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幻覺
蝙蝠俠沿著黑暗的巷道內走著，思考著這件事情掩藏著層層迷霧後面的真相。
毫無疑問對方是沖著他來的，現在的問題是誰？誰才是那個幕後主使。以財力來說，哥譚中可以聘用的起喪鐘的人並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企鵝人是一個，黑面具是一個，雙面也是一個.……從喪鐘的口氣來看，這次有人是鐵了心的要除掉他。為什麼挑選在這個時間？蝙蝠俠很清楚，因為他的存在已經妨礙到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有很多的人想要幹掉他，他的真實身份在哥譚的地下黑市中始終懸挂在榜首。
貓女曾經為此被捲入了危險，她和他的傳言使得很多人將目標鎖定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已經做好了全套備用計劃用以對付可能緊隨其後來的各種麻煩，克拉克甚至提出了一旦他身份暴露，就宣布超人的身份，這是足以令媒體轉移焦點的重磅炸彈，雖然不足以全部轉移但是也絕對可以讓他輕鬆一些。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個看起來是那麼不可靠的女人卻在各種嚴刑逼供下沒有說出一句跟他的身份有關的事情。
「我……什麼都沒說」
貓女被救出來的第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放下了心。
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這一次貓女沒有說，但不意味著下一次他們不會用點其他手段讓她說，為了保護布魯斯，扎塔娜甚至利用魔法封住了貓女相關的記憶，可是貓女還是再一次的想了起來。
魔法有時候在面對過於固執的意志並非那麼有效果，就像扎塔娜不止一次的想要利用魔法來化解他內心復仇的想法卻最終都失敗了一樣。
那麼是誰現在如此急於想要幹掉自己？
【蝙蝠俠是不能有弱點的】
他當然知道蝙蝠俠不能有弱點，這句話貓女說過，超人說過，而最早說出這句話的是那位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老人。
「.……所以，有人已經知道現在的蝙蝠俠有弱點了吧」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羅賓的死亡和他最近的狀況，恐怕已經有人將這兩點聯繫起來了。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並不很好，但他認為自己已經在慢慢的走出來了，只是看起來有人並不希望自己從低谷中走出來。
蝙蝠俠停下了腳步開始思考著如何反擊。喪鐘並沒有追過來，是有什麼其他理由，還是說這是圈套中的一環？
有腳步聲從巷道口的那一端傳了過來，隱約的還帶著歡快的談話聲，像是個孩子的聲音，從腳步聲可以推測出至少是三個人，一個穿著皮鞋的男人，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子。看起來像是一家三口。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會有人從這裡走？
反常的跡象讓蝙蝠俠緊握著手中的蝙蝠鏢，準備隨時進行攻擊。
三個人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是一家三口，但在看清那三個人的時候，蝙蝠俠卻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三個人影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臉上的寵溺，女人臉上慈愛還有那個完全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為了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而感到興奮過頭的小男孩。
這三個人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一直都是困擾著他的噩夢，但是為什麼他們會在此刻出現在這個完全不同的小巷裡。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向著蝙蝠俠走了過來，他們的眼中似乎完全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他們當然也不可能會注意到。三個人越走越近，三米、兩米、一米最終三個人來到了蝙蝠俠的面前，想穿透空氣一樣的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
果然是幻覺么？空氣？還是……
「.……喪鐘！」
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
身後傳來幾聲槍響，隨後就是一個孩子的哭聲。他根本不需要回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巷口的一端傳了過來，幾個帶著黑面具經典的標記的人拿著手電筒迅速的向裡面走了過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判斷了一下現在的形勢，蝙蝠俠覺得先從這裡撤退比較好，現在的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幻覺那些是真人，雖然眼前的這幾個傢伙看起來應該是真人。
迅速的越過幾個屋頂之後，手臂上傳來的麻木感越來越強烈，看樣子那把刀上面的葯不僅僅只是致幻劑一種而已。
腳下的巷道內傳來一陣熟悉刺耳的笑聲——小丑。
但是現在小丑應該還在阿卡姆里蹲著才對，他最近才去拜訪過他，非常確定他很老實的蹲在那裡。
又是幻覺？
借著繩索從屋頂上悄聲無息的降了下來，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時，鋼藍色的瞳孔不自覺的劇烈收縮著。
傑森死於爆炸但是他屍體上的所有跡象都表明了他生前遭遇的一切，他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猜想那孩子在生命中最後的一段時間裡遭遇了什麼，但是浮腫的臉龐，折斷的骨頭，渾身上下的淤青，都明明白白的告訴著他他曾經的遭遇。
小丑狂笑的聲音、鐵棍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布魯斯知道這是幻覺，這肯定是幻覺，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他現在想要幹掉這個小丑的衝動。
蝙蝠鏢脫手了向著那個男人後頸飛去。飛鏢穿過了那個幻影扎在了牆裡，小丑，笑聲，還有那個孩子都消失了蹤影。
身後又傳來一陣動靜腳步聲。回過頭去，那個穿著他熟悉制服帶著他熟悉面具，但是整體體格卻壯碩的完全和記憶中不一樣的男人站在巷口。
他是誰？只是一個幻覺還是一個真實的人身上產生的幻覺？藥物已經對視覺起了作用么？
蝙蝠俠努力猜測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從他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意識，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意識。
「哦，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看樣子藥劑還沒有對聽力產生作用，這個聲音是——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