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初次面對面
一 「你真不管？」
小丑好容易將火機打著，將手臂儘可能伸至車廂開口處的上方。車廂裡面是被他捆成粽子一樣的黑面具一夥，他還「貼心」的給他們身上淋上了「蜂蜜」。
「我看起來像蝙蝠俠么？」
紅頭罩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他在等，在等那隻老蝙蝠出現。小丑在那個男人必須處理排行榜單上排名第一，他一定會出現的。
小丑並不明白紅頭罩的心思，只是紅頭罩的完全不按套路的回答讓小丑原本預期的喜劇效果沒有達到，甚至讓他原本準備後面說的話都沒有說出來的台階，這煞風景的回答，讓小丑原本微微上揚的嘴角垂了下來。
「你可真無趣，還是小蝙蝠有趣」
小丑撇了撇嘴不開心的說出了這句話，隨著他落下的話音還有他手中的火機。防風的打火機帶著強力的火苗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準確的落入了車廂里。
車廂內瞬間冒出的煙塵和慘叫聲讓外圍的警察們開始有所行動。
相較於下面的混亂，紅頭罩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行動，甚至整個人都像化成了一尊雕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沒有人知道此刻紅色的面具下，那猶如鷹一般的眼神正緊緊的盯著遠處的天空。
一架蝙蝠造型的飛機在黑夜中快速的向這邊駛來，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迅速的滑過了大橋，乾性滅火劑精準的從噴口噴射了小丑一身連通他腳下的車廂，同樣被灌滿了滅火劑，一場惡性縱火就這麼被滅的一乾二淨。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蝙蝠機穿過了大橋之後靈活的掉了個頭，再次向著小丑飛了過去。從機身下方伸出一個鉤槍，槍口在瞄準小丑之後彈射出了那枚帶著鋼索的鉤爪，精準的命中了小丑的衣領，在中牟睽睽之下將其吊離了大橋。
「哼！這架飛機的隱身性能還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蝙蝠機的隱身能力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先進，它甚至可以吸收周圍空間的聲波來製造隱身效果，當然如果它願意你也能聽到那像是天雷一樣的轟鳴聲。
而現在，它的隱身能力似乎變得更加強悍，在它穿過大橋時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了河面。
不過現在不是讓他來驚嘆這架飛機隱身能力的時候。這架令人驚嘆的飛機正帶著他最重要的「獵物」想要離開這裡。
軟性的繩索在小丑的掙紮下四處擺盪著。紅頭罩在一個最合適的距離點，迅速攀上了那條纖細的繩索。
在上面那個坐在飛機里的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割斷了繩索，按照重力法則的規矩，帶著小丑一併落入了湍急的河水中。
蝙蝠俠在兩人落入河水的那一刻就立刻開啟了水下追蹤雷達，這個功能在上次海面上追丟了紅頭罩的時候加裝在了飛機上。
【哼！果然給飛機又添加新玩意】
水面下紅頭罩好不容易搞定了小丑，卻發現天上那隻緊緊跟著的飛機之後，就知道這一次他沒那麼容易擺脫那隻「鐵鳥」了。
順著河流到達預定的地點，紅頭罩拖著小丑上了岸。小丑當然不是那麼順從的俘虜，費了點力氣才成功讓這個呱噪的傢伙閉上了嘴。
蝙蝠俠的飛機緊隨其後的跟了過來，紅頭罩對於他沒能甩掉蝙蝠俠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說這是他所希望的局面。
「把他交給我」
蝙蝠俠從飛機上下來站在紅頭罩的對面。他還不確定自己該如何面對這個人。他可以認為那個是傑森？還是只是傑森最黑暗的那部分情緒？或者只是一個有著記憶但卻完全不相干的的人？
他還沒做好準備，只能生硬的像是對那些罪犯們一樣說著自己的要求。
「不！」
意料之中的回答，還是那種冰冷毫無情緒波動的機械合成音。
蝙蝠俠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隨意的站姿沒有絲毫的破綻，蝙蝠俠很清楚，因為這種防禦姿態是他教給他的。
雙目緊盯著那赤紅色的頭盔，猜測著頭盔下面的表情，經過處理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
「把他交給我，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什麼懲罰？阿卡姆豪華五星級度假游么？」
雖然語氣沒有任何的波動，但話語中那弄弄的嘲諷味道，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
蝙蝠俠沒有說話，阿卡姆的弊端是整個哥譚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有議員因為它完全無法發揮它本應該有的作用而提出撤銷阿卡姆瘋人院的要求。這個提案甚至幾次差點通過，因為越來越多的議員認為將這麼多危險的高智商瘋子關押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很冒險的事情。
韋恩企業也給阿卡姆的安保方面儘可能的提供資金和技術，但在先進的系統也改變不了人的漏洞。
企鵝人，雙面人這些有著白道勢力的傢伙根本不會在裡面呆太久，龐大的政治關係和強悍的律師團隊足以讓他們很快從裡面出來。
「阿卡姆裡面有趣的景點也挺多」
坐在一旁被紅頭罩像是拎垃圾一樣拎著領子的小丑突然開口說著。
他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兩個劍拔弩張人的注意力。紅頭罩從搶袋裡掏出了搶瞄準了小丑的腦袋，卻在扣動扳機前被一枚蝙蝠標所阻止。
「.……你想救他？」
紅頭罩看著地上那隻原本屬於他的手槍。
「不，只是為了阻止你在繼續殺人.……」
蝙蝠俠儘可能控制著自己的聲帶，讓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我沒想到你不但不殺他還居然想救他……」
紅頭罩原本應該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簡直像是從地獄中刮來的。
「嘿！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下么？」
小丑卻像是一個無法融入角色的演員，突兀的說著不搭邊的話。他討厭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看起來一點都不有趣。
回答他的是紅頭罩飛踹過來的一腳，正中胸口，強大的衝擊力差點直接阻停了他的心跳。
蝙蝠俠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沖了過來，沖著紅頭罩踹小丑的那一刻漏出了唯一的破綻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