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相左的價值觀
「我剛好缺條皮褲，野狗！」
兩聲槍響沖著那條瘋狂的鬣狗所在位置打了過去失去理智的鬣狗並沒有失去她本身應有的速度，相反變得更快了。鬣狗躲開了子彈，以極快的速度再次向紅頭罩撲了過去。
紅頭罩迅速的躲開而來這次攻擊，看著地面被鬣狗撕扯出一道口子，在內心對鬣狗的這一次攻擊進行了一次評估。破壞力上升了，但是卻失去了一定的準頭，看樣子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理智的狀態。
「老蝙蝠給這傢伙打的不是麻醉劑是腎腺素吧..」
一邊躲避著鬣狗的攻擊而另一邊卻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下鬣狗的狀態。他當然確信蝙蝠俠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問題在於藥劑量沒給到位啊。
鬣狗的高速移動令紅頭罩引以自豪的槍法全都未命中，這個現實逐漸令他變得開始有些不耐煩。
鬣狗在幾次差點被紅頭罩的子彈打到之後，本能的選擇了高速移動的游擊戰。超越常人的耐力和鋒利的爪牙都遠比紅頭罩更佔優勢。
作為一個天生的捕獵者，她的攻擊目標一直都是紅頭罩的致命處，除了一開始抓到背部位置意外，剩下每一次突襲都瞄準著紅頭罩的致命處，像是側腹、脖頸、心臟這些致命之處。只一會兒工夫就在紅頭罩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數個傷口。
「嘖，咬著獵物就不鬆口，果然很符合鬣狗的本性.……」
紅頭罩並不是一個人在對付這隻鬣狗，蝙蝠俠也在輔佐。但她卻像是只認準了他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去理會旁邊那個進攻的老蝙蝠，專心致志的盯著他咬。
「紅頭罩！把外套脫了！」
蝙蝠俠已經知道為什麼鬣狗死咬著紅頭罩的理由，是硝煙的味道。鬣狗剛才撲向他的時候敏銳的嗅覺遭到了臭氣彈的襲擊，因而短時間裡可以分辨出來的氣味極少。
硝煙是一種濃厚的人工化學氣味，而且與其他任何氣味都很難進行相容，你可以在數萬種常知得味道中輕易分變出硝煙的味道就是這個原因。
紅頭罩的主要武器是槍，這裡只有他一個人身上沾滿了這種獨特的味道。一開始那幾枚麻醉劑肯定起一定的作用了，鬣狗現在是依靠著嗅覺進行攻擊的，所以才會將帶著明顯標識的紅頭罩視作了優先的獵物。
「.……吵死了，老蝙蝠，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種嗜好……」
一個沒留神被鬣狗扇飛，撞碎了賭場窗戶的紅頭罩努力從一堆玻璃渣中爬起來。嘴裡說著反駁的語氣而在內心他也明白為什麼鬣狗會死咬著他不放的原因。現在在鬣狗的世界里只剩下他這根「骨頭」了。
但他並不打算聽取蝙蝠俠的意見，因為他已經總結出了鬣狗的攻擊軌跡。到底是頭野獸，沒有了僅存理性的支撐。她的攻擊方式是那麼簡單直接。
紅頭罩站了起來，抖掉黏在身上的玻璃碎屑，活動了一下脖頸，然後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著自己正前方往左四十五度的位置，鬣狗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筆直的沖著他撲了過來，鋒利的爪子朝著他毫無防備的胸口直直的抓了過來。
「果然是只野獸，連彎都不會拐！」
槍口已經瞄準了鬣狗的眼睛只需要扣動扳機，這一次鬣狗所在地位置是不可能躲得過的，總是變異出在解釋的皮毛也改變不了眼睛這個弱點。
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打斷了紅頭罩原本預定好的計劃，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感，胃裡不停翻騰著酸味。自從以前和布魯斯坐他的私人飛機以外，傑森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噁心的感覺了。
「你好啊，蝙蝠俠」
眩暈伯爵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趴在地上的蝙蝠俠身旁打著招呼。拜蝙蝠俠所賜，他不得不躲藏起來很長一段時間來規避那個討厭的綠帽子。
眩暈伯爵製造的噁心感並不僅僅影響到了紅頭罩一個人，蝙蝠俠和鬣狗同樣被影響到了。
「這是我的回禮」
眩暈伯爵一隻手從披風俠拿出一枚飛鏢，鏢頭上泛著詭異的藍色令它看起來格外的危險。蝙蝠俠清楚那是什麼，那是眩暈伯爵最拿手的武器——「毒品」，從顏色來看恐怕還是新型高純度的玩意，要是讓那東西扎入血管會有什麼後果連猜都不需要猜。
「知道么？我等著天等了很久了，幹掉你之後，我會再去收拾你的那個小助手」
他來這裡當然不是沖著蝙蝠俠來的，他有他的任務，只是碰到蝙蝠俠算是一個意外的「獎金」。
看著眩暈伯爵越來越近的腳步，蝙蝠俠急忙打開頭盔的密封功能，這個功能原本是用來對付稻草人的毒氣的，但對暈眩伯爵也是有效，暈眩伯爵的暈眩作用是一種物理效應，通過對聽覺和視覺的干擾破壞人體的平衡性，對就是暈車的那種。
但當頭盔處在這種狀態的時候，他的狀態也就可以用又聾又瞎來形容。緊接著打開了頭盔的聲吶定位系統。在聲波反射回來的成像來看，眩暈伯爵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
急忙就地一滾躲開了眩暈伯爵的攻擊範圍。
「..我該說，我真有點小看你了」
眩暈伯爵沒想到在他的能力之下蝙蝠俠居然還能行動。
蝙蝠俠警惕的看著眩暈伯爵，剛才造成的暈眩感還沒過去，除此之外，眩暈伯爵的能力也是一種聲波，對他的聲吶系統產生了一定的干擾，這也就令他的聲吶成像系統變得不太穩定。
眩暈伯爵自認為自己這次贏定了，之前是擺在著了蝙蝠俠的道，能力沒能影響到他。
渡著步子不緊不慢的向著蝙蝠俠走了過去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用什麼東西罩住他的頭，隨後一股嗆人的硝煙味突然撲面而來。
眩暈伯爵迅速反擊，等將頭上罩著的東西取下來之後才發現襲擊他的是紅頭罩。
「.……我要是你，就聰明的剛才在我和蝙蝠俠算賬的時候離開，這樣還能多活幾天」
他才是眩暈伯爵會來這裡的原因，他是他的任務。
「不過，你以為就憑這件破夾克，就能擋住我的超能力也太愚蠢了吧，既然你活的不耐煩了，我就先解決你好了」
「那可不是給你準備的」
紅頭罩看著眩暈伯爵傲慢的嘴臉，強忍著翻騰的胃摁下了手中的引爆器。
這些是他剛剛丟在鬣狗身邊的小炸彈，那種程度的爆炸不足以對鬣狗產生致命，但是足夠將她喚醒了。
眩暈伯爵的能力是針對人類設計的，鬣狗雖然曾經是人，但是現在她的身體構造更接近鬣狗，這也意味著眩暈伯爵的能力對她的效果並不會持續很久，只要她足夠的憤怒從而分泌足夠多的腎腺素。
紅頭罩的判斷很正確，鬣狗被炸醒之後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緊接著就向著在場有著最濃厚硝煙味道的傢伙奔去。
「滾開！你這隻瘋狗！！」
被鬣狗瘋狂撕咬的眩暈伯爵不得不停下了他的力量，全力對付這個難纏的瘋狗。恢復感官的蝙蝠俠立刻用一根繩索纏住了鬣狗，避免她將眩暈伯爵撕成碎片。
身上感受到那種無法控制的壓迫感消失之後，紅頭罩還沒來得及重新適應下自己的感官，就落入了一個足以抱碎他全身骨頭的懷抱——納粹隊長醒了。
「放開他！」
蝙蝠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你在命令我？用槍指著我？你想對我開槍？」
納粹隊長是不怕槍的，用這玩意對著他進行威脅，和拿著一根粑粑糖對著他沒什麼區別。
「那可不是槍，我打賭裡面是一根能癱瘓一頭大象的麻醉針」
納粹隊長的手臂卡著紅頭罩的脖子用力收緊，令紅頭罩的聲音有些變調。
「不過我覺得，高壓電流應該更有效」
趁著納粹隊長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蝙蝠俠身上時，一枚帶著高壓電流的電擊槍直接戳入了他臉上的電子輔助儀，高壓電流瞬間沿著電子輔助儀直接進入了他的大腦.……
「不！」
蝙蝠俠想要阻止紅頭罩，卻一不小心鬆開了鉗制著鬣狗的繩索，失去了控制的鬣狗一口咬斷了眩暈伯爵的脖頸，隨後立刻順著繩索的方向，向著蝙蝠俠發起了攻擊。
一聲槍響，子彈精準的從鬣狗的左眼射了進去，鬣狗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隨後就一動不動了。
「你！」
蝙蝠俠是知道紅頭罩的狠厲，他的行事風格和之前幾次行動方式都證明了這一點，但是親眼見到的時候，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在猜到那面具那張面孔可能的長相時。
「變成那副模樣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我幫你解脫吧..」
紅頭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撿起了那件破爛的夾克，在蝙蝠俠想說什麼之前就立刻、迅速的跳上附近大樓的消防梯。
等他攀到了附近建築的屋頂上時，只是站在那個平台上隔著距離盯著蝙蝠俠好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蝙蝠俠看著紅頭罩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最後才將目光移到了鬣狗沾滿血跡的利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