，跑了十多里山路請大夫。
他聽得出父親的意思，這是要放棄侄子，急切喊出聲。
「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從小帶大的孫子出事，顧老爺子比誰都心疼，這個孫子因為是嫡長，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
連學習，他都會親自過問。
顧老爺子卻更知道，新上任的葉丫頭不能得罪，這是大明也是領導的底線。他是頂端那波人，清楚的知道那兩份資料對大明多重要。
平日里節儉的一號首長，竟然能用大使館帶貓糧。
從那以後他就意識到，只要不殺人放火，葉小同志就能橫行整個大明國。
別說孫子先出手，就算葉凡先出手，孫子照樣得受著，回頭那葉丫頭頂多交份報告上去。
「那只是個不到成年的小丫頭。」顧家輝很難想象當初那個被他隨口稱讚的少女，現在變成連父親也說得罪不起的人物了。
「你不懂！」
獨棟的小花園裡。
淡藍淺黃的花朵隨著晚風溢散幽幽的淺香，可能是對這位葉首長的印象是鞦韆，陳毅平回去后如實交代了那些愛好，於是這棟小花園裡就掛了個寬大的吊椅。
「首長，您該休息了。」林燦難得沒有抱貓，站在少女身邊語氣聽不出敬重的提醒道。
「陳毅平是想你留下來的。」
「你不怕他失望嗎？」葉凡很了解青年的心思，有時候又很難界定對方是不在意還是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