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噁心至極的手段

  毒騰女的行為只是布魯斯追查豬面教授過程的一個插曲，蝙蝠俠近期的工作重心依然在追蹤豬面教授上，時間拖得越久受害人就越多。


  布魯斯在系統的虛擬地圖上標記了五位受害人的失蹤地點，沒有目擊人附近的監控錄像也沒有監控到任何可疑的車輛，豬面的臨時基地應該距離這裡並不遠才對。


  布魯斯利用系統模擬演算著豬面這幾次綁架最短最迅速的撤退路線，那就只有.……地下排水系統了。


  布魯斯那邊一直忙著模擬設定路線來圈定豬面的活動範圍，傑森在這邊一直忙著查詢豬面教授以前的信息。


  哥譚的變態很多，變態的罪犯也很多，但是豬面是迪克在跟傑森提及的時候唯一用到噁心這個詞的傢伙。


  和稻草人一樣豬面教授也是一個化學專家，嚴格來說是專門主攻生物信息素化學方面的專家。他的研究領域簡單說起來就是通過化學藥劑影響人類身體里的信息素使得人們變成方便他操縱的傀儡，這聽起來有些像之前稻草人搞出來的那種傀儡毒氣。


  除此之外，豬面還是一個手術外科專家，他通過手術對人體進行改造，使得這些「傀儡娃娃」更加符合他的希望。


  和稻草人純粹喜歡利用毒氣引起人們的恐懼來支配人心獲得滿足不一樣，豬面教授的受害者基本沒有恢復正常的可能性，很多受害者在恢復理性之後都無法接受現實選擇了自殺。


  看著那些現場照片，傑森對於迪克用詞的精準性表示了肯定，那些確實只能用噁心來形容了，噁心到了傑森覺得今晚的晚餐他可以不用吃了。


  「找到這傢伙的藏身處了么？」


  看到布魯斯起身似乎有所行動，傑森也躍躍欲試的想要有所行動。


  布魯斯沒有回答傑森的問題，只是一直盯著傑森看，看的傑森懷疑自己是不是臉上多出來點什麼的時候總算是開口說道：


  「傑森答應我不管看到什麼不要衝動。」


  迪克第一次見到豬面實驗室現場的模樣，布魯斯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為了幫迪克做心理復健，布魯斯給迪克的學校去了電話請了個長假，由克拉克帶著迪克做了一次環球旅行，總算是讓迪克被殺意所充斥的內心平復了下來。


  那也是布魯斯第一次對自己讓一個孩子捲入這種生活開始產生質疑。


  樂觀天性的迪克都對豬面的所作所為有如此大的反應，那麼傑森會如何？他或許不應該讓傑森捲入這次行動，但這是一次賭博也是一次考驗，布魯斯想試探一下傑森的底線來決定是否再讓他繼續羅賓的生活。


  布魯斯不知道這次的決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只希望那不是令他後悔至極的結果。


  豬面的秘密基地被圈定在排水系統中，地面上的建築物並沒有那麼符合要求的地方。


  哥譚的地下排水官網系統從哥譚市開始建立起來的時候就一直隨著哥譚市的建立而不停的擴張著，這裡儼然就是另一個哥譚城市，即使是蝙蝠俠對哥譚地下管網的了解也不敢說達到100%的程度，在哥譚最混亂的時期地下城市的規模甚至超過了地上城市，而且據說是一個地下王國的領地，字面意義上的地下王國。


  在經歷了幾個世紀的建造和修繕，至今還有人懷疑這裡還有很多沒有被人發現的分叉口通向著那些未知的地下世界，而這些也成為了哥譚都市傳說的一部分被哥譚市民津津樂道著。有些人甚至將蝙蝠俠設定為那個地下王國的子民甚至是國王。


  「所以說，為什麼要修這麼一個龐大的排水系統啊」


  下水道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聞，為了避免進出的地方被發現，蝙蝠俠通常使用的那幾條地下管網都有經過翻修處理，味道要好得多，遇上大雨時甚至可以聞到清水的香味。豬面的藏身處自然不會刻意的去清理，空氣中那股味爛泥的味道實在是令傑森感到不適。傑森實在不能理解，當時的人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修建了一個如此龐大規模的地下排水系統，以哥譚當時的規模用得著這麼大規模的排水系統？


  「我的先祖們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這裡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大量的人們的湧入同時帶來了各種麻煩犯罪率高居不下，因為搶劫太過頻繁在那時候甚至不能被稱作犯罪，合法的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非法的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贓物，大家都在挖掘自己的地下堡壘..」


  「.……最後這些地下堡壘被連了起來形成了現在地下排水官網系統的雛形？」


  「是的」


  布魯斯難得會提起韋恩先祖的事情，傑森對韋恩家族的印象僅限於韋恩莊園畫室里那些有些年頭的畫像。


  「.……那麼貓頭鷹法庭也是存在的了？」


  只要有混亂自然就有為保護秩序而戰的人們。哥譚都市現在的傳說是蝙蝠俠，而在哥譚漫長的歷史中還有一個被稱為貓頭鷹法庭的組織，它們出現在了哥譚最黑暗最罪惡的時代里，那是一個正義無法得到伸張的時代，這個組織的存在就是為了消除那些無法通過正當手段來消除的罪惡，聽起來他們乾的和布魯斯現在乾的事情有些像，當然它們只是傳說而已，歷史中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的證據，不過也難說畢竟蝙蝠俠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么。


  布魯斯沒有回答傑森的問題，難聞的空氣中開始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這引起了布魯斯的警覺。


  給了傑森一個信號，收到信號的傑森提起十二分精神向著管道那一頭的差口處走去。


  迪克用噁心來形容豬面的所作所為，蝙蝠電腦中有關豬面的資料隨便一個拿出來都可以去拍個N24級別的恐怖片。但這些都不及傑森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所帶來的的衝擊，血淋漓的畫面蘸作著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兒使得本就被下水道氣味折騰的有些不舒服的胃開始翻起了滔天巨浪。


  傑森花了點力氣才總算是將翻騰到嘴邊的東西給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幾塊簡易搭制的木板將下水道的水和上層隔離開，傑森仔細看了一下左手邊的地方有幾個生鏽的鐵籠被架在幾塊磚頭上，如果他沒看錯上面還沾著血塊。


  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後，傑森進入了這條岔路，不流通的環境使得這裡的血腥味兒濃厚的像是在屠宰場。


  傑森走進籠子附近看了一下，發現裡面關著三個人。


  「喂！沒事吧」


  傑森急忙沖著籠子里的人問著，但三個人卻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毫無反應。


  傑森又湊近了一些仔細的看著籠子里的人，突然發現這三個人的臉上不是面無表情，而是被縫裡一層面具。


  「.……他們是還沒改造完全的傀儡」


  布魯斯從後面跟了過來，替傑森解釋著這些人毫無反應的原因。


  「切！」


  傑森又看到不遠處一個岔口裡安放著一張有著大量血跡的大桌子，木板上方吊著各式各樣人體器官，而這裡也是血腥味最為濃厚的地方。


  傑森走近看著案板上的痕迹已經猜出了這裡的用途。


  「.……還有兩個人，先去找到他們」


  布魯斯冷靜的分析著，三個人已經開始被改造了，但是還有兩個人沒有蹤影，雖然已經被改造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排除還沒有來得及被改造，救出他們將作為第一優先順序。


  「.……為什麼？」


  傑森並沒有聽到布魯斯的話就像以往一樣立刻行動，反而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為什麼這種傢伙不直接幹掉？？！！」


  傑森無可抑制的怒問著。


  「.……我們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


  「那我們就允許他去剝奪別人的生命么？」


  傑森憤怒的沖著布魯斯吼完之後，就立刻轉身去尋找那兩個可能還活著的受害人，他不知道布魯斯在他身後用著極其複雜的眼神注視著他。他現在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些嚴重危害著社會的傢伙永遠都不會被判處死刑，為什麼法律也好，蝙蝠俠也好要放任這種人繼續危害社會。


  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