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礙眼的「雛鳥」

  提姆察覺到了有股勢力可能暗中整合了哥譚的毒販勢力，這個猜測只是來源於他一種很微妙的直覺。從最近毒販們的交易方式中產生的靈感。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和線索來證實他的猜測。但是提姆敏銳的察覺到了毒販們之間暗中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變得不那麼強烈。


  哥譚的範圍很廣，並不可能會有人同時操控著整個哥譚，無論是黑面具還是企鵝人都會有著自己默認的範圍。但是在保有自己範圍的同時，沒有人會不去垂涎近在咫尺的「肥肉」。


  表面的和平掩蓋著下面暗潮湧動的躁動，在長期鬥爭中會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現在提姆感覺到的異樣就是這種原本脆弱不堪一擊的平衡性卻似乎有了某種穩固的特性。


  提姆想不出來那些貪婪的傢伙會真的達成某種共識，而形成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的和平局面。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一股強力勢力的介入令這種平衡固化變得更加穩定，而且……他毫無疑問的確定著，這股勢力一定和黑面具是某種敵對關係。


  提姆坐在屋頂上看著下面警車攢動的燈光，又在內心給得出的結論加入一條證據。


  就在剛剛他的腳下發生了一次火拚，火拚的雙方是黑面具和哥譚西區最大的毒販弗萊迪手下的人馬，根據線索這次火拚的理由是西區與東區交界處的地盤。


  火拚還沒開始多久一枚肩扛式火箭彈的介入中斷了這場預計時間在10分鐘左右的小規模火拚，被擊中的是黑面具的人。


  毒販從來都不是什麼紳士，弗萊迪的手下自然是乘勝追擊將剩餘幾個沒死掉的傢伙全都幹掉，有趣的是總是遲到的哥譚警察來，這次也非常及時將剛剛清理完現場的傢伙們全都逮了個正著。


  提姆仔細觀察了一下，裡面還有弗萊的手下三號人物在，再加上這麼多人都被抓，就算西區的勢力不會重新劃分，那至少也會有不少傢伙蠢蠢欲動，弗萊迪恐怕要老實一陣了。


  提姆根據風向還有肩扛火箭彈的重量測算，火箭彈應該就是從他現在坐的這個平台上發射的。


  打開電腦又將剛才火箭彈落地的錄像調出來重看了一遍，再次確認落地的角度，確定從落地角度來說，發射源就是這個平台。


  仔細的掃視了一圈之後，確定在這個平台上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線索，提姆不得為自己大意而感到一陣挫敗。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簡直就好像是……

  「紅頭罩？」


  哥譚的罪犯基本沒正常的，但是大部分還是能找到一定規律，就算是那個完全沒有規律可循的小丑，也勉強的可以用娛樂自己來解釋他的行為。


  可是從紅頭罩出現到現在，他特有的行動方式就是狠厲。狠厲通常是對一個人的形勢風格的形容，是指一個人為達目的而可以做到什麼程度的定義。


  哥譚從來不缺乏狠毒的人，那些叫的上名號的罪犯和叫不上名號的傢伙，都不會吝嗇彰顯自己的狠厲，一方面用於排除掉那些暗中窺視的傢伙，另一方面有足夠的權威可以壓制自己的手下。


  可是紅頭罩不太一樣，他確實很狠，但他卻一點都不張揚。


  從黑面具的軍火庫被槍到現在，所有有關紅頭罩的事情都是別人說的，而他從未露過面，同時也從未有人站出來承認自己是紅頭罩，很顯然他並不太希望自己引人注目。


  這有些不太符合哥譚罪犯們狠厲的理由，如果你對狠厲沒人知道，那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除掉掉狠厲這一點外在情緒來看的話，紅頭罩這傢伙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在對哥譚的罪犯進行「大清洗」一樣.……

  「.……不會吧.……」


  難道這次的這個傢伙真的是個變態瘋子殺人狂？還有有著獨特獵物對象的那種，只是他的特定對象是罪犯？？

  這種猜測到是可以和紅頭罩大多數的行為模式對的上號，唯一對不上號的只是這和變態殺人狂的心裡不太相符。


  理論上來說殺人狂都有著獨特的滿足欲，他們殺人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和仇恨這種東西無關。狩獵目標可以很明確，比如紅色頭髮的女人或者是穿著性感衣服的年輕女人，當然也有人會以老人和小孩作為目標；也可以不明確，比如無差別殺人，心情一好靈感一來看到了誰就會將其視為自己的目標。


  但無論哪一種，他們都非常喜歡體驗親手殺死獵物的快感。死者死前的求饒或者哀嚎等等，都這些人來說都非常具有誘惑力。一個單純喜歡殺人的傢伙出現的可能性.……

  提姆覺得自己應該去大學補個關於犯罪心理學的課程，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這種單純為殺人而殺人的傢伙並不存在，但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撐紅頭罩行為模式的理論。


  「.……或者說這又是一個『小丑式』的瘋子……不，還是不太一樣，紅頭罩並不像小丑那麼張揚……」


  提姆開始有些擔心，如果一個和小丑一樣瘋狂又喜歡殺人的傢伙卻又和蝙蝠俠一樣喜歡不動聲色，暗中行事的話，那對哥譚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再加上如果他一開始猜測正確的話，這個簡直像是小丑和蝙蝠俠綜合體的人物就是整合哥譚毒販的幕後黑手.，那將意味著他還同時具有不輸給蝙蝠俠的頭腦。


  「哦，天！可別真像我猜的那樣……」


  提姆相當清楚，如果真的有這麼一號人物恐怕將是蝙蝠俠最刺手的敵人，聽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蝙蝠俠的墮落體。而且是布魯斯最懼怕自己所變成的模樣.……

  「不行，現在必須優先找到這個紅頭罩，然後確保他不會變成敵人才行」


  紅頭罩目前為止的行為確實很令人感到恐懼和震驚，但目前為止至少還沒有一個無辜的市民……好吧也許是他們沒發現。但也有可能他的目標里是將普通市民排除在外的，找到他然後確保他不會變成敵人必須是現在調至最高優先順序的事情。


  可是該從哪裡找呢？提姆陷入了沉思。紅頭罩隱秘的行為模式令找到他的可能性大大下降，紅頭罩不好找……哥譚的毒販可是很好找的。


  目前的一切只是猜測，但卻是一個值得嘗試一下的突破口。


  「或許我該建議一下布魯斯去拜訪下哥譚的這幾位毒品販子.……」


  提姆掏出鉤爪槍一個飄蕩就離開了這個平台，等他徹底離開之後，躺在平台水塔頂上的男人看著哥譚今晚難得的星空眯起了眼睛低聲說到：


  「礙眼的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