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沒有弱點的蝙蝠俠
戈登看著被捆成一團的瘋帽商和戴維斯兩個人，兩個人除了被捆的結結實實像兩個蝙蝠一樣倒吊在研究院外牆上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傷口，這讓一直擔心蝙蝠俠是不是會因此變得更加暴虐而感到擔心的戈登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已經從那件事里走出來了」
「警長你說什麼？」
「沒什麼，趕快把他們倆押上警車，還有讓醫護人員快點把那些昏過去的拖去檢查。」
戈登和蝙蝠俠專門用來聯繫的手機，就在剛才收到了一條簡短的消息，消息中告訴他除了瘋帽商和戴維斯剩下的人都是被控制的無辜受害者，他們需要的是專業的醫療技術幫助，那些都是醫生們的責任了。
超人浮在空中看著下面忙碌的警察和醫護人員，戈登的那個如負釋重的發言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但他可沒辦法像戈登警長一樣樂觀的將那顆跳動混亂的心臟視作無物。
「.……才怪，根本沒走出來」
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送布魯斯回去，自然無所事事的打算在這裡繞一圈之後就回去自己的大都會。
明天還有一篇需要給佩里上交的稿件也令他頭疼不已。
要不以這個做借口讓布魯斯給自己開個專訪的後門去看看他？
「..哦，這借口太爛了，布魯斯肯定一眼就看穿了」
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這個男人。在遇見布魯斯之前，利用氪星技術製造出來的黑框眼鏡，其作用不僅僅是單純的覆蓋了他面部1/2的面積，更重要的是它可以扭曲自己的面部外輪廓以及眼睛的顏色。以超人的身份出現的時候，面對鏡頭他都利用高頻速度讓自己被攝入相機的模樣變得不是很好辨識，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偶爾會說他和超人有點像但是卻絕對不會被發現他就是超人的原因之一。
結果沒想到和布魯斯只是見了兩面，他就立刻判斷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老實說被認出來的那一刻他真的第一次體會到了挫敗感。
而這種挫敗感剛才又體會了一次。他本以為布魯斯猜不到為什麼自己沒有被催眠，結果.……
「你一直利用透視找暗房，從視覺上接收到的催眠信號並不完整的結果」
好吧，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布魯斯.韋恩，因為他是蝙蝠俠。
「.……但是……蝙蝠俠是不能有弱點的啊，布魯斯。你自己究竟知不道這一點。」
看了一眼蝙蝠車消失的方向，克拉克嘆了口氣轉身向著大都會飛去。
蝙蝠俠是沒有弱點的。
他冷酷無情，你別指望可以利用什麼事情來動搖他決定。他可以排除掉所有情感因素找到最接近成功的那條捷徑。他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別指望可以利用女色什麼的來贏得對他的戰鬥。就算是傳聞中蝙蝠俠姘頭的貓女，也不止一次被他親手送進了警局。
他毫無慾望，別指望女色不行就換金錢誘惑。那個男人可是可以坐在一座寶石山上給戈登警長打電話讓他來拉珠寶的男人。
想要誘惑他的女人太多了，貓女，毒藤女，小丑女還有那些被各個大佬們安排的女間諜，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例子。
對了，別以為女色不行就打算換男色，上一個有這個想法的傢伙，被羅賓直接扒光了倒吊在黑面具用於處理屍體的食人魚池上，鼻子差點被食人魚蹦起來咬掉……
總之，他是個毫無弱點的男人。
這是每一個和他交過手的傢伙們共同總結出來的結論……至少在羅賓死亡事件發生之前他們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一個黑影像是融入了哥譚的黑夜一樣，迅速的跳過幾個房頂，然後來到了預定位置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面的那家珠寶商店。
那是她今晚的目標。確認了一下四下無人之後，貓女從攜帶的小包里掏出一個小儀器，將其纏繞在長鞭的末端然後輕輕一甩，熟練的將它貼在了附近的一個攝像頭附近。
「嗯，有些低了，算了」
有些不滿自己的準頭居然有偏差，但是這一切都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摁下了遙控器，看著小東西發出了一閃一閃的紅光之後，貓女滿意的從藏身處跳了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商店門前，透過玻璃窗貪婪的望著裡面展示的寶石。
看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滿意了，然後用手套上鋒利的指甲在玻璃上畫了個大大的圓，輕輕一推厚實的防彈玻璃就從原本的位置脫離出來摔在地上變成了一片碎渣。
貓女從圓圈裡鑽了進去，筆直的走向她最中意的那幾款鑽石項鏈。
鋒利的「貓爪」輕鬆的劃開了這些專用的防爆玻璃，那些原本安穩躺在展櫃中的珠寶，全都被她囊括其中。
將這幾個開胃小菜收進了自己的戰利品小包內之後，貓女將目光放在了這次吸引她來的主要珠寶上——聖光之鐘。
這串項鏈就立在珠寶店裡最安全的房間里，從大廳到它的展示廳有一小段的走廊連接，這個走廊當然不會就是個走廊而已。
掏出紅外線眼鏡，原本空蕩蕩的走廊里立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外線。
「真是老套，就不能換點有新意的么」
貓女很快就就從這堆紅外線中找到了那條通向勝利的道路，身手敏捷的穿過了紅外線來到了展廳里。這個不大的小房間，只有聖光之鐘這一款項鏈在展示。
貓女貼著玻璃痴迷的看著裡面展示的這款項鏈。藍寶石的鐘罩是天然形成的而非人手動刻意雕刻出來的，人工僅僅只是單純的對其形狀進行一些必要的切割而已，這種異形寶石在整個珠寶界都是及其稀罕的。裡面墜著一顆天然水滴狀的粉鑽石作為鍾芯，佩戴著它的時候，一旦走起來就會發出輕微的響聲。碰撞原本是珠寶設計的大忌，這些漂亮的小東西很容易在相互碰撞之後出現殘缺，但這卻成為了這款項鏈的賣點，不僅僅是因為設計師的奇葩設計，更重要的是這種天然形成的弧度會令表面更加密制，這種輕微的磕碰可不是能讓它們變成殘次的東西。
貓女又看了一會兒，然後迅速的利用自己的「貓爪」將外面的防護玻璃罩分離，將這串相連從展示台座上拿了出來。
這一次，幸運女神沒有站在她這裡，珠寶店內的警報裝置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
「切」
反正東西也到手了，貓女也根本沒有人打算停留的意思，直接跑向了最近的一扇窗戶翻了出去，長鞭一甩，幾下就消失了在了夜幕中。
貓女迅速的向著她的家跑去，今晚可是大豐收啊她已經預計好要和她的寶貝們一起來慶祝一下今晚的收穫。
但是開心的時間並沒有保持太久，很快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里。
「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落在了一個屋頂上，貓女有些不耐煩的等著那個男人出現。
很快那個男人像一隻蝙蝠一樣降落在了同一個屋頂上。蝙蝠俠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安靜的看著貓女。
「你……追了我半條街了，就是為了看我？」
貓女拿出調情的語氣反問著那個像是雕塑一樣的男人。
「把東西交給我」
「我才不要嘞，有本事自己來拿啊」
貓女將自己的戰利品在空中耍了個花樣，卻一點交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蝙蝠俠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貓女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貓女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行為，表情嚴肅的看著那個同樣表情很嚴肅的男人說道：
「那孩子已經死了，你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這個男人是她最在意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她都非常的清楚，當然也非常清楚那孩子的死亡對這個男人有什麼樣的影響，但那絕對不是她所希望的影響。
「把東西放下，瑟琳娜」
「好啊，你自己來拿」
蝙蝠俠終於有所行動，他只是過來拿那隻被貓女捏在手裡的小包。眼看蝙蝠俠的手就要接管了那些寶石，貓女輕鬆的換了個手，原本在右手的小包被替換到了左手上，蝙蝠俠那隻手只能尷尬的懸在空中。
「布魯斯，你知道么，蝙蝠俠是不可以有弱點的」
「蝙蝠俠沒有弱點」
「但是你有」
貓女的表情嚴肅的看著蝙蝠俠，哥譚地下世界里關於那隻死掉的「知更鳥」是如何議論的，貓女相信蝙蝠俠不可能不知道。
蝙蝠俠沒有弱點，沒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事情來威脅他，他是強大的不可戰勝的暗夜帝王。這幾乎都是所有哥譚罪犯們默認的事實，戰勝他將會成為哥譚罪犯們的最高榮譽。但是現在這個帝王有了弱點.……
貓女緩慢的走過來，捧著蝙蝠俠的臉然後慢慢的向上推，那張被整個哥譚所熟知的英俊的臉龐在黑暗的頭盔下逐漸展露了真容。
「看看你自己，我所愛慕的暗夜帝王去了哪裡？那個意氣風發的黑暗騎士去了哪？為什麼我現在看見的只是一個失去孩子無法走出痛苦普通的父親？」
貓女翠綠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布魯斯那雙充滿痛苦的鋼藍色眼睛。
對於貓女的問題，布魯斯只是緊抿著嘴唇沉默著。
「真是無趣！」
貓女將蝙蝠俠的頭盔扔在了地上，轉身跳下了高樓一盪離開了這個平台。接連跳過幾個平台之後，貓女終於停下了腳步說著：
「如果你也擔心他的話，那就想點辦法吧，真是毫無成就感！」
貓女隨手將手中的小包天上甩去，緊接著幾個跳躍就離開了這裡。
留下漂浮在空中的男人無奈的看著手中的小包，又擔憂的看著那個在遠處屋頂上一直安靜的站立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