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合謀

  「你確定他是要找『磚牆』合個伙？」


  蝙蝠俠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也都聽懂了，可是他還是沒有那麼多的把握來確定這一點。


  「八成的把握」


  蝙蝠俠繼續從那台被紅頭罩徵用過電腦上下載下來的名單中進行著篩選。


  他們去的時候電腦是開著的，磚牆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成為了銀幕的桌面。但那並不百分之百的意味著傑森想要拉攏的傢伙是他。


  「可是他很可能只是放出磚牆的照片來迷惑我們.……」


  綠箭俠所說的也是蝙蝠俠顧慮的一部分，可是如果按照這種思維模式繼續思考下去，那麼這件事將會變成一個死循環。


  紅頭罩了解他，所以很可能把磚牆這個他並沒打算合夥的傢伙放在桌面上。但也可能因為了解他所以猜到了他的思考方式，而將自己想要合夥的傢伙放在桌面上，為的是迷惑他，讓他認為他將會和其他人合作而不是磚牆。


  「好吧，你是對的，如果這麼一味地思考下去，最終只會陷入了他設的思考陷阱，但如果我們猜錯了呢？」


  「無妨，把這幾個人的弱點全都給我一份」


  蝙蝠俠從一開始就有將所有人的弱點都記下的打算，並沒有打算被紅頭罩牽著鼻子走。


  「..果然是你的風格」


  對於蝙蝠俠這種戰鬥方式，綠箭俠只能撇了撇嘴來表示自己的無奈。這個無論做什麼都有著ABCD計劃的男人。


  「說起來，你有猜到他打算做什麼了么？」


  他永遠都不能猜透蝙蝠家的人到底在想什麼，包括眼前這位正背對著他從電腦里搜索內容的男人以及他的「兒子」們。


  他不想承認，但這確實令他感到糟透了，非常不想，但是確實如此。他猜不透這個家族正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他們很可能會在你以為自己已經贏了的時候，已經下好了後面至少三步以上的「棋子」。


  這就是這個男人教給他的「兒子」們最重要也是最麻煩的事情。


  「他來這裡是為了交易而來的」


  蝙蝠俠有計算過，在經過之前幾次的失敗紅頭罩現在的銀行賬戶應該是呈赤字了，如果他想在繼續維持他龐大的地下勢力，那麼他需要錢。自己和提姆已經在有意和無意中壞了他幾次好事，這可能間接的加快了他的花銷。


  他需要錢，因此他必須確保這次交易的成功才行。


  「你呢？」


  「我什麼？」


  「找到這次的買家了么？」


  「並沒有，這次的線索實在是少的可憐，我一直以為是磚牆那邊的軍火生意」


  說起來有些慚愧，這次簡直就像是一個迷霧，到底是誰從哪得來有一批軍火將會從哥譚運抵星城他都沒搞清楚，整件事簡直就像是被包裹在水霧中讓人看不清楚真面目。在自己得到消息之後，這件事就像是沸騰的水霧消失了蹤跡，那個給自己提供這個線索的是他名下酒吧中的一位酒保，他也將緊緊只是聽到一天有兩個男人來酒吧里討論這件事，之後也在沒見過這兩個男人。


  如果他能知道誰是買家的話，至少可以蹲守著這邊，而不會被那個小鬼耍的團團轉。


  「沒有么？」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只是隨口一問，但是這種問問題的方式還是讓奧利弗有些惱怒。


  「星城剛經歷過一次大災害，各種傢伙都想趁機冒頭，我不可能光顧著這一條虛無的線索」


  綠箭俠的說法有為自己開脫的意思，但也是事實。災害之後整個星城需要重建的地方相當多，而他作為市長自然是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老實說如果不是這傢伙跑來了星城，他甚至很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看來不過又是數起強制交易的中的一起交易而已。


  當了市長之後，奧利弗才明白為什麼布魯斯這傢伙總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一無是處整天只會到處玩的花花公子了，那樣他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對付哥譚的那些精力旺盛的罪犯們了。


  但是他又不能將這個位置讓出去，他需要這個位置來除掉那些盤踞在星城高層中的蛀蟲們。比如那個星城的警察局局長.……

  就在綠箭俠和蝙蝠俠兩個人討論著紅頭罩可能的動向時，星城的一個角落裡，他們所討論的兩位主角此刻正面對面的站著。


  「我不明白，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磚牆顛了顛手中的紅色頭罩，這是幾分鐘之前他從他對面的按個男人身上扒下來的。沒拔下這個頭罩之前，通過這個男人的伸手和戰鬥方式判斷這傢伙是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的老手。扒下頭罩之後，那張被面具遮擋著眼部的面孔卻出於意料的帶著稍許未脫的稚氣，最多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但他依然是個老手。


  「只是一次合作而已，如果順利當然還可以重創綠箭」


  紅頭罩絲毫不在意磚牆的態度，大方的說出了能給對方的承諾，但是這點承諾並不足以令磚牆心動。這小子的實力他剛剛已經領教過了，如果這小子有殺了他的心思，那麼自己就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了。


  「不」


  「你和綠箭有協議。」


  磚牆的否決一點都不令紅頭罩感到意外，他甚至已經猜到了那個理由。


  「你和他交換了什麼，他可以允許你的存在」


  紅頭罩綠色的眼睛透過那張多米諾面具玩味的看著磚牆。他在所有資料中進行了篩選，這位磚牆的資料最有趣，缺失了很多檔案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翻下的那些事情居然會讓那個「羅賓漢」選擇性的無視。


  「你怎麼知道的？」


  「這點你別管，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他和你做交易只是因為他暫時無法顧及到那部分，等他抽出身來的時候，就會解決你了」


  紅頭罩的說詞磚牆也很清楚，他深知那份協定不過是綠箭的緩兵之計而已。


  「.……我不想成為破壞交易的那一個，我是個生意人」


  思考了很久之後磚牆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當然了，我只需要你幫我拖住另外一個傢伙就好.……」


  紅頭罩很清楚磚牆的顧慮，而他也並不需要他去對付綠箭俠，他有其他的目的。


  「嚴格來說我們是競爭對手」


  磚牆依然表示著自己對紅頭罩的不信任，紅頭罩是來這裡賣軍火的，而自己就是星城這座城市的軍火販子。


  「我覺得我們倆的生意並不衝突，你賣你的高科技軍火，而我的這批貨只不過是對方需求的一點補足而已」


  「.……你不是主要賣毒品的么」


  磚牆有些好奇，哥譚的紅頭罩在整個地下世界里都是很引人矚目的新人，將哥譚的池水攪得一團亂。


  「當然，毒品是我的主業，只不過最近手頭剛好有些貨所以就賣掉了」


  磚牆並沒有問紅頭罩的這些貨是從哪來的，反正根據說傳聞必然就是黑面具丟掉的那批了。


  「還有個問題.……」


  「請問」


  「.……你為什麼要在頭罩下還帶著面具？」


  「..嘛.……只是一個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