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大幫黑衣大漢魚貫而入,個個都是戰王境界的實力,雖然都不及這裡的自在峰弟子,但那股子煞氣可不是裝出來的,那可是刀口舔血殺過人的氣勢。
不少人立馬便慌了,平時只是打打凶獸,門內切磋一下,何嘗見過這殺人的氣勢,雖然實力遠超這些黑衣大漢,但看到他們凶神惡煞的臉,這心底的底氣便消失了一大半。
而走進來一人,卻是讓所有人啼笑皆非。
來者倒是個一星戰皇,足有二米多高,肌肉紮實得如同鋼澆鐵打一般,但卻杵著兩根拐棍,兩條腿打著傷葯扎滿了繃帶,走起路來一蹦一蹦的。
「老子名叫雷霸,血鴉堂堂主!怎麼著,你們修為高,就了不起了是嗎?」
來人正是被張東成叫巨靈神打斷腿扔出去的血鴉堂堂主雷霸,此時的他可不是那跪地求饒的模樣,滿臉橫肉直抖,彷彿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表情。
而張東成和牧清霜姐妹一看,都是苦笑搖頭,這可是怨家路窄啊,又見面了。
不過反正這雷霸也不是沖他們來的,張東成和兩姐妹縮到一邊,也不理會,雷霸的注意力全在容玉成身上,也沒看到曾經打斷他腿的凶神就在這裡。
「霸哥,剛才就是他要我陪他喝酒,還有,這小子想要關門不讓我走!」余媚娘滿臉嬌嗔地拉著雷霸,要他幫忙做主。
「給我把這小子抓起來!」雷霸大怒,指著那最開始嚷著要余媚娘陪酒的弟子罵道。
「慢著!雷堂主,我們是自在峰的弟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容玉成站了起來,對雷霸冷冷說道。
容玉成可是九星戰帝,區區一個一星戰皇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但雷霸是血鴉門堂主,他身後可是站著九星戰聖的血鴉門主。
而且,血鴉門與柳家關係密切,借容玉成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和聖靈城柳家叫板。
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而雷霸彷彿有人撐腰一般,縱使是一星戰皇的實力,也敢和九星戰帝唱對台戲。
「啪!」雷霸重重往桌上一拍,對著容玉成罵道:「好好說話?你們他媽的欺負老子女人時,有好好和她說話嗎?」
「他們說,我不喝,就別想走出這個門!」余媚娘連忙落井下石。
「聽聽,這就是你說的好好說話?欺負一個女人,容玉成,你算什麼男人?自在峰首席弟子?狗屁!」雷霸噴了容玉成滿臉唾沫星子。
「怎麼著,看來你是要把事情鬧大了?」容玉成心頭火起,老子一個九星戰帝,你一個小小戰皇,敢對我吼?
你不是聖靈城地頭蛇血鴉門的堂主,老子早就一掌把你斃了,還和你說這麼多廢話!
「呵呵,小子,有時候,真不要小看對手,要不然,死的不明不白,可不是件開心愉快的事情!」雷霸渾然不懼,依然是囂張無比地說著。
容玉成怒火衝天,這可是自己未婚妻在這看著,這麼多師弟和各宗門的美女都在看著,九星戰帝對戰皇退讓,任誰都會說他是個沒種的慫貨。
渾身的氣勢轟然爆開,容玉成森冷無比地說道:「難道,你想死的不明不白?信不信我讓你從這逸仙樓上跳下去,把腿再摔斷一次?」
還沒等容玉成氣勢完全爆開,一股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氣勢壓了過來,那股霸道威嚴的氣息洶湧狂暴,一瞬間便將他的氣勢徹底擊得粉碎,將整個酒樓都包圍了起來。
彷彿殺機無法抑制,彷彿每個人的心臟都要從胸膛炸裂跳出,轟地一聲輕響,滾滾黑色氣息侵襲,如游龍般在大廳里遊盪不停,然後凝固在大廳當中,幻化成為人型,如同一頭從地獄衝出的魔神一般。
「你想讓他再斷一次腿?呵呵,本少主不信!」那黑色人型氣息漸漸散開,變成一個異常陰森而瘦高的中年男子。
二星戰聖的實力!
所有人都是眉頭直跳,心驚膽戰,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二星戰聖!
那男子背對眾人,負手而立,彷彿這什麼容玉成根本不值得他認真面對一般,只是如同死神般的黑色氣息流轉不停。
「噝,他是極意宗少宗主紀天和!」有人認出這男子的身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無助地說道。
極意宗,九星玄階宗門,比自在峰高出四星,而紀天和的實力遠超容玉成,整整碾壓了他兩個小境界,一個大層次!
而且極意宗功法極為兇狠,殺人俱是慘烈無比,再加上極意宗弟子喜歡吞食普通武者不敢碰的武狼之葯,進步一日千里,尋常人根本追不上他們的修練進度。
傳說極意宗弟子心氣極為高傲,睚眥必報,一點小事動輒斷人性命,甚至滅人宗門,在聖靈地域是出了名的瘋狗宗門,一個不高興便要咬人一塊肉下來。
何況,紀天和可不是普通的極意宗弟子,他可是極意宗宗主之子,超級宗二代!
在場的雖然都是各宗門的後起之秀,但無論家世底韻,武技實力都與這種宗二代根本沒辦法相提並論。
「呵呵,還好紀少主出手,要不然,某些人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仗著有些實力,就想胡做非為!」雷霸這才得意至極地冷哼著,原來,他還有二星戰聖的紀天和做後盾,怪不得敢和容玉成叫板。
而容玉成臉色大變,腦門上頓時便滿是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如置身火海般煎熬難挨。
論宗門,自在峰不如極意宗,論實力,他容玉成九星戰帝,根本不是二星戰聖的對手,全面完敗!
「呵呵,我極意宗有求於雷堂主,這點區區小事,不值一提。」紀天和笑了笑,然後轉過身來,對容玉成冷冷說道:「剛才我聽說,你想讓雷堂主從這逸仙樓上跳下去?很好,這主意不錯,現在,你給我跳吧!」
話音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和隨時血濺五步的強烈殺意,讓容玉成突然之間便打起擺子來,整個人顫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