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果然在這裡

  傑森的時間並不多，布魯斯這兩天為了追查黑面具回來的會很晚，但是阿爾弗雷德一定會在晚上10點的時候去房間里查次崗的，迪克偷溜時在被子里塞棉被的低級手段他可不想用，而且也肯定不可能奏效，所以他必須趕在晚上10點前回去躺在被窩裡。


  盤算著自己的可用時間，傑森決定今晚先去拜訪艾爾莎距離韋恩莊園最遠的那套公寓。


  「.……果然不行么」


  蹲在屋頂上監視著對面一片漆黑的房間，什麼收穫都沒有除了自己的披風被高層的大風吹得噼啪作響。看了下時間自己在蝙蝠電腦監控系統中預設好的時間也快到了，傑森覺得自己最好現在就開始返回比較好。


  但是就這麼放棄讓他又有點不甘心，眯著眼睛瞪著對面房間半天之後，找了個最合適的角度，將一個偽裝的監控攝像頭安裝好之後就離開了他的第一站。


  沿著下水道順利的回到了蝙蝠洞，因為回來的時間比預估的有點早，傑森還藏在監控攝像頭的死角處耐心的等了幾分鐘之後，順利的回到了蝙蝠洞。


  蝙蝠洞里空無一人，傑森急忙調出監控錄像查看著他離開後庄園內的情況。事情和他預想的差不多，阿爾弗雷德大概在他離開半小時之後過來收取餐盤，發現地上的餐盤之後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進入他的房間，只是端著空著的餐盤離開了走廊。


  又快速瀏覽了一下監控錄像，確定沒有錄到自己離開蝙蝠洞的錄像之後，傑森將電腦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離開了洞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看了下表現在是九點五十九分，除非有什麼意外否則阿爾弗雷德的生物鐘準時的可怕。幾步爬上了床連制服都沒來得及脫的就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的裹了起來。


  十點鐘，阿爾弗雷德腳步聲準時出現在了走廊里，很快卧室的房門被推開，傑森能感覺到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是在判斷他到底是本人還是一個塞了被子的樣品，時間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房門就被關上，房間里恢復了黑暗的環境，傑森從悶著的被子里探出頭來鬆了口氣，看樣子這一次是勉強過關了。


  不知是布魯斯太過有自信，還是傑森被幸運女神所眷顧著，一直到傑森在艾爾莎最後一棟公寓附近安放好監控攝像頭，這種打著時間差偷溜出去的方法居然都沒有被發現。


  安放好攝像頭的傑森不在需要在冒著偷溜出去的風險，只需要坐在卧室里利用著蝙蝠電腦網路監控著這幾個攝像頭就夠了。


  但是攝像頭裡都沒有出現傑森所希望的畫面，這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攝像頭也因為安放的太匆忙，而且因為擔心會被發現，安放的位置也無法將整個公寓全都監控起來。


  「傑森還在生氣？」


  晚餐的餐桌上又只有布魯斯一個人，傑森這次生氣似乎時間有點長。


  「我想恐怕這次傑森少爺會一直生氣到您解除對他的禁足為止吧」


  阿爾弗雷德對此一點都不意外，傑森這種行為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在對布魯斯的決定做著無聲的反抗更合適。


  但布魯斯似乎並不這麼想：

  「他一直都在莊園里？」


  「當然」


  布魯斯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他站起來決定去傑森的房間里看一下。


  推開卧室的門傑森此刻正躺在床上看著一本書。看到進來的是布魯斯，傑森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來體現他的不滿。


  布魯斯向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這讓傑森鬆了口氣，被他身體遮擋住的便攜電腦上正播放著他安放的監控畫面。


  「好久沒有交手了，讓我看看你進步有多少」


  布魯斯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傑森預想什麼「這是為你好」的大道理或者什麼「黑面具很快就會被抓了再忍兩天」的安慰話，反而是這麼毫無關係輕飄飄的一句話。


  自從傑森從基礎訓練畢業之後，布魯斯就再也沒有對他的訓練實際指導過，傑森現在的格鬥風格越來越有他自己的特色，說起來他們倆確實很長時間沒有交過手了。


  「我在訓練室等你」


  布魯斯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傑森在卧室里糾結著究竟是在卧室里看監控還是去訓練室里和布魯斯訓練這個問題.……

  「您確定他會來么？」


  阿爾弗雷德不太確定的問著，傑森的倔強他是看在眼裡的，更何況現在傑森還在為自己被禁足的事情而生氣著。


  「當然，他肯定會來的」


  對阿爾弗雷德的提問布魯斯絲毫不在意。他了解傑森，所以在看見那個穿好訓練服站板著一張臉嘟著小嘴一臉不甘心的站在門口的傑森時，沒有絲毫的意外。


  下午的對戰訓練，讓傑森展露了久違的笑容。布魯斯吃驚於傑森的進步，雖然他早就察覺到傑森在格鬥方面的天賦有多高。一個沒留神，布魯斯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傑森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沒事吧」


  布魯斯有些擔心的問著，那一拳他可沒有保留任何力道。


  「..沒事，是我分心了」


  傑森從地上爬了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毫不在意的說著，他很高興布魯斯終於將他視作一個平等的對手而非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


  看著傑森那雙不服輸的眼睛，那讓布魯斯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傑森也是用這種眼神盯著哥譚傳說看。


  「還要繼續么？」


  「當然」


  從地上爬了起來，傑森再一次擺好了架勢準備下一輪的較量。


  一下午愉快的對戰訓練，改變不了傑森依然被禁足的事實，所以此刻阿爾弗雷德只能無奈的站在傑森房間門口，替布魯斯傳達著聊勝於無的安慰話語。


  「布魯斯少爺已經找到了可以給黑面具定罪的線索，所以應該過不了幾天了」


  阿爾弗雷德的話當然沒有得到房間里的回應，老人暗暗的嘆了口氣離開了門口，只能希望布魯斯可以快一點將黑面具送進阿卡姆來解決這個僵局。


  房間內傑森死死的盯著電腦上的視頻錄像，他才不在意布魯斯帶不帶他去巡邏呢，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敲擊鍵盤的手指力度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真實的想法。


  「在布魯斯眼裡我就是個孩子，可惡！」


  心煩意亂的將電腦扔到一邊，狠狠的躺了下去，感受著床墊在衝擊的作用下反彈回來的力度。


  「.……搞什麼，跟個小鬼似得」


  等憤怒終於過去之後，傑森對於自己簡直像是拿不到玩具而亂髮脾氣的小鬼做法而感到丟人，又爬了起來再次打開電腦，查看著監控錄像，而這一次，監控錄像里的內容令他胸口那些殘存的怒火也全都徹底的消失了。


  四號監視著艾爾莎位於哥譚市區中心高檔公寓的攝像頭捕捉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窗邊晃過，傑森敢用跟那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經驗做擔保，就是他！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