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線索

  阿爾弗雷德很快就下好了兩個訂單，新車的訂單還有改裝的訂單。當然不會用布魯斯.韋恩的名義，那對整個哥譚的八卦媒體是一場狂歡，他們很快就會編造出各種理由，有些真實的連布魯斯自己都快相信了。


  考慮到名人效應對這次事件的偵破並沒有任何的好處，他用了一個中年略微有點胖還帶著點地中海禿頭形象的男性化名詹姆斯來做這件事。


  從車行將新車直接開到了改裝俱樂部里，用著標準的倫敦口音和這些狂熱的汽車改裝者討論了一下如何對這輛車改裝。


  布魯斯的這個外表引來了俱樂部主人的懷疑。


  「.……你看起來並不像愛好這種事情的人」


  不怪他會如此懷疑，眼前的這種普通的中年大叔，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改裝車的愛好者。


  「只是給兒子的一個禮物」


  布魯斯將早已準備好的借口說了出來。在化妝的時候，他有考慮過是化裝成一個改裝車的愛好者比較好還是化裝成一個普通人比價好的問題。最終選擇了一個為了彌補和自己代溝有些深的兒子之間親情的老爹作為自己這次行動的外表。


  「.……那我能問問您兒子喜歡什麼款式么？」


  布魯斯的回答，讓這個改裝俱樂部的負責人稍微的放下了一些心。改裝車輛這種事多少還是和法律打著一些擦邊，如果是有目的的傢伙那他們就需要做點準備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都流行什麼呢？」


  這就是布魯斯沒有化裝成一個改裝狂熱者的理由，喜歡改裝車輛的傢伙大部分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喜好，雖然也有人看到別人炫酷的改裝之後模仿，但大部分模仿性改裝只會被視為很掉檔的層次。


  他還不確定這個規模不算小，在改裝行業里也基本處於龍頭地位的俱樂部是否接過那種訂單，也不確定這裡的負責人是否對那件事知情，如果一開始他就拿出要求，讓他們按照那輛搶劫的黑轎車改裝，很難說不會有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如果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就可以利用自己什麼都不懂的條件來誘導對方的思維走向。


  「哈哈哈哈，老頭，這種說法可真是太Low了」


  不出所料，布魯斯的話音剛落下，對方就毫不客氣的發出了嘲笑聲，改裝車的世界里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流行元素。


  那種爛大街的玩意只會讓這些追求個性的人感到掉價。


  「.……那麼你希望改成什麼樣」


  似乎「詹姆斯」為難的表情，令這位年輕的老闆感到心虛，最終努力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中規中矩的開始了一場商業談判。


  「.……他喜歡刺激」


  「當然，所有喜歡改裝車的都會追求刺激，但是這款車老實說，根本就是用來騙你們這些不太懂行的人的。別介意，我實話實話，這款車外殼確實是越野款式的，主打的也是越野性能，但實際上，底盤包括主軸的強度根本達不到一款越野車的程度，尤其是它的輪胎，居然只是普通的家用轎車輪胎。說白了它其實就是一款披著越野外皮的普通家用轎車而已，它給自己定位越野轎車還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


  老闆沒有絲毫吝嗇的表達著自己對這款車的鄙視。


  雖然發動機確實達到了越野性能，但是這也最終只會使這款轎車的耗油量大增而已。


  「如果想要徹底改裝成一輛越野性能的轎車話，恐怕需要對底盤龍骨做改進，哦，抱歉，您先考慮一下。我出去一下」


  正在商討的時候，窗外一個工作人員不停的晃頭晃腦，引起了老闆的注意。老闆禮貌的說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這間簡易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返了回來，布魯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懂的任憑對方給自己提出改裝意見，然後像一個合格的冤大頭一樣對對方所有的意見全部照單全收之後就離開了這傢俱樂部。


  【這是新訂單?】


  【對，今天剛來的】


  【這車根本就沒跑過吧】


  【是個傻老頭為了給兒子送個禮物】


  【哦，所以你就狠狠的敲了他一筆？這改裝等於重新做了輛車】


  【啥都不懂，跟他說啥他都說行，不敲他敲誰】


  布魯斯坐在蝙蝠洞里，電腦中傳來的是他今天安放在那傢俱樂部的竊聽器里傳來的聲音，從對話情況來目前兩個人在工作室里。


  白天和那個老闆的談話，他有意引導著對方將車輛往地盤強化和結實耐用上改裝著，其目的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但對方表現的太過普通，難道自己的方向錯了？

  【喂，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


  【上一輛車是改殼子，然後你按照這款車的殼子給改掉了，這一輛車是改底盤，你又按照上一輛車的地盤去改.……】


  【只是強化強化不自覺地就往那輛車上靠了，你知道的那輛車】


  【我當然知道了，那輛車的底盤都可以說是一輛裝甲車了，搞不好就是從裝甲車上拆卸下來的】


  【不可能，裝甲車的底盤那麼高，哪有那麼低的】


  【誰知道呢，反正我沒見過哪輛越野型轎車的底盤龍骨有那種強度的】


  這段對話給了本打算換個方向的布魯斯一個意外的驚喜，這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看樣子今晚有必要走一趟了」
……

  後半夜，一個人借著月色成功的進入了這家改裝俱樂部的內部。幾輛排列在一起的正在改裝中的車輛，其中就有他白天開過來的那輛。


  車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他的目標是這家老闆辦公室里的電腦中的記錄。


  走進了辦公司打開電腦，將一個u盤插入了電腦的介面處，很快就獲得了電腦的最高許可權。


  迅速將電腦中所有的資料往u盤中拷貝著，如果這台電腦是聯網的就好了，他完全可以遠程竊取自己的需要的東西，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闆並沒有給他用於工作的腦聯網。


  數據迅速的傳遞著，就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陣拖拖拉拉的腳步聲。


  布魯斯皺了皺眉毛，對自己沒有確定是否無人就急躁的闖進來有些不滿。這是一家由廢棄的汽車修理廠改建成的改建車輛俱樂部，通常並不會有人在這裡值守，他有些忽略了。


  此時，這傢俱樂部的老闆穿著睡褲光著膀子拖著被踩扁的球鞋從上面閣樓改建的休息室里向著廁所走去，這是一個修理廠所以廁所只有在一樓的角落裡。


  「嗯？我忘了關電腦了？」


  路過自己那間被簡易隔離出來的辦公室，裡面微弱的光從玻璃上透了出來。


  推開門進去，半睜著的眼睛有些費力的看著泛著藍光的銀幕在黑暗的空間里閃爍著。


  「又忘了關電腦了」


  走過去將電腦關機然後迷迷糊糊的繼續向著他的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