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察覺

  夜幕降臨的時候，被禁足的傑森熟練的黑掉了莊園附近的幾個攝像頭，給自己製造了幾分鐘空擋騎著羅賓專用的摩托溜出了莊園。


  布魯斯知道之後肯定會生氣的，但是傑森不能放任扎克的事情不管，黑醫對哥譚底層社會的重要性根本不是布魯斯這種大少爺所能理解的。他們不光給黑幫看病，也同時是那些根本去不起大醫院的人的唯一就醫條件，扎克停止行醫將意味著這一片的人都得不到醫療幫助。


  騎著摩托車一路飆到了扎克居住的附近，將機車藏到了最近的排水系統里，又想了想之後在自己制服的外面套上一套普通的衣服，羅賓去找扎克的理由實在是不充分還是傑森.陶德的身份更合適一些。


  從距離扎克所在的那棟老公寓最近的一個下水道口探了個頭的傑森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人之後就從裡面爬了出來。


  跟著蝙蝠俠這麼久，傑森已經完全將哥譚地下的排水系統地圖深深的刻印在腦子裡，如果他沒記錯，從這裡出來之後左手邊的那棟樓就是扎克目前藏身的地方。


  沿著記憶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那個半地下室，傑森伸手準備敲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開著的。


  皺了皺眉毛，傑森一邊做好準備一邊慢慢的推開了房門，生鏽的鐵門在黑暗中發出了沉重的摩擦聲，抽出一隻蝙蝠標暗藏在手心中，慢慢的沿著敞開的門縫走了進去。


  傑森有些後悔，他應該以羅賓的身份過來，這樣動起手來他會方便很多。


  黑暗使得視力減弱但卻會放大人類的其他感官，傑森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摩擦聲，那應該是鞋底和地面之間的摩擦。


  有人從背後過來了，在來人的手馬上就要抓到他的肩膀的時候，傑森迅速抓住了那隻手一個過肩摔，然後翻身騎到了那個偷襲他的人身上，高高舉起的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身下的人急忙出聲到：

  「傑森，是我啊」


  「.……扎克？你搞什麼」


  月光從雲層的縫隙中撒了下來，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了一點光明，傑森確實看清了那個被他摁倒在地的傢伙確實長著扎克的臉。


  「我才要問你勒，你搞什麼。難道哥譚寶貝沒告訴你么？」


  扎克揉了揉酸疼的背，傑森的力氣大了很多，他都有點不適應了。


  「告訴我什麼？」


  扎克提到了布魯斯，這讓傑森感到奇怪。


  「.……不..沒什麼，這裡不是你現在該來的，你現在可是布魯斯.韋恩的養子，小心被人盯上綁架」


  「扎克」


  「那個富豪到底在幹什麼，半夜三更的讓一個小孩子獨自一人跑來這裡」


  「扎克，你轉移話題的水平太爛了」


  傑森當然不會被扎克稀爛的演技所矇騙，他本就對布魯斯會因為那種事情而禁自己的足感到奇怪，現在看來恐怕是他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所有人都瞞著他這個當事人。


  「黑面具在到處找你爸爸，他們找不到他..」


  「所以他們就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


  「對，所有和你父親有關係的人都是黑面具追查的對象」


  「也包括你」


  「對，我明天就要離開哥譚去其他地方了，你也不要再來這裡了，待在布魯斯.韋恩身邊，別自己一個人到處跑」


  「真蠢，那個男人根本不關心我的死活」


  「黑面具並不這麼想，你是他兒子，多少要知道一些他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傑森明白了為什麼布魯斯突然軟禁他了，但知道理由后就是更讓他不爽自己總是被當成長不大的小孩這件事。


  「你知道那男人的下落么？」


  「不，他就像水蒸氣直接蒸發了一樣」


  「.……搞不好早死了」


  「傑森」


  扎克突然抓住傑森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

  「你從小在這裡長大，對於黑面具的聽聞你也聽了不少了吧」


  傑森點了點頭，不光是這裡，在布魯斯那裡知道了更多黑面具的事情，也同時知道了以前以為的傳言根本就不是傳言，黑面具比傳言中更加的殘暴。


  「聽好不管布魯斯.韋恩是以什麼名目收養你的，但現在你已經和這裡沒有任何關係。別回來了，這裡沒有什麼令你值得在意的事情。待在那個富翁身邊，直到那個男人被黑面具找到或者黑面具被抓住為止，布魯斯.韋恩會保護你的，黑面具還不至於瘋狂到去韋恩莊園搶人的地步，答應我別再和這裡有所牽扯好么」


  扎克抓在傑森肩膀上的手是那麼用力，他深知傑森如果落到黑面具手裡會有什麼後果。


  回到蝙蝠洞之後，傑森坐在電腦前搜索著所有關於黑面具的信息。電腦檢索出來的大量信息，以及明顯是最近才被添加進去的線索，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除了沒有他父親的名字出現。


  傑森相當清楚，布魯斯不可能查不到連扎克都知道事情，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刻意刪掉了。


  「切！」


  被當成一個小鬼保護起來，這讓傑森很不爽。


  該怎麼辦?去質問布魯斯？無論布魯斯承不承認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禁足肯定是變相的保護，布魯斯是絕對不會同意他獨自外出的。


  「傑森.陶德不能隨便外出，羅賓應該可以吧」


  傑森又換了個角度思考，黑面具要的是傑森.陶德，羅賓不在黑面具的狩獵範圍內應該可以。


  「好，現在只需要找個可以說服布魯斯的理由了」


  傑森對於這個理由可是有著相當大的自信，黑面具在找那個男人，蝙蝠俠也同樣在找那個男人。黑面具能想到通過他來找那個男人，蝙蝠俠不可能想不到，但是他卻沒有讓他參與進來。


  傑森的理由很簡單但卻不可被否定，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找到那個男人，那就只有他這個兒子了。雖然很討厭他，也盼著哪天突然聽到他的死訊，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可能有一個會比傑森陶德更加了解馬丁陶德的人了。


  他是唯一可以找到馬丁的人，他了解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每一個藏身處，那個男人每次躲起來的時候都是通過他和外面聯繫的。現在他所需要就是想辦法說服布魯斯，讓他去找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