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假的真跡

  冰山餐廳一行的成果只能用無來形容了。傑森有些泄氣，但是布魯斯卻似乎習以為常。回城的路上布魯斯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一路沉默著，而傑森的小腦袋瓜里則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想象。


  企鵝人，傑森對他的了解可以用一無所知而已，也就是來到布魯斯身邊之後他才開始稍微了解了一下這個大佬。


  在哥譚底層社會中關於這些大佬們的傳說不計其數，但是企鵝人是最少的一個。他既不像黑面具那樣以殘暴出名、也不像毒藤女這樣的特殊另類、更和瘋子小丑完全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在哥譚底層的傳聞中，企鵝人近乎一個隱形人一般的存在。


  傑森一度以為企鵝人是個喜歡裝扮成企鵝的傢伙，你看貓女不就是喜歡打扮成一隻貓一樣的女人么？不過她的性格也挺像貓的。


  傑森曾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罪犯喜歡打扮成企鵝？換白頭鷹不是更有魄力？

  在布魯斯的電腦里傑森第一次見到企鵝人的資料之後，他終於知道企鵝人之所以被稱為企鵝人完全是因為他那矮胖的身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姿勢，以及臉上那根像是鳥喙的鷹鉤鼻。


  傑森曾經問過布魯斯，為什麼別的罪犯都是喜歡用體現自己優勢的特徵來給自己起外號，比如謎語人、比如毒藤女、比如急凍人，而企鵝人卻用自己的缺陷稱呼自己。


  從布魯斯嘴裡，傑森才知道那個冠著哥譚四大家族之一姓氏的男人小時候過得並不比自己要好甚至更糟，至少傑森的出生不會令別人對他產生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


  他的出生帶著家族超高的期待，但是近乎畸形的身體卻令他成為了家族之恥。


  傑森開始還有些同情企鵝人，但那些剛剛萌生的同情在見識到企鵝人的犯罪記錄之後立刻煙消雲散了。


  「他去從哪些欺負他的人身上加倍討回來我是能理解了，但他為啥要去欺負那些和他一樣的弱者？」


  傑森對於企鵝人將所有人都列為報復對象的行為表示無法理解，對於企鵝人壓榨弱者的行為更加無法理解。


  「那，小翅膀，雖然我也不能理解那傢伙了，不過你的加倍討回來的行為我同樣不能理解」


  迪克眼角抽搐著反駁著傑森話里的重點。


  「被打了當然要加倍掏回來啊」


  傑森理直氣壯的回答令迪克無法把話題繼續下去。


  傑森正在腦子裡播放著各種小劇場的時候，窗戶外面有些陌生的環境令他感到疑惑。


  「蝙蝠俠，這裡不是回去的路吧」


  「我們先去個地方」


  然後又是一路的沉默，傑森突然覺得他能理解迪克那個話癆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了。


  蝙蝠車開到了一片看起來很普通的公寓樓附近，將車隱藏好之後就和傑森兩個人來到了其中一棟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公寓樓下。


  「來這裡做什麼呢？」


  布魯斯沒有回答傑森的這個問題，走到了一扇獨立的小門前用自己手腕上的超級電腦對著那個看起來像是對講機一樣的東西掃描了一陣之後，就聽見門鎖輕微的咔嗒一聲被打開了。


  走進去之後，傑森才知道這扇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鐵門為什麼會用如此高科技的鎖了。


  這裡是警察用於臨時存放走私贓物的倉庫之一，不大的房間里堆滿了各種貨物。傑森踮起腳從一摞箱子上面取下來個小盒子，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放滿了珠寶。


  「羅賓，別亂動」


  蝙蝠俠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傑森悻悻然的將手中的盒子蓋好之後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急忙跟了上去。


  黑暗的環境下，兩個人在堆滿貨物的房間里緩慢的尋找著什麼，最終布魯斯停在了房間最裡面的一堆貨物前。


  打開貨物箱，裡面的東西傑森見過，就是蝙蝠電腦里企鵝人走私的那些東西，羊皮卷破破爛爛的看起來似乎稍微一碰就會碎成灰燼。傑森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收藏從墳墓里的東西了。


  布魯斯伸出手將羊皮卷從箱子里拿出來之後，用手腕上的電腦對其進行分析，分析的結果卻令傑森吃了一驚——這個羊皮卷是假的。


  「假的？」


  傑森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捲破舊的捲軸。


  「對，假的，這是人工製作成的效果」


  布魯斯又對其他東西進行了分析，結論是同樣的。


  「.……那這麼說來，企鵝人的罪名不是還要多一個偽造古董詐騙？」


  「不，被警察抓住的時候，確實是真貨」


  對於這一點布魯斯可是非常確信的。


  「哎？」


  傑森被鬧糊塗了。


  「警察里有人和企鵝人合作了」


  「.……把真貨用假貨替換掉了么？」


  「對」


  哥譚的腐敗簡直就是根深蒂固無法撼動的存在，無論哪個職業哪個地方哪裡的工作環境都有它的存在。


  「我們大老遠跑來這裡難道就是為了證實這些東西已經被替換成假的了？」


  「東西是假的，但內容卻不是」


  以布魯斯對企鵝人的了解，他勢必會將真貨的東西完美的複製出來。而他的目的就是這卷羊皮卷上的內容。


  用手腕上的掃描儀將羊皮卷的內容全數掃描之後，又將女人的半身陶土雕像上的刻紋也全數掃描好之後，就帶著傑森離開了這裡。


  回到蝙蝠洞，布魯斯馬不停蹄的立刻開始利用蝙蝠電腦對掃描到的內容進行解析。


  傑森坐在一旁，看著那些原本還刻在雕塑上的圖案，在電腦上逐漸被展開，原本單獨的圖案逐漸組合成一個整體，雖然還有缺口但是，這幅圖看起來很像是.……

  「這看起來像是星座圖」


  傑森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沒錯，古埃及的天文學是很發達的」


  電腦依然在對陶像雕塑表面的花紋進行處理著，隨著花紋的紋路越來越清晰的被解讀出來之後，一張來自遠古時候的天文圖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傑森面前。


  看著這張遠古時期的天文圖，傑森又聯想起了那顆來自外太空的能量寶石。


  「布魯斯，你說那顆聖之心會不會和這個天文圖有什麼關係呢？」


  傑森的話讓布魯斯楞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回答就傳到了傑森的耳朵里：

  「這就是我們現在需要找的東西」