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天下第一,我滅之!
所有人的眼眸都是齊刷刷地望去,盯在那隨從的臉上。
那隨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只是低聲道:「盟主,這事我先告訴您吧……」
「怎麼了?」獨夫烈很不滿地說著,卻是揮了揮手:「上來說!」
隨從連忙跑了過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和獨夫烈咬著耳朵,而獨夫烈臉色大變,從通紅瞬間便是變成慘白!
所有人心中都是格登一聲,這是怎麼了?
「這……這是真的?」獨夫烈死死地盯著隨從,話語之中都帶上了顫抖之聲。
「千真萬確,盟主,這是記錄法器,您自己看。」隨從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盤,遞給獨夫烈。
獨夫烈看著玉盤上呈現出的景色,臉色是陰晴不定,恐怖無比。
而所有人都是伸長了脖子,想要看那玉盤上顯露的是什麼情況,但角度太差,都看不清楚。
獨夫烈的呼吸越來越粗,他雖然與張東成不共戴天,仇恨刻骨,但他不是個傻子!
做為通天大道之上赫赫有名的鐵血盟盟主,獨夫烈不但不傻,相反,還精明的很!
張東成手斃第一魔皇,以幾十萬人殺得上千萬人全軍覆沒,更逼得黑天魔帝暴跳如雷的畫面,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將獨夫烈震得連坐都坐不住了,只是在那兒發抖。
張東成……張東成這傢伙!
越來越厲害了!
獨夫烈與張東成也是打過交道的,當時張東成彷彿螻蟻一般,隨手便可以捏死,還是妖月天絕保住了他,而不久前,張東成卻是打爆了他最心愛的兒子,現在更是成長到讓他無法相信的地步!
這才多久啊,哪有這樣的妖孽啊!
蒼天啊大地啊,這傢伙真是真龍天子嗎?
獨夫烈緩緩地將玉盤扣在桌子上,看向眾人。
眾人眼巴巴地看著他,有人壯著膽子問道:「盟主,是不是黑天神族攻下了漢武皇朝的軍城?我們什麼時候出兵幫黑天神族佔領整個通天大道?」
「混帳!!!」獨夫烈猛然眼眸一翻,大罵出聲:「黑天魔族入侵我通天大道,我輩武者必與其生死決戰,怎麼能與這臭名昭著的蝗蟲種族同流合污!」
「來人啊,把這傢伙給我拖出去掌嘴八十!以後誰敢叫黑天魔族為神族,老子拔了他的舌頭!」
聽著獨夫烈的話,所有人都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驚得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卧槽,怎麼回事,剛才獨夫烈還是一副熱臉貼黑天魔族冷屁股的模樣,怎麼現在彷彿黑天魔族殺了獨夫烈老爸,強行侮辱了他老婆一般……
有沒有搞錯啊!
所有人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站著,一個個滿臉獃滯哭知不得,臉上的表情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只有幾個隨從如虎似狼地沖了上來,把那倒霉的宗主抓了出去,那傢伙連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便是一個個大嘴巴扇了下去。
劈里啪啦的打臉聲音回蕩,獨夫烈怒髮衝冠地叫道:「黑天魔族欺我通天大道無人么!哼哼,本座與黑天魔族不共戴天,今天我們就出兵,幫張殺神痛擊黑天魔族!」
眾人聽得全都傻了,這倒底唱得哪齣戲啊!
「盟主,你……你兒子不是被張東成殺了,你和他不共戴天才對吧?」有宗主心直口快,叫了出來。
獨夫烈大手一揮,彷彿大義滅親一般說道:「哼,我那兒子囂張跋扈,做惡多端,張殺神這是幫我清理門戶,我感激張殺神還來不及呢!」
「好,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速速回去準備,一個時辰之後出兵,去幫張殺神!就這麼說了!」
獨夫烈彷彿霸氣衝天地走下座位,卻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被張東成的神威嚇得連走路都走不穩了,一腳高一腳低地離開。
所有人傻呼呼地看著獨夫烈離開,爭先恐後地沖了過去,拿起玉盤就看,結果發現原來張東成大發神威,將黑天魔族上千萬軍隊,數百黑天魔皇統統打爆!
卧槽啊!這特么還是人嗎?
這麼短的時間,就成長成可以秒殺黑天魔皇的武者!
大家驚得真是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對獨夫烈突然之間就改換了主意,敬佩不已。
一看打不過,立刻便是站到了張東成那邊,放下了殺子之仇跪舔張東成,這等心思,厲害啊!
而軍城之中,一片歡騰,雖然個個精疲力盡,但隨著張東成完全前人想都想不到的壯舉,所有人興奮的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狂歡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色。
軍城大殿之中,張東成傲然而立,只是對陰雲逸說道:「師弟,戰後清掃戰場,論功行賞的事兒,你再堅持堅持,幫我做了。」
陰雲逸這一仗下來,也幾乎是燈枯油盡,他可不是張東成這種不需要天地靈氣,打架只看技能CD的武者,哪怕是他服下無數神葯,也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了。
「師兄,怎麼了?」陰雲逸不解地問道,這擊退黑天魔族,正當修養生息,看張東成的意思好像要出去一般。
「我要去太初聖宗,把這天下第一的宗門,滅了!」張東成微微一笑,把天下第一這四個字咬得很重。
「師兄,不是吧!」陰雲逸大駭:「你剛剛大戰一場,現在就去找太初聖宗的麻煩?哎,我知道馮無忌帶著江無邪的命令過來,奪權爭位惹你生氣。但你還是休息幾天再去吧?」
張東成拍了拍陰雲逸的肩膀,笑道:「我沒事,太初聖宗惹我,我還能讓他們好過?我殺神讓他們三更死,誰敢留他們到五更。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們好好休息。」
「可是……」陰雲逸還想再說,他實在是擔心張東成連番大戰氣力不濟,而太初聖宗之恐怖,天下第一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
「就這樣了,此地拜託師弟了!」張東成沒有多說,只是對陰雲逸一笑,騰空而起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太初聖宗之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