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要告訴他

  「嘿呦！嘿呦！」


  「快點拉！」


  「我去，這麼細的繩子是什麼做的啊，這麼結實！」


  「少廢話快點拉」


  哥譚海岸線上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幾個強壯的傢伙在一台簡易的柴油機的作用下正努力的將那根埋沒在海水中的細繩連通細繩後面所拴著的東西往岸邊拖拽著。


  「喂，如果真是武器的話，這重量也有點太輕了吧」


  一個人提出了疑問，紅頭罩找他們在這裡等著接黑面具的貨，他們正奇怪怎麼一直沒看到船隻的時候。紅頭罩卻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遞給了他們一根繩子的頭，讓他們把東西拽上來。


  眾人有些不太敢相信，無論是從拉力的阻力還是繩子的粗細來判斷，對面拴著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太重的才對，但他們可沒膽子去問那個站在一旁，正將自己濕透的衣服努力擠乾的人。


  「喂……他是不是要脫下頭罩了」


  紅頭罩的一個動作引起了幾個人的議論，從那個明顯的動作來看他確實是要打算脫下頭罩。


  結果也不負眾望，紅頭罩背對著所有將那個從未取下的頭盔從自己頭上取了下來，將灌入裡面的海水倒掉同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將裡面的海水也拍打出來。


  在海底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即使帶著便攜呼吸棒，但在那麼低的水溫和高壓下潛遊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即使是他也略微感覺有些吃不消。


  他只是賭了一把，以他對那老傢伙的了解蝙蝠機上應該是不會安裝對水下物體專用雷達的，那個應該是在潛艇上安的。


  布魯斯看起來很謹慎，行事風格也確實很謹慎，但他謹慎的背後依然藏有所有男人都有的弱點——自負。


  他應該沒有預見到自己會將所有東西全都丟到海里去，包括他自己，如果預見到了那蝙蝠潛艇肯定會在附近待命。


  但這種事情也只是一場賭博而已，看樣子他贏了。只是他同樣知道，這種賭博只能有一次沒有第二次。


  「那老傢伙肯定回去改裝飛機雷達了……」


  傑森低聲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注意到後面幾個家全伙都在斜著眼睛看向自己這邊。


  「喂，你看到了么」


  幾個人的站位中有一個站的位置剛好在紅頭罩的斜前方，他只要稍微回頭一下就能看見這個讓整個哥譚地下大佬們恨得牙痒痒的男人長什麼樣。


  紅頭罩很快收拾好了自己，那個紅色頭罩再一次罩在了男人的頭上，然後走到一旁去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這時候，幾個傢伙才放膽子湊在一起把那個角度和位置剛好的傢伙圍在中間問道：

  「喂，夥計看見那傢伙的長相了么？」


  「說下唄，長啥模樣」


  那個被圍住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對這幾個不要命的傢伙表示欽佩，天知道看到了紅頭罩的長相會不會被滅口啊。不過聯想到自己看到的樣子估計是不會。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有……」


  眾人正打算吐槽這個看到紅頭罩長相卻不說的傢伙，就被那個「還有」給吸引住了。


  「還有一個多米諾面具」


  男人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最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說出了大家的疑問：

  「為什麼這傢伙頭著下面居然還帶著面具啊！」


  「天知道，還有你們知道他的長相不怕被他滅口么」


  這句話成功的讓眾人正發的牢騷停止之後有個人發現拖拽的繩索出現了異常。


  「喂！東西被拉上來了！」


  這一嗓子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在看到被拉上岸的貨箱時，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這些東西並沒有預計的那麼重。


  箱子周圍纏繞著一圈氣囊一樣的物體，這些東西使得這些裝著鐵疙瘩的箱子並沒有沉到海底去，而是一直在海洋中處於漂浮狀態。


  沒了海水的浮力，眾人費了老大的力氣將這些鐵疙瘩挨個搬上了岸邊，此時一輛貨運車已經在上邊的公路上嚴陣以待.……

  「什麼？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兩次了，他躲過蝙蝠俠的追擊已經兩次了」


  迪克煩躁的在蝙蝠洞中來回走動著，這不是只找到些影子線索的追擊，而是實實在在的發現了那個人並且還動用了最先進的工具。兩次！這個紅頭罩兩次在蝙蝠機的追捕下跑掉了。


  「這傢伙對我們的了解比我們預計的要多的多啊，他是從哪了解我們的呢？」


  提姆看著迪克不停的走來走去，他也有著同樣的疑問，可以解釋這個疑問的當然就是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了。除非當初布魯斯壓根沒有看見傑森死亡或者他壓根沒有找到傑森的屍體.……

  看了一眼正在電腦上忙著搜尋線索的布魯斯，兩次的失敗也讓這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有了前所未有的幹勁。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迪克跟前，拉著他示意他跟他離開一下。


  「布魯斯，我先送提姆回房間休息了」


  提姆斷掉的骨頭還沒好現在還需要大量的休息，他的借口應該不會引起布魯斯的懷疑。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兩個人回到了地面上的韋恩莊園，之後迪克看著提姆問道：


  「說吧，小偵探，你有什麼發現？」


  提姆心思細膩，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太方便讓布魯斯知道的事情。提姆看了迪克半天然後才努力注意措辭的問著：

  「迪克.……傑森真的死了么？」


  提姆的話讓迪克楞了一下，嬉皮笑臉的表情從臉上消失了，迪克仔細看著提姆的臉然後反問著：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


  「那個打傷你的人……你懷疑是……傑森？」


  即使過了這麼久，念出傑森的名字依然是那麼困難。


  「.……我看見了……那個男人長的和傑森一模一樣」


  迪克想說開什麼玩笑，但提姆的表情實在是令他難以說出這種話：

  「.……聽著提寶，傑森死後有很多人利用這一點來攻擊布魯斯」


  「..我知道」


  「.……也許這又是一次，他們可能利用一個本就長得像他的傢伙，或者直接整容.……」


  「我知道」


  「甚至很可能利用基因技術培植一個.……」


  「迪克..這些我都知道……」


  提姆的回答總是讓迪克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平復著有些激動的心跳之後問道：


  「布魯斯知道么？」


  「.……我沒告訴他」


  「.……那就不要告訴他」


  「我知道，晚安迪克，我很抱歉」


  「.……晚安，那不是你的錯，提寶」


  提姆拄著拐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的時候，迪克的聲音從他背後再次響起來：


  「提姆，布魯斯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找到確實的證據之前他是不會相信傑森死的，而且傑森的屍體我是見過的」


  「.……我知道了，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