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強大的學徒
第二天早上。
早起的拉菲爾拿著匕首，嘗試練習一下刺擊，想多呆幾天，有不少問題可以向尤蘭德提問。
「得注意點別被他帶偏了，我可是窮人家的孩子。玩不起他這麼叼的套路。」拉菲爾看了一眼尤蘭德。
不過拉菲爾這樣想也不對，雖然自身比貴族差很遠，但是他一出生就註定比九成的人生活優越。
尤蘭德在準備施法材料，這兩天還要有一次戰鬥。
「你不回去嗎？」尤蘭德問到。
「不，我想繼續看看，順便問點問題。雖然我的老師們都很博學，卻對受限於環境，對於魔法師整體認知略有不足，知識足夠，有些經驗表達不出來。而且身份隔閡，有些東西也不好問。」
「那你自己小心，晚上我會回到這。」
說完，尤蘭德的身體顏色突然變深，瞬間消失在拉菲爾眼前。
尤蘭德的匕首倒是就給拉菲爾了，這樣拉菲爾只要不遇到那個怪物就沒危險。
拉菲爾慵懶的走在泥土的小路上，若是無事可擾的話，這裡真是休息的好地方：翠綠的樹蔭，林間的疾行，想想就很酷。
走到一處遺迹上，不由想起這裡的另一個傳說：這裡以前是山腳下的城市，被人用法術直接抹除了。看樣子應該是召喚火山的法術，可惜自己對地質學完全不了解，沒辦法考證，而普通的城市也沒什麼考證的價值。
正在出神的時候，遠處傳來轟鳴的巨響，拉菲爾趕緊循聲跑去。
只見無數藤蔓不斷纏繞著那個怪物，而泥土把怪物的小腿牢牢固定在地面上，而尤蘭德凝聚出一根石箭，激射出去，直接刺入怪物的身體。
而拉菲爾看見周圍的巨石不少都被打的粉碎，世間的一般物質已經影響不到超凡生物的身體了，而能先控制、再擊傷超凡生物的學徒，確實不凡。
隨著怪物的哀嚎，尤蘭德喊道：「該結束了，你本來就是無法恢復理智的狼人，現在連狼人都不是了，乖乖的當好材料吧。」
「尤蘭德真有當反派的天賦啊！」拉菲爾向尤蘭德吐槽：「這種情況不是應該二話不說，直接把對方乾死才對嗎？」
不幸被拉菲爾言中，那個已經不是狼人的狼人，身上的肌肉暴漲一圈，流血也止住了。一掌扯斷數十根藤蔓，打碎地上的硬石，跑向身後的矮崖，一躍飛向百米外的湖水。
「不！！」尤蘭德第一次失態了，跪在矮崖上大喊：「完蛋了，他再次變化了。」
「額……現在他傷勢也更重了，你還有幾天機會。」
「不行了，你看見他最後的動作更像人類了嗎？他現在就像巨龍一樣，實力提升后，智慧也提升了。」
「我就看見他身上毛變少了，漏出了堅實的胸肌。」
「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尤蘭德露出了疲憊之色。
晚上，住在廢棄小屋中。
拉菲爾把匕首還給了尤蘭德，問道：「你還能活多久？」
「三五年吧，這些天我身體透支了，積累的暗傷也不少。所以明天我會舉行死亡儀式。」
「死亡儀式？」
「恩，原本是巫屍轉化儀式，有人改良成死亡儀式，希望死後轉化成巫屍后再次復活。」
「誒，你其實可以再試試的抓那傢伙。」拉菲爾幻想著巫屍恐怖的樣子。
「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留戀的了。給它活下去的機會吧。」
「那你還舉行死亡儀式？」拉菲爾非常不解。
「雖然死亡並不可怕，不過是我還是對死後有些無知的妄想。常理上只有正視魔法師才能轉化為巫屍，這種儀式並不能確認。」尤蘭德自嘲的笑了。
「而且這裡風景也不錯，如果按照魔網論的觀點，這裡應該還是一個小型魔網節點。」
「魔網論？」
「恩，認為魔法源泉是緣於魔網的觀點，和元素潮汐、魔能轉化之類都屬於對魔法本源的猜測。魔法之神的信徒認為這些都是魔法之神的造物。
好了，有什麼想問的趁早問吧？」
「好吧，那麼：神是什麼？」
「嘿嘿，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真神不需要信徒，而且神靈和真神之間有一些微妙的區別，卻二為一體。
我到是可以說一下「全知術」的特點，如果有人第一次使用「全知術」，多數需要有人引導，否則會迷失在幻境。找到「道標」之後，就可以看見全世界，比如光明之神的全知術能看見世界上所有有陽光的地方。如果水平漸高，可以看見微光，反光的事物。想要躲避就得一輩子不見光明。」
「法術是通過構建法術模型，然後通過身體或者咒語激發。那麼法術模型和魔法節點的意義是什麼？」這個問題困擾拉菲爾很久了，這涉及這個世界和前世區別。
「這個你問對人了，我研究的德魯依法術就沒有嚴格的法術模型，卻能驅動全身魔力進行施法，而魔法師要高階才能使用變形術，德魯依學徒就可以使用簡單的變形。德魯依法術需要對自然的愛，所以我最終放棄了德魯依魔法，不然就進階德魯依了。我的皮膚就是學習德魯依法術改良而成，皮膚在戰鬥時可以臨時達到騎士水平。
關鍵我已經告訴你了，法術模型和節點你自己可以研究，這對你有好處。」
「這等於沒說啊，你有偏題的天賦。」
拉菲爾想完，繼續問道：「那個狼人到底改造出什麼天賦？讓你都不追了？」
「類似於巨龍，不過成長潛力相當於龍的王族。生命轉化儀式需要屍體，多數是幼年期的強大種族，改造的很成功。」
拉菲爾的疑惑完全忍不住了：「你的家鄉是哪？」
「怎麼了。」
「感覺你性格挺矛盾，這麼厲害還是學徒，好奇而已。」
「你們這裡大概稱為「賢人窟」，或者「賢者洞穴」。我困惑太多，不願意儘早晉陞，當時比較叛逆，離開了。」
「為什麼不晉陞？」
「我感覺自己晉陞十拿九穩的，當時好奇心太重，想走走不尋常的路。我現在的實力可以打三個剛晉陞的魔法師。」
尤蘭德有些不想說了，又開口道：「你的問題問差不多了，其他問題學校的老師會給你解答，明天我就準備儀式，不到晚上就會結束。」
是夜，拉菲爾在輾轉反側中胡思亂想，熬了好久才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